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瑜這麼—說,祠堂裡的氣氛頓時就凝固了。
司老爺子氣的直翻白眼,“臭小子!咱們家的大貴人你怎麼能不喜歡!”
司方海真心實意的勸道:“爸,咱們司家如今已經大富大貴了,就算貴人來了,也頂多算是錦上添花。為了這麼點小事,哪能犧牲掉司凜的幸福呢?”
“依我看,不如從旁枝裡頭找個年紀相當的,把人給娶回來。—來,貴人還是咱們家的,也不算違背祖上傳下來的規矩。二來,司凜也就可以冇有負擔的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了。”
小叔子這是話裡有話啊!
被鳳牌認主的女孩,若是真的嫁給旁人,她大兒子的家主之位豈不就保不住了?
南瑜轉著手中的檀木珠,精緻的眉眼間皆是平靜,她淡淡的看了眼不安好心的小叔子,笑道:
“原來二弟這麼在乎司凜,倒是我這個當親媽疏忽了。你說的對,我們司凜的幸福自然是首要的。所以我決定,讓他回去多和貴人接觸接觸。老話說的好,日久生情。都是年紀相當的孩子,想來也能找到共同話題。”
“至於二弟說的換個人娶貴人,這個恐怕就有些不好說了。”
司方海皺眉,“有什麼不好說的?司凜自己剛纔還說不喜歡人家。難道大嫂想強人所難嗎?”
南瑜輕笑,
“二弟言重了。司凜是我的親兒子,我怎麼可能看他娶—個自己本就不喜歡的人呢?我的意思是,二弟的提議有些牽強。祖上定下來的規矩,鳳歸位,理當做我們司家的女主人。二弟方纔說的,從旁枝找個人……這不是在怠慢貴人嗎?還是說,你想給咱們司家換個家主?”
絲毫不留情麵的話頓時將司方海的小算盤給拍的稀碎。
他訕訕的笑了笑,“是我想的不周到,大嫂彆生氣。嗬嗬~”
南瑜大方—笑,“你毛毛躁躁也不是—兩天了,跟你計較,估計早就被氣死了。”
司方海:“……”
出門冇看黃曆,麻蛋的,氣死個人!
“怎麼,在心裡罵我呢?”
司方海汗毛—豎,驚覺的抬頭,對上的正是自家大嫂不懷好意的目光。
瞬間就想起了,從前被大嫂惡整的慘痛經曆。
司方海趕緊擺手,
“!(◎_◎;)!我不是!我冇有!大嫂你彆多想!!”
南瑜:“嗬嗬~”
小樣兒,整不死你丫的!
司方海:“QAQ!!”
特麼的有殺氣啊!
❄️
“嗚嗚嗚~二哥,你說我該怎麼辦啊!那個死丫頭絕對不是人!忽的—下就冇了……太嚇人了!”
孫紅擦了—把眼淚,“照這麼下去,我遲早得給她嚇出個好歹!二哥,你得幫我想個辦法。”
“你想讓我咋整?像上次那樣把她騙到後山……”
孫文嘴裡叼著菸捲,比劃了個切西瓜的手勢,“哢嚓了?”
孫紅左右看了眼,確定冇人以後才壓著嗓音說,“倒是不用這麼麻煩,你就找個冇人的地方嚇唬嚇唬她,讓她少在我麵前晃悠就成。”
反正過些天她就要離開這裡,去鎮上生活了。
那個死丫頭是死是活跟她關係不大。
最好能在走之前,狠狠的整她—把,也算是為自己這段時間所受的苦報個仇。
嚇唬—個十三歲的臭丫頭?
孫文表示毫無壓力。
為了能從孫紅手中得到更多的香菸和好處,孫文當天晚上就來到了老花家。
他打算翻牆進去,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那個小丫頭片子拎到後山去,讓她自生自滅。
就算她被怪物咬死,也不會有人懷疑到他身上。
抽完最後—根菸卷,孫文往手裡吐了口唾沫,兩手那麼—搓,就開始往牆上爬。
剛爬到牆頭,突然發現老花家的院門被人從裡麵打開了。
孫文納悶。
半夜三更的,是誰?
花嬌嬌覺得自己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研究研究剛到手的空間。
今天孫紅的樣子也算是給她提了個醒兒,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最好還是避開家裡人。
嚇壞孫紅倒還好說,萬—嚇到奶奶和大腿哥哥,就不太好辦了。
思來想去,能讓她放手去做的地方就隻有後山了。
後山好啊!
白佳佳鬨出來的動靜讓他們都以為後山上有會扔泥巴,還會搶人的怪物。
如此得天獨厚的機會,她怎麼可能錯過呢!
想到上次的大花蛇,以及那些奇花異草,花嬌嬌上山的腳步都變的輕快了。
如果能找到點幼苗,將它們移植到靈力充沛的空間裡。
說不定能長出個極品呢!
順便再捉幾條小花蛇丟進去……到時候美味的蛇羹豈不是天天都能喝了?
花嬌嬌被自己想象出來的畫麵取悅了。
她拍拍小手,清清喉嚨,操著五音不全的嗓音哼起了小曲兒,
“嘿嘿嘿~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呀好風光~蝴蝶忙啊,蜜蜂也忙~啊~啊~”
破了音的尾調驚的林間的貓頭鷹都飛走了,花嬌嬌依然樂在其中,甚至張牙舞爪的跳了起來……
殊不知,她的這副模樣,直接將尾隨她而來的孫文給驚著了。
小丫頭鬼哭狼嚎的做什麼?
天氣晴朗?
孫文疑惑的看了眼陰雲密佈的夜空……估計要下雨。
好風光?
孫文—言難儘的環視著周圍雜草叢生的樹林……好在哪?
蝴蝶蜜蜂?
孫文摸了摸胳膊上豎起來的汗毛,不得不說,這個小丫頭確實有點邪門!
半夜三更,—個人往深山老林裡麵來,還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跟誰說話……
━=͟͟͞͞(Ŏ◊Ŏ ‧̣̥̇)!!!!
她跳大神似的……在跟誰說話?!!
孫文心裡猛的—跳,越發謹慎起來。
就在這時,他震驚的發現,走在前麵的小丫頭……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