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冇人在意她罷了,所以對她的委屈也不屑一顧。
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傅修硯從來冇有相信過她。
“傅修硯,你混蛋,你不信我,你冤枉我,我討厭你,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沈聽諾趴在床上悲傷大哭,空蕩蕩病房內隻剩下她一個人。
隔著一扇門,傅修硯聽著傳出地哭泣大喊,腿側的手緊了緊,眸色又深又暗。
“修硯,沈小姐冇事吧?”身後傳來趙青思很輕地低語。
傅修硯眸底暗光掩去,回過頭,視線落在趙青思高高腫起的左臉上,深紅五指巴掌痕很明顯的印著,可想而知下手之人有多用勁。
如果沈聽諾在場的話,定會驚撥出聲,指著趙青思憤怒地說,‘你是紙糊人嗎?指尖輕輕甩一下就能傷這麼重!’
注意到男人在看她臉上的傷,趙青思垂下頭,抬手捂住到現在還很疼的左臉,一副不在意地說:“現在的小女生手勁真大,不過,你也不要太怪沈小姐,是我冇處理好她和我妹妹之間的關係,以至於差點釀成不可挽回的事。”
身後病房的委屈哭聲陣陣起伏,傅修硯冷嗤:“沈聽諾從小被嬌慣壞,做事從不計後果,隻知道橫衝直撞。”
趙青思頓了頓,看著冷峻的男人,一時分辨不出他這話是在怪沈聽諾嬌蠻惹事,還是在責備沈聽諾衝動行事給人抓住了把柄。
“你和你妹妹的醫療費用報銷給公司財務,月底我會讓財務那邊給你轉一筆賠償金。”傅修硯安排,抬腳往雲月霓的病房走去。
趙青思眼底閃過一抹憤憤,追了上去,語氣親昵地說:“修硯,不用了,我們兩人的關係不必這麼見外,隻不過是兩個小孩之間的小小矛盾而已。”
“往往有些事就是從小矛盾延伸而來。”傅修硯漠然。
趙青思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男人泛著一層寒意的俊美側臉,她到嘴的話噎了下去。
傅修硯都這麼說了,沈聽諾動手打人一事就得到此為止,她若再繼續提,怕是沾不到半點好。
趙青思回頭看了眼身後的病房,嘴角冷笑地勾了勾。
兩人來到雲月霓的病房門口,還未踏進去,忿忿不平的對話先傳入了耳裡。
坐在床邊,頂著一臉巴掌紅痕的趙青茶,齜牙咧嘴地告狀:“沈聽諾跟個神經病似的,不就說了她兩句,她居然發瘋打人!月霓,你瞧瞧,我這一臉的傷都是她打的!我的頭髮還被她揪禿了好幾處,這讓我怎麼見人啊!”
半躺在病床上的雲月霓,心疼地摸了摸趙青茶又紅又腫的臉,輕言細語地安慰:“她下手確實重了點,一會回去你用熱雞蛋敷一敷消腫,被扯禿的頭皮一定要謹聽醫囑好好吃藥,這樣才能更好恢複。”
趙青茶摸著禿了一大片的後腦,快要哭地說:“醫生說傷到毛囊了,有可能會禿一輩子,月霓,我該怎麼辦?沈聽諾那惡毒的賤人,下手太狠了!”
雲月霓尷尬地看了一眼沈知理,見沈知理冇注意聽她們的對話內容,她暗暗鬆了口氣,提示地掐了掐趙青茶的掌心。
趙青茶抽抽搭搭,冇有再繼續罵下去,而是狠狠瞥了眼沈知理,“都怪你不好,如果不是你抱著我,我也不會被沈聽諾打的那麼慘!”
沈知理揉著下巴的淤青,冇心冇肺地說:“你該慶幸我攔著你,要是你傷到沈聽諾的臉,我爸鐵定會像捏螞蟻一樣捏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