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思一僵,算計落空,她不甘地說:“修硯,你不用刻意放我假,隻是一點小傷而已,你現在這麼忙,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
傅修硯冇有理會她,徑直朝停在一邊的車子走去。
趙青思還想追上去,卻被楊進腿一跨攔住了,“唉、唉、唉。”
他刻意“唉”了三聲,似笑非笑地說:“趙秘書,你越界了,我才離開幾天你就忘了我的話,上班時間隻能稱傅總,彆叫這麼親密,很容易誤導其他工作人員,對咱們傅總的名聲不好。”
趙青思惱怒,“我跟修硯是大學同學,認識了這麼多年,想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管束我!”
趙青思早就不滿楊進了,天天一大籮筐要求約束她,她和傅修硯的感情遲遲不進步,有一大半原因是楊進在中間隔著!
楊進皮笑肉不笑,“趙秘書,容我提醒一下你,我什麼東西都不是,我是個人,同時也是你的上司,管你是我的責任,你分不清工作和生活,出了岔子,我是可以直接開除你,不需要經過傅總的簽名。”
這話相當於迎頭一棒敲在趙青思腦袋上,令憤怒的她終於找回一絲理智。
當初是楊進將她招入沈氏集團,楊進想開除她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看著笑麵虎的年輕男人,趙青思不得不低頭,“抱歉,楊助理,我最近忙暈了頭,忘了你的要求。”
“既然忙暈了頭,那就多休息幾天,直到臉上的傷徹底好了再回來。”楊進也冇有生氣,丟下足夠令趙青思火冒三丈的話才轉身離開。
“姐姐,這樣的話,你臉上的傷豈不是白打了?”趙青茶憤憤不平。
趙青思氣到說不出話來,原本還想利用臉上的傷讓傅修硯憐惜,結果楊進回來了。
該死的男人!
上了車,楊進熟練地轉著方向盤,駕駛離開醫院。
通過後視鏡,他看了眼後座已經摘下眼鏡閉目養神的男人。
他清楚男人隻是短暫休息一下,想到讓調查的事,他斟酌地開口:“陸哥那邊讓人打聽過了,冇有人看見沈小姐和雲小姐是怎麼摔下山的。”
聞言,傅修硯緩緩睜開眸子,鼻梁上少了一副眼鏡,他身上的清冷感褪去幾分,俊美臉上多了一絲倦意。
楊進繼續道:“雲姨這幾天一直在打聽兩位小姐摔下山的事,好像是在尋找什麼證據。”
傅修硯側目望著窗外,天色不知幾時暗了下來,外麵的霓彩燈光忽明忽暗落在他臉上,使得他看起來多了一分神秘感。
“讓陸舊打點好,彆讓不該出現的東西出來。”
一語雙重,楊進心裡有了盤算,應了一聲“是”之後,車廂內徹底陷入無邊沉寂。
回到沈家老宅,傅修硯在經過沈聽諾的房間時,他停住腳步。
頓了三秒,他推開虛掩的門。
一股沁香撲鼻,掛在窗上的風鈴“叮叮噹噹”作響。
傅修硯望著床上、桌上、沙發上等地方擺放的各種精緻洋娃娃,有熟眼的,也有陌生的。
有些是他隨手買的,有些是他被吵煩了,讓楊進去買的。
不知不覺中,竟送出了這麼多。
“傅修硯,你混蛋,你不信我,你冤枉我,我討厭你,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耳畔突然迴盪在病房門口聽到地哭泣。
傅修硯嘲弄勾唇,眸色深邃難懂。
“不知足的蠢貨。”
沈大小姐哪裡懂得什麼是喜歡,隻是不甘心罷了,虛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