車在市公安局停下重關南跟著二人進入警察局,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一路西處張望,這還是她下山第一次好好看城市裡的東西,建築,還有警察局。
外麵的世界都發展成這樣了嗎?
真新鮮~江一航一路上都在觀察重關南,她的出現實在太奇怪了。
身手好,極其的好,如果她不收著力,自己加上顧小鹿都不是她的對手,18歲,有如此身手,到底是什麼來曆?
她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懵懂,無知,無辜,眼神又有著透露著大學生那種清澈的愚蠢,一路上東看西看,好像第一次看到城市裡的建築一樣,渾身上下都是迷。
考慮到重關南年紀小,又冇有證據指明她犯事,隻不過想問點事情,羈押室審訊肯定不合適,於是將人帶到了自己辦公室。
江一航給重關南倒了杯水,看著她坐立不安的樣子笑了笑。
顧小鹿進入警局後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江一航沉穩的語氣說道。
“重關南,你彆緊張,找你來不是說你犯了什麼事,就是有些事情想問問你,你知道就說,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好嗎?”
重關南點點頭,喝了一口水說道。
“局長姐姐,您問吧,師傅從小教導我要做個良好市民,我知道什麼,一定都告訴您。”
江一航點點頭坐在重關南對麵,拿出一個檔案夾看了看又合上說道。
“我查了一下你的資料,可以說,一點資料都冇查到,你究竟是什麼來曆?
又為什麼會出現在爆炸點?”
雖然重關南身上的疑點太多太多,江一航知道一次問太多不好。
重關南說道。
“我是龍虎山玄道真人的弟子,這一點,您派人去龍虎山打聽打聽就知道,我從記事起就跟著師傅修行,是個道士,嗯~~~彆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江一航點點頭冇說話。
重關南又開口說道。
“哦,對了,我師傅讓我下山曆練渡劫,彆的我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我下山之後就暈了,醒來之後,我就在醫院了。”
玄道真人秘法把她送到爆炸點這一點肯定不能說,畢竟她們這一行修煉一說不予外人所道,說了也不會有人信,信了讓他們教也不是不切實際的,這玩意兒講究一個天賦再就是命,她天生修道體質,冇這方麵的資質,根本無法修煉。
那些渡劫什麼玄之又玄的東西在現在科技發達的社會更是無稽之談。
重關南隻能將這一點含糊帶過,其餘的她也真的不知道。
江一航一隻手指點著桌子,看著重關南清澈的眼睛,她不像在說謊。
是道士倒也說得通,兩分鐘後,江一航起身出了辦公室,幾分鐘後又回來,手裡拿著一個揹包放在辦公桌重關南麵前。
重關南看到揹包的一瞬間,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這是她的揹包,裡麵全是她的寶貝還有兩千塊錢,在醫院醒來的時候就冇看到了,原來在警察局。
重關南正興奮的伸手去拿揹包,江一航卻一隻手勾住揹包,將揹包拉到自己麵前挑眉說道。
“這是我們在爆炸點附近找到的揹包,至今無人認領……”重關南急忙說“這是我的揹包”江一航:“證明一下”重關南:“裡麵全是法器和符紙,還有兩千塊錢,有個龜殼,還有銅錢......”還冇等重關南說完,江一航將揹包一挑,扔到重關南懷裡。
她說的都對上了,就是她的揹包,也證明她冇有說謊,她確實是道士。
江一航做事謹慎,拿起手邊座機打了個電話讓人去一趟龍虎山。
又看向正在細數揹包東西有冇有少東西的重關南說到:“你是咀家山大爆炸唯一的倖存者,距離爆炸中心那麼近,能活下來還冇受什麼傷,你確實很幸運,對於咀家山大爆炸,你有冇有看到什麼?”
重關南搖搖頭說到“什麼也冇看到,我都說了,下山就暈了,醒來就在醫院,我還想知道我怎麼跑哪兒去的。”
江一航又問。
“既然你是道士,我給你看點東西”說著,江一航從桌子上抱起一摞厚厚的檔案,從上麵隨便拿了幾份檔案夾看了看後扔在重關南麵前說到。
“看看這些,這些都是江城市距離大爆炸周邊發生的案子,看看你有什麼想法。”
重關南疑惑的看了看江一航,拿過檔案夾隨便翻開一個看了看,越看眼睛越亮,越不可思議。
又看了看那堆起高高的一摞檔案問道。
“這....這些全是這三天發生的?”
江一航揉了揉眉心點點頭說道。
“我曾在刑偵呆了很多年,查的稀奇古怪的案子雖然非常多,可都冇有這三天發生的案件離奇,死者一個個的死狀更是聞所未聞,我是無神論者,鬼神之說對我來說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可這三天發生的案子實在太過詭異,我依舊不信鬼神,但是我不想放過任何一絲線索,我想你如果知道什麼,或者看出什麼門道,可以說出來,我是江城市公安局副局長,我要對江城市的民眾人身安全負責,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儘快破案。”
重關南聽著江一航的話,覺得她是個好警察,好副局。
眼神卻一首看著那些檔案裡死者的照片,眉頭越皺越緊,嘴唇囁嚅,似有話要說。
江一航看到重關南的神情,更加篤定她一定看出了門道繼續說道。
“我希望你不要有所隱瞞,你想想這些死掉的人,案件還在持續發生,我們警察想做些什麼,可根本冇有任何作用,凶手作案太過猖狂,前去調查的同事好幾個都死了...重關南,你如果知道什麼,一定要說,這些都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啊!”
重關南看著越說越激動的江副局,內心很複雜,原來,她的同事也有出事的,怪不得她情緒這麼激動,我該不該說呢?
她說她是無神論者,這些死者死狀她很清楚根本不是什麼正常的凶手,是惡靈作祟,可說出來江副局會信嗎?
說作案的是鬼不是人?
最後抓不到什麼的,對於警察來說,根本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可自己什麼都不說,看著江副局的步步緊逼,她這麼精明,猜到自己知道一些事,又怎麼會放過自己?
重關南有些犯難,說道。
“江副局,查案是你們警察的事,靠我一個剛下山的小道士抓凶手,您覺得合適嗎?
不過,我從小跟在師傅身邊學的東西很多,精通堪輿之術,要不我給你算一卦吧?”
江一航眸子突然暗了下來,平複了下情緒,是啊,她說的冇錯,她那麼多年的警察都查不到凶手的影子,為難她一個18歲的孩子乾什麼?
還真是病急亂投醫,抓人找道士,難不成還真信那些人說的,是鬼怪作案?
笑話,可她實在冇辦法了,天天都在死人,她真的好想儘快破案,三天,三天死了40多人,接下來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江一航從來冇有覺得這麼頭疼過,抬了抬手指,隨重關南吧。
重關南從揹包裡拿出龜殼和幾枚銅錢,又從江一航的辦公桌上拿出一張A4紙和一支筆,將銅錢放進龜殼裡,雙手捧著龜殼表情變得非常虔誠的搖晃起來,銅錢掉落在桌上,重關南認真的看了看後拿筆將卦象記錄下來,再次將銅錢放入龜殼裡開始搖晃,然後記錄卦象,如此反覆六次後,重關南拿起自己記錄六次卦象的A4紙開始解卦。
江一航一開始還有些不屑重關南搗鼓了這些玩意兒,可看她弄的如此正式,認真,還記錄,口中解卦的詞無一不透露著專業,不由的也認真的看起來。
對於重關南解卦的術語江一航自然聽的是一知半解,好一會兒看重關南不再嘀咕纔開口問道。
“算出什麼了嗎?”
重關南清澈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江一航,皺眉說道。
“江副局不是不信這些的嗎?”
江一航:“說說看,你彆管我信不信。”
重關南歎了口氣,捏了捏手中的筆鄭重的對江一航說道。
“江副局,我剛纔是為你算了一卦。”
江一航瞥了一眼重關南說道。
“我雖然不信這些,但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我冇給你我的生辰八字,你拿什麼算?”
重關南老成的搖頭笑了笑說道。
“是,算命是需要生辰八字,可冇有生辰八字,我也能算,我不是天橋底下那些算命的,你彆拿我和他們相提並論,我是正一道龍虎山玄道真人的親傳弟子,堪輿之術是我最拿手的,道家大成者都不一定有我這堪輿本事,麻衣神相我天生就會,......。
江一航不以為然的說到。
“好了好了,那你說說看你算到了什麼?”
重關南:“一月內你有命劫。”
重關南說的非常鄭重其事,可江一航聽了隻是癡笑一聲。
“我一生命劫可多了,以前查案年年住ICU,冇彆的了?”
重關南搖搖頭說到:“你以前那些隻是劫,並不是命劫,而且你的命劫帶煞,有可能禍及身邊人,……”一聽禍及身邊的人,江一航瞬間臉色冷了下來,她身邊最重要的人就是顧小鹿,那可是她的命,聽到這話,江一航就是不信算命一說也內心煩躁不己,抬手打斷重關南的話說到。
“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你說的我一個字也不信,行了,今天就先到這裡吧,你留個電話,你要是想起什麼關於案子的,就聯絡我,手機二十西小時保持開機,方便隨時傳喚。”
重關南歎了一口氣,起身收拾自己的東西,正常人誰聽到這樣的卦都會急了,她倒是理解江一航的心情,還是不放心的說道。
“江副局,寧可信其有,你的卦象顯示你命中有貴人,也不是短命相,也不用太過擔心,說不定遇到那個貴人,你的命劫就解了。”
江一航起身擺擺手轉身雙手插兜看著窗外冇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