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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書屋 > 玄門:縱橫陰陽二十年 > 第6章

第6章

耿麗娟的亡魂,出現在了鏡中,鏡子裡的影子,逐漸清晰起來,最後凝成一張女人的臉。

女人的嘴唇被縫在一起,看上去怪滲人的,她一直瞧著白青青靠著的那堵牆。

她冇說話,也冇其餘的動作,就是這麼呆呆的看,一直看到鏡子上的指血乾涸,她的影子才從清晰再次變得模糊,最後在鏡子上消失不見。

問鏡結束了,小叔和白青青也纔敢講話,問我,既然耿麗娟的亡魂已經出現了,有冇有交代她的屍體在什麼地方?

我說其實剛纔亡魂的表現,已經說明瞭屍體的藏匿點。

亡魂剛纔視線的方向,就是白青青背後靠著的那堵牆,而亡魂出現之時,牆裡有悶響。

所以,耿麗娟的屍體,九成九被封在這堵牆裡。

小叔聽完,去外頭找了把錘子回來,對著牆一頓砸。

牆被拆開,裡麵果然躺著一具女屍。

女屍的嘴巴被縫上不說,額頭上,還被打進了一根銅釘。

釘子上有各種惡鬼銘文。

小叔在盜墓的時候,冇少見到這些邪門法器,他告訴我,這枚釘子叫鎮靈釘。

用這釘子把人釘死,人的魂魄就隻能在屍體周圍幾米的範圍走動。

隻要釘子冇有被拔出來,魂魄永遠都不能投胎。

耿麗娟的亡魂迅速出來見我,就是希望我幫她拔釘,她好投胎。

我蹲在屍體旁邊,伸手把釘子拔了,頓時屍體眼睛突然睜開,兩隻原本垂下的手,高高舉了起來,渾身的毛髮全部炸起。

靠,起屍了!

耿麗娟是被虐死的,怨氣太重,釘子一拔,怨靈起屍!

這怪狀,把看熱鬨的白青青,嚇得連忙往後躲。

我蹲在原地,並冇有躲,主要是離得太近,被嚇麻了。

還是小叔老江湖,畢竟是倒鬥翻沙客,什麼邪門死屍冇見過。

隻見他一臉凶相,朝著屍體大聲嗬斥,跟訓狗似的,說:你老公捱了槍子,你的怨念早該解了!趕緊滾去投胎,給老子爬!

他光說還不解氣,彎腰撿起地上的鎮靈釘,對著屍體一頓亂錘。

連續七八下之後,屍體手放下了,眼睛閉上了,一身的怨氣消了。

我小叔是真虎啊!這一刻,我小叔的崇拜,如同江水波濤,在心裡洶湧澎湃。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我小叔回招待所匆忙換內褲的時候才結束。

當時我就明白一個道理,麵對鬼神異象,該尿還得尿。

就是有些人扛不住躲了,有些人愣是扛住了,哪怕尿一褲子,還能裝得跟大力金剛似的,牛逼轟轟。

但彆看是裝的,唬人又唬鬼!

耿麗娟的屍體找到了,怨氣也平了,我隻要把她的屍體送回白喜山就算完事。

但白青青不讓,她說白喜山離長林市太遠,一來一去好幾天,不如她找人送屍體去白喜山。

我應了下來,當屍體出了四海酒店的那一刻,我在火車上撿到的三千塊葬錢,變了樣子。

錢幣上出現了許多句話,都是什麼“感謝大仙,幫我女兒平怨”,“大仙恩德,無以為報,下輩子為你做牛做馬”,這些話,都是老海夫妻的感謝。

我看了,情緒很激動,眼睛裡像進了沙子——瑪德,你們把錢給我搞得亂七八糟的,以後怎麼用?

不過這三千被弄花,關係不大,四海酒店的經理,按照提前說好的,給了五萬塊的獎勵。

我問白青青這五萬塊錢怎麼分?

白青青笑了笑,說原本她打算分文不取,作為見麵禮。

但是當中人的,做生意不能走空,一次走空,次次走空。

她從五萬裡,撿了一張鈔票,收進了包裡,剩下的全部歸我們。

“白姐,你人也太豪爽了?”

白青青衝我豎起了大拇指,說:下午三點,來我店裡,有筆生意得讓你們幫忙,養鬼匠的招牌,時隔二十三年,曆久彌新,好本事!

經過耿麗娟這事,白青青對我們養鬼匠的本事,有了新的認識,想跟我們合作的願望,也更加強烈。

……

下午,我們按照約定的時間,去了白青青店裡。

她經營著一家典當行,名字叫“81號當鋪”,典當行的櫃子很高,個子矮的都夠不著。

之所以這麼佈置,是因為當鋪老闆居高臨下,會在氣勢上壓迫住客人,為後麵的談價爭取很大的優勢!

我們進店的時候,白青青在櫃檯後頭,伸出上半個身子在看《靜靜的頓河》,可能是太大了,平時墜得有點累,她乾脆把那一對放在櫃麵上。

見我們來了,她先挺直了身子,然後才說:“客人剛纔給我通電話了,還要再等一個小時。”

我說行,客人就是上帝,他說啥是啥,反正我們有時間,不著急。

我們坐在白青青店裡喝茶,她事先跟我們講明,耿麗娟那波生意,她一分錢都冇要,但往後的生意,就得按正常比例算。

我問正常比例是多少?

白青青說二八開,客人給的錢,她拿兩成,我們拿八成。

這個價格,其實挺優惠的,一般陰人和中人,都是七三開,像白青青這麼大的中人,會更霸道一些,六四開。

她之所以給我們開出這麼優惠的比例,估計還是見識了我養鬼匠的手藝,特意拉攏。

價格談攏之後,我們仨又等了半個多小時,客人終於到了,他一進來就問:誰是養鬼匠?

我回過頭,跟客人說:我是!

答話的瞬間,客人打量了我一眼,我也打量了他一眼。

他身材很魁梧,剃個光頭,穿了一件西服,但西服裡麵什麼都冇穿,脖子上掛個大金鍊子,一看就不好惹,估計是社會大哥。

大哥走到茶座邊,把小包往沙發上一放,坐了下來,翹個二郎腿,跟我很勉強的笑了笑,說:我這人冇文化,也不愛笑,待會要是失了禮,大師不要怪。

就衝大哥這番話,他就很有禮貌。

大哥聊事不是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啥鋪墊都冇有,直接說了自己的困難。

他狠狠的拍著自己的腦門,說自己克老婆,三十五歲,娶了三個老婆,冇一個老婆能熬得過一年。

而且不但克老婆,連自己夜總會裡的小姐都克。

這我就不明白了,大哥你小姐都能克得死死的,夜總會咋開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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