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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華朝,玉河村。
正值夏日,連續八個月不下雨了,河溝裡乾裂成縫。
村頭,吃水的井邊排了長長的隊。
每個人擔了兩個空桶,前一人擔滿,後一人緊跟著上去。
村長薑漢道在一旁柳樹下坐著,一手拿著煙桿子,一手拿著長棍,眼睛不眨的盯著每個擔水的村民,生怕再發生搶水鬥毆事件。
就在10天前,薑老三的妹子和他大閨女,就被搶水的村民差點一扁擔給打死了,聽說倆人躺了三五日才醒來。
薑漢道生怕再發生這種事,這兩天都是他親自坐鎮。
石滾山腳下一塊田地頭上,薑楚遙在田間的樹蔭下,看著她“爹,娘”在田裡拔草,這對父母因為差點失去她這個“女兒”心存愧疚,自她醒來,一首帶在身邊冇讓乾活兒。
家裡人指桑罵槐,說他們夫妻嬌慣閨女。
白眼差點翻上天了,他們依舊我行我素。
薑楚遙來到這個陌生的朝代五六日了,她隻記得自己連續幾天熬夜刷手機,再一睜眼就成了這家人的女兒。
她娘宋氏因為心疼她女兒遭罪,偷偷拿了家中一個雞蛋,給她補身子,被原主的奶奶發現,鬨了一場。
她們一家就被罰到石滾山腳下的這塊田裡除草乾活了。
這塊田離村裡最遠,一來一回要三西裡路,一乾就是一天,田裡活又難乾。
這回原主的奶奶拿主兒媳錯出還不好好利用婆婆的權利,好好使喚他們這一家。
薑楚遙雖然到這5-6日,她是一點也不習慣。
主要是太窮了,還冇水,整個玉河村都是茅草搭建的屋子,吃食更是不堪入口。
記得第一次上桌吃飯,她驚呆了,一鍋黑漆漆的糊糊,聽說是各種穀糠做出來的。
她阿奶像食堂阿姨一樣,自家兒子分得一碗,到兒媳分飯,像是得了帕金森一樣抖個不停,到孫子恢複正常,到孫女又成了帕金森晚期。
野菜無油,無任何調料,隻有一點點鹹味的黑糊糊,一家人吃的一乾二淨。
楚遙當時絕望的真想再死一次。
回想到這她有點無奈,聽說是7-8月不下雨的原因,莊稼冇收成,還要交稅糧,莊稼漢隻能吃各種穀糠,現在最高級最好吃的穀糠,就是粗麥麩,聽說麥麩混水,團成粑粑貼在禍上,好吃極了,隻有家裡來親戚才能吃上。
她當時聽原主的堂妹一臉嚮往的描述時,就覺得生無可戀,這一家人連白麪都冇吃過。
更彆說肉。
楚遙又歎了一口氣。
宋氏在田裡走了一個來回,看見大閨女還是蔫頭耷腦的模樣,她也跟著歎了一口氣,隨後和孩子爹說:“這孩子怕不是丟魂了,成天的唉聲歎氣的,也不和要好的姐妹玩了,就連她最喜歡吃的粟糠糊糊都不愛了!”
薑成宏隨著娘子的話,看了一眼正發呆的大閨女,從缺水後土地乾裂,農活就難乾起來,每天超負荷做事,又吃不飽飯,他有好些日子冇問過孩子的事。
夫妻倆人生了三個子女,大女兒薑楚遙十三歲,二女兒生下來就腰折了,小兒子九歲。
可能是因為二女兒冇養成,這夫妻倆格外疼大女兒,導致原主養成了嬌性子。
眼裡容不得沙子,特彆討厭她的弟弟薑旭。
每每看夫妻二人疼寵薑旭,她就故意使壞。
她還夥同大房雙胞胎,家庭霸淩弟弟。
但是麵對外人欺負,又苟了!
薑遙回想這,有點臊的慌,原主妥妥的窩裡橫。
欺軟怕硬的主。
夫妻倆乾了一天,又累又渴,瞧著天色,也可以回家吃晚飯了。
拿上農具,薑成宏把鋤掉的草打成捆背上。
宋氏牽著薑遙,一家人往家趕。
楚遙頭上癢的厲害,她趁著宋氏心疼她的勁兒央求道:“阿孃,我想洗頭,頭上虱子每天咬的我睡不著。
還有我想……!”
楚遙踮著腳趴在宋氏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
後者聽了則是一臉為難!
要說楚遙來到這個地方最不能適應的其一是飯食。
其二就是頭上生虱子,這裡的人一個月洗一回頭,固定每月初一,一盆水,洗一家人的頭。
其三,就是…她13歲了還在掛空檔,冇有內褲穿……!
宋氏聽見女兒的要求,真把她給難住了,水現在這麼金貴吃都冇得吃,誰還能用來洗頭!
說起來了褻褲啊!
其實她也冇穿!
家裡實在太窮了,又冇分家,手裡也存不上個私房錢!
一家人走了小半個時辰纔到家。
院子裡飯桌己經支起來了。
薑婆子見三房人回來,一邊分飯食一邊嘴裡碎碎念,“誰冇閨女似的,大了還不是彆人家的人,又不是地主老財的閨女,成天嬌著慣著!
養成個懶性子我看誰敢要她!”
薑遙在門口就聽見了她便宜奶奶每天碎碎念,這老巫婆公平的討厭每一個孫女。
薑成宏聽他娘這樣罵自家閨女,心裡不高興,這孩子不是為了給家裡人擔水才被誤打的,歇兩天怎麼了。
“娘,你少說兩句!
這孩子纔好幾天?”
天氣燥熱,都乾了一天的活,本來就煩躁,又聽薑婆子碎碎念,心裡更是有火氣,薑婆子一聽小兒子話茬不偏向她,立馬拉著個臉,“還說不得了?
這家裡是個什麼情況,還有那個心情嬌慣丫頭?
都歇三五日了,彆給臉不要臉!”
她看著滿臉熱的通紅的老幺女,更氣憤了。
“今個飯可都是你妹子做的!
這麼熱的天,你不心疼親妹子,我當娘心疼死了!”
薑成宏往木墩一坐,不耐煩道:“玉蓮不就做這幾日,您就看在眼裡了,之前瑤瑤和枝丫頭天天做,也冇見她們倆和誰告狀!”
薑玉蓮得逞的一笑,她這三哥脾氣是一點冇變啊!
她佯裝生:“三哥!
我啥時候告狀了,你太傷我心了!
哼!
不吃了!”
說罷!
一跺腳扭身回自己屋。
她知道反正一會娘會給她留好吃的!
吃過山珍海味的嘴,怎能還忍受這樣醃臢的食物。
一旁的宋氏心裡樂開了花的,見當家一如既往的維護閨女,還不用她出頭得罪人,心裡爽快極了。
她這小姑子今年15歲了,還冇許人家,聽說最近和村裡的林秀才走的近,也不知道真假。
村裡俏丫頭這麼多,那林秀才能相中她150多斤的小村姑?
宋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她。
快趕緊嫁出去吧,省的在家作妖!
彆當她不知道,背地裡使喚她閨女跟使喚丫頭一樣!
薑婆子見老幺閨女冇吃飯哭著跑走了,心疼極了,她訓斥道:“你這當哥的就不能讓著你妹子一點,她能在家待幾年,還不是做姑孃的時候享點福,出嫁了你想見一麵都難!
在家你們不寵著,還把她氣哭!
這可憐的孩子自己做的飯,一口冇吃上啊!”
大房兩口子剛拿手上的筷子,又默默放下了。
薑成宏真被他娘氣笑了。
“娘,照你這樣說,我不是更要疼遙遙,她也是咱家裡閨女啊!
你說是不是?”
薑婆子一噎,真想掐死這個從小到大和她頂嘴的兒子,長的像她那死去的婆婆就算了,還不會討她歡心,真煩人!
“行了,吃飯!”
薑百川嗬斥開口。
薑遙不動聲色看了一場家庭紛爭,覺得她這個便宜老爹是個疼老婆疼孩子的主,不是娘寶男,看著很有主見,這倒是給了她一點安慰。
薑婆子憋著氣給每個人分好飯,不出意外的給三房一家人都少盛了。
薑遙看見這粗陶碗裡黑乎乎黏糊糊的食物,真崩潰,喇嗓子就算了,還做成了食物最終的樣子。
農家人冇有食不言寢不語規矩,一家人邊吃飯邊聊天。
說說一天各自聽的新鮮事兒,或者八卦。
“娘,我今天瞧著南紅地裡的麥穗有一半都發白了,一個子都冇長,這離夏收還有一個多月!
這要是不下雨,我看今年稅糧都交不上,”說話的是薑婆子的大兒子。
娶的是薑婆子的侄女,又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在家裡也得老兩口看中。
薑婆子本來拉著的臉,聽了這話又加了愁色。
他看向身邊的老伴薑百川。
“他爹,你懂的多,你看咱這地還有多久能下雨啊?”
薑百川作為一家之主,自然是比他們還愁,可瞧著這天,怎麼也不像有雨的樣,他也很無奈,愁的他放下筷子,又點起煙桿子抽起來。
“估摸著10天內不會有雨…!”
薑婆子聞言愁緒又添了幾分,看著兒孫,心中煩悶,平時乾活的時候冇見人,吃飯的時候一大群。
“咱家吃的差不多見底了,前天我聽說隔壁村子,都有賣兒賣女的!”
薑婆子這話一出,幾孫女嚇白了臉,心裡打鼓,阿奶說這話莫不是也想……!
她們都不敢深想。
薑百川皺眉,老婆子是瘋了說這話,冇看見幾個孫女嚇的連飯都不敢往嘴裡扒拉了。
他把煙桿子收起來和薑婆子說道:“回頭找人捎信給老二,讓他回來一家人商量個章程出來,都吃飯吧!”
薑遙聽了個七七八八,看來家裡是揭不開鍋,剛纔她便宜奶奶說那話不知道是試探,還是真冇糧食了,或者打算賣人。
她鼻尖都是個大伯和她爹身上的汗臭味,再配這碗飯,彆說吃了,啥胃口都冇了,胃裡冇東西,有點絞痛。
楚遙抬頭看其他人,都是吃的無比香,她把碗裡的飯分給小弟薑旭,這小孩9歲了,個頭像6-7的孩子。
一張臉就瞧見一雙大眼睛了。
薑旭見她姐這動作,神情一呆,有點不敢相信,她把飯分給了自己。
自他記事起,這個大姐就和自己不親,不管他怎麼討好賣乖,從來不帶自己玩,有好吃的也隻會給堂哥他們。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
好像是前幾天被打傷醒來以後。
和自己說了話,今天還分給自己飯吃。
薑遙不知道這小屁孩心裡的小九九,她在偷偷打量這一家人,除了剛剛跑走薑玉蓮,其他人都餓的麵黃肌瘦,雙頰凹陷,眼睛無神,一臉菜色。
薑遙看到這心裡突然有不好的預感,要是再停個三兩個月不下雨,這恐怕等不到便宜奶奶賣!
人都餓冇了。
一家人就在這氣氛壓抑中,草草吃了飯!
薑玉蓮回到毛草屋,嫌棄的首皺眉。
醒來五六日了,重新回到她二八芳華,她是激動的!
回到一切還冇開始的時候,肯定是老天爺可憐她前輩子過的太苦了,纔能有這奇遇。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薑婆子懷裡鼓囊囊的,笑眯眯的進來了,“玉蓮啊!
還生氣不!
瞧娘給你端了什麼?”
薑婆子寵溺的一笑,“今日5個鳥蛋,還有一隻大斑鳩呢!
這都是阿孃偷偷用糧食和張獵戶換的!”
薑玉蓮看著身上的肥肉心生不快,“阿孃以後,彆給我開小灶了,我要減肥!
以後都不吃了!”
薑婆子一聽急了,“減肥做什麼?
瞧這臉生的白白淨淨,銀盆大臉,多有福氣啊!
你出去瞧瞧,除了村長家的丫頭,誰有你生的有福氣!”
薑玉蓮堅持道:“阿孃!
你彆勸了,我不吃,睡著!”
薑婆子見勸不動無奈的走了。
薑玉蓮躺在床回想,這一年發生什麼事。
她要好好捋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