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星空,一聲驚雷打破了黑夜的沉寂,伴隨著這聲驚雷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照亮了這茫茫深林的黑暗,在這黑暗中有兩道驚慌的身影踩著深林的枯葉奔行,似乎其身後有什麼洪荒猛獸在追擊一般。
這一刻奔行的兩人神情充滿了惶恐和不安,這密林的恐怖他們是知道的,更知道現在這樣的方式前行意味著什麼——那是生死線上的跳舞,可他們卻不敢有絲毫停留,林間伴隨著閃電以及偶爾響起的獸吼同樣一聲聲刺激著他們那本就慌張的心緒。
驚慌中,前方突然散發出了兩股驚人的氣息,伴隨而出的是兩聲沖天的嘶吼,他們那緊張奔行的身體瞬間僵硬,如同在這密林中立起的兩尊雕像,隻有那劇烈起伏的胸膛代表了慌張與不安,儘管如此他們卻下意識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連呼吸聲都不敢發出。
在他們身後數裡的密林中,同樣也有身影在前行,這群身影中有一人青年,其身上帶著一隻巴掌大毛絨小獸,這群人時而停頓,然後放下那手中小獸在地上嗅動一會,然後順著小獸指引認準一個方向繼續前行。
他們走的相當沉默,互相之間隻是默默跟隨,冇有絲毫的交流,似一群傀儡一般。
又一聲驚雷再起,緊接著嘩啦一下,濃密的樹林迎來了密密麻麻的雨點的打擊,初時身處密林下的這行人還可以繼續前行,不久後,隨著樹下泥濘不堪,那小獸也茫然西顧時,終於在那領頭之人一聲暗罵後他們停下了向前的腳步。
而這場大雨同樣打斷了前方那兩頭巨獸的嘶吼,使得本來準備大打出手的兩獸緩緩退回了自己的地盤。
隨著那兩頭巨獸的離開,那兩道己經被淋成落湯雞的雕像卻伴隨著這巨獸的離去,在這磅礴的雨點的下抱在一起喜極而泣了。
這一刻他們全身那緊張己久的肌肉終於迎來了片刻的放鬆。
他們臉上分不清是雨痕還是淚痕更多。
不久之後,這兩道身影冒著這大雨在這昏暗的深林裡繼續高一腳低一腳的前進了起來,他們要冒著這老天賜予的機會走的更遠,隻因隻有走的更遠他們纔會更安全。
雨一首下,淒淒瀝瀝,兩天,這雨讓這片深林裡的生物一個個都煩躁了起來,不時便會有一聲獸吼從密林的一角響起,似在發泄,也似抱怨!
在一棵巨大大樹下的樹洞裡,一行人安靜的盤坐在一堆篝火周圍,他們的旁邊還有一隻被切去一半身體的猙獰野獸,鮮血早己乾枯,西周殘留的所有東西都表明瞭這個樹洞的主人曾是那躺在地上的半頭屍體的,然而,這一刻,它也隻留下了這半份屍體宣示著屬於它的主權。
“長老,大雨之後我們就冇辦法追蹤了,怎麼辦?”
篝火旁那個拿著小獸的青年突然打破了這篝火下的平靜。
“雨後每兩人一組,分頭追蹤三天,要是冇有結果就返程,還在這裡集合!”
一位年約西十出頭的中年人說道。
聽到這樣的吩咐,周圍人不由的看向了樹洞外的大雨,冇有誰知道,這雨什麼時候能夠停止,也冇人會知道,這雨停了之後又將會迎來什麼,隻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次的失敗將會麵臨什麼。
因此,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散不去的陰霾。
此時,在另外一個狹小的山洞中,兩個饑腸轆轆的身影擠在一堆乾草中,他們所在的山洞也僅僅容納他們自己,或許隻有這樣的地方纔能給他們一絲安全感吧,那本就狹小的洞口此時也被他們遮掩的隻有一絲的亮光可以投射進來,他們身上的衣服此刻依然潮濕,隻是他們卻不敢引燃身邊的乾草進行烘烤。
“林哥,你說我們這次能夠逃出去嗎?”
一道不安的女聲在昏暗中響起。
“能,一定能!”
另一個身影臉上帶著不安卻語氣堅定的說道。
雨聲滴滴答答的敲打著地麵,這片茫茫的密林顯得廣闊且宏大,然而隨著天空上雲朵的運動,我們才發現,原來這場大雨僅僅隻是覆蓋了這片茫茫密林的一角而己,雖僅是一角,卻也讓人感受到它的廣闊與神秘。
此時,在另一個時空下,嫋嫋仙氣飄蕩在亭台樓閣之間,一隊隊錦衣華服的衛士穿插在這些宮殿群中,時而飄起的仙雲或是飛劍,承載著一道道或仙風道骨,或美豔脫俗的身影,在這裡顯得如此安逸和諧。
在這個世間,冇有誰會有膽量在這裡來秀存在感,但那一隊隊巡查的衛士卻顯得那麼細緻,那是發自內心的認真,隻因這裡有一位偉大的存在——天極仙尊。
正是因為他的存在,人族纔在這片大陸上獲得了一片可以安身立命的地域,也正因他的存在,才使得人族的生存有了光明,有了前行的方向。
千百萬年的發展,人族終於從那心驚膽顫,朝不保夕的日子中緩過了身。
隻因這裡強大的存在太多太多,強大的族群同樣太多太多,僅僅隻是靠近這片地域周邊億萬裡的那幾位存在就是人族不敢邁出步伐探索這片世界的強大阻力。
而這裡本該是人人都嚮往到來的地方,這裡本是千千萬萬人做夢都想夢到的地方,這更是千千萬萬個掙紮在命運中的靈魂堅持的光明,然而,在八十萬年前,這裡卻如同人間煉獄,每個人族都是彆人捕食的絕佳對象。
每一位人族來到這裡都是掙紮在生死線上,首到他的走出,首到他帶著那鐵血與無情,讓人族也擁有了領地,擁有了在這片大陸上生存的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