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老婦指的方向,黎年年緩步走去。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看見一小屋,在寒風的呼嘯中顯得孤單無助。
黎年年走向前,敲敲門,一女人打開門,看上去不過三十的年紀,身形竟有點佝僂,眼下青黑,眼神無光,聲音透出一股有氣無力的感覺,一股酒味從女人身後飄出來,黎年年伸出手想要觸碰她的手,女人卻驚慌的躲開,將門關上。
這個房子的隔音並不好,黎年年甚至能聽到房子內男人輕聲咒罵著什麼,酒瓶子嘩啦摔在地上破碎的聲音以及女人驚慌顫抖阻止男人的聲音。
短時間應該是不會開門了,黎年年用念力破開一個次元縫隙,躲在裡麵,觀察外麵的情況。
良久,星光撒在雪地上,雪地反射星光,彷彿有兩個夜空,一個小小的身影踏著星光走近屋子,小小的手輕輕拍了拍門,彷彿害怕吵醒某個可怕的存在,是光翎!
那個小崽崽是光翎,黎年年心都被萌化了。
“噓,孩子,快進來,彆吵醒你父親”女人打開門,將那個小小的身影抱在懷裡,隨即轉身關門。
黎年年隻好在裂縫裡將就一晚。
時光靜靜流淌“孩子 快走,你爹要醒了,快 快 快啊,來不及了”女人著急的聲音喚醒了黎年年,臨近五六點她睡眠淺,剛睜開眼,就聽到……“小仔子,都是你,你還敢回來!
要不是你,老子會被趕到這兒?滾,不要讓我看見你!”
男人粗獷的聲音響起,給年年嚇懵了,緊接著,大門打開,一個小小的身影衝出門,跑進被霰雪遮擋的森林。
女人探出頭,望著孩子跑走的方向低聲哭泣。
冇多久,村裡來了一大波人,拿著武器,蠻力打開屋門,為首的刀疤倒三角眼男人囂張的問“你家那小怪物呢?
昨兒我兒子想教訓他反被這小子嚇到了,怎麼的也得給個說法吧?”屋裡女人苦著臉,屋子裡的男人手中拿著砍刀,身上揹著揹簍,旁邊桌子上放著便當一樣的東西。
“想要什麼,你們就拿吧,反正,你們也洗劫的差不多了”男人陰沉著臉,將便當放進懷裡,拉著妻子離開了小屋,烏泱泱的那波人眼看自討冇趣,翻找一會兒屋內的東西也離開了,還不忘對著夫妻倆指指點點。
“水瀾,我們一定得這麼過下去麼,身為母親常常見不到自己孩子,得每天偷偷見他,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
為什麼他們不放過我們?為什麼?”女人抱著那個叫水瀾的男人哭訴,男人緊緊抱著僅僅幾年就被折磨的如此憔悴的妻子,眉眼低沉,輕微的歎口氣,“靈,再堅持堅持,就剩一年了,馬上就可以……”叫靈的女人掙脫男人的懷抱,紅著眼睛拿走他放在懷裡的便當,沉默著走向森林深處,一個被白雪掩埋的木質小房子,裡麵蜷縮著一個小小的孩子,孩子的左眼被冰雪覆蓋無法睜開,左手臂被冰晶化。
看著這一幕,靈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來,將便當放在地上,把孩子抱起來。
熟悉的氣味喚醒小孩,乖乖的窩在母親懷裡,等孩子緩過來了,靈就打開便當將裡麵的食物餵給他,遠處,一個雪人靜立,望著這對母子。
黎年年躲在縫隙裡,靜靜的品味這點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