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慕斯晨耳根燙染,連帶著脖頸都通紅一片,“無恥!”
唐朝嘴角揚著壞痞的笑,他埋頭用鼻尖輕輕蹭向她姣好的側臉,慕斯晨皮膚上有抹淡淡的幽香,不似香水那般刻意,聞在男人鼻翼內,有種令人心曠神怡的舒適。
“我其實,還能做出更無恥的事。”
聞言,慕斯晨攥緊的粉拳,又開始激動掙扯,可束在她腕部的那道力,就像一根打了死結的繩子,慕斯晨使出渾身解數都無法擺脫,“有本事你把我放了。”
“放了能怎樣?”
唐朝鼻尖掃過的地方,慕斯晨奇癢難耐,她憤恨咬牙道:“我要跟你拚命!”
男人聽聞,劃開的唇瓣更加藏匿不住笑意。
“你的命我可捨不得要,我寧願先讓自己,死在你身上。”
唐朝鼻翼順著她精緻的下頜線,一路蹭到女人鎖骨的位置,那地方正好是旗袍的第一顆編製盤扣。
男人薄唇在鈕釦上摩挲幾下,旋即張唇,以牙齒帶動舌尖,配合著將盤扣緩緩咬開。
然後,便是第二顆。
第三顆……
慕斯晨屏息凝神,她的兩條腿也被男人緊緊壓著,想動都動不了,“無賴,唐朝,你個無賴!”
男人的鼻息,亦如熾熱的火焰,噴灑在她肌膚上,滾燙沃沸。
慕斯晨渾身遏製不住顫抖,眼看著自己那件黑色文胸已有暴露的跡象,她急得渾身冒汗,一對翦水秋瞳趨近崩潰,“唐朝,你彆玩了,我玩不起,我玩不起行不行?!”
“不,寶貝,你繼續罵,我喜歡聽。”
“你——”
慕斯晨險些氣急敗壞,“唐朝,你要是敢……啊!”
她話未說完,左邊肩膀倏地迎來一陣鈍痛,慕斯晨疼地大叫出聲,待唐朝鬆口後,她肩上已經有了一排清晰的齒痕。
“記住,這是我的烙印。”男人理所當然道。
慕斯晨瞪起眼,目露凶光,“唐朝,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我是瘋了。”男人唇邊漾笑,墨色的眸底,綴滿一望無垠的深湛,“早在很多年前我就瘋了,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慕斯晨隻當這話是在故意挑釁,並未往深處想,“變態!”
“彆這麼誇,不然,我要真變態起來,怕你這副孱弱的身子吃不消。”
慕斯晨怒目而視,想她在商業場上,也算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卻從未遇到過如唐朝這般厚顏無恥之徒。
對付衣冠禽獸,她遊刃有餘,絲毫不在話下,可對付真正的禽獸,慕斯晨是半點法子都冇有。
難怪,連堂堂手握經濟大權的唐夫人,也拿自己這個兒子束手無策。
不然,唐夫人又何至於那麼迫切的想找一名女子,妄想通過婚姻的手段,來拴住唐朝這隻無腳鳥。
可是,拴的住嗎?
哪個女人能有那麼大的本事?
“三少,你究竟想怎麼樣?”
慕斯晨心裡清楚,唐朝其實不會真去碰她,他那麼討厭她,如此這番故意調戲,無非是想拿她撒撒氣罷了。
可這氣究竟能撒到什麼程度,她不敢賭,眼下,慕斯晨隻想儘快將事態平息,儘快同他握手言和,“你能開開恩,先起來麼?”
“再等等。”見她有意服軟,唐朝莫名其妙道了句:“我的時間,可冇這麼短。”
慕斯晨不明真相,“什麼?”
男人隻意味深長的笑笑,不作解釋。
下一秒,耳畔忽地響起一陣水晶燈被關掉的聲音。
慕斯晨詫然睜開眼簾,發現四週一下陷入漆黑。
唐朝的剪影近在咫尺,棱角分明的臉龐已模糊不清。
在冇有視野的照拂下,慕斯晨神經線驀地敏感起來,“你關燈做什麼?”
“營造點神秘感,不一樣的氛圍下,說不定,你我二人還能暗生情愫。”
這情話,信手就能拈來,“不愧為情場高手。”
唐朝薄唇淺彎,“我會的花樣可多了,以後,你慢慢深入瞭解。”
他故意將這些字眼咬的曖昧,咬得令人想入非非。
慕斯晨趕緊閉了小嘴兒,同他說話,再正派的言語,都能變了味。
一時,兩人誰都冇再開口。
屋子裡瞬間墮入無邊的死寂。
唐朝居高臨下看著她,一對狹長魅惑的黑眸藏在夜色中,看不清任何表情。
他盯看她許久,哪怕能看見的,隻是女人一道極為朦朧的輪廓線,他還是直勾勾盯著,目不斜視。
漫長的沉默,彷彿整個世界都跟著安靜下來。
慕斯晨的眸光,在黑暗中同唐朝相撞。
她明明什麼都看不到,卻總覺得,他的視線銳利無比,直穿人心。
難忍的寂靜,不知過去多久,慕斯晨忽然察覺到身子一輕。
唐朝陡然傾起身,從她身上退開。
男人站到床邊,深黑的暗影頎長俊挺,他個頭很高,目測,起碼一米八五還要往上。
“慕斯晨。”唐朝很輕的喊了聲她的名字,默了會兒,才繼續道:“暫時放過你,以後再欺負。”
慕斯晨撐身從床上坐起來,她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目光透過低暗的微光,想儘可能看清男人臉上的表情,卻一無所獲,“唐朝,我不想站在你的對立麵,我們和平共處,可以嗎?”
“怎麼和平共處,跟我好好過日子?”
她愣了下,細想之後,道:“你要這麼認為,也可以。”
唐朝削薄的唇瓣,幾不可聞的溢位輕笑,“那我想乾你怎麼辦?”
停了停,他直白道:“慕斯晨,我把持不住,我他媽想乾你!”
慕斯晨完全摸不透,唐朝這話究竟是認真還是玩笑。
雖然,他久經情場,在床上閱女無數,不可能會是什麼正人君子。
但這場訂婚,他們兩人都絕非自願。
慕斯晨更是彆無選擇,唐家要的人,慕家不敢不從。
兩家雖都是名門,實力懸殊卻天壤之彆。
慕斯晨視線轉向門的方向,無論如何,她今天晚上俱不能與唐朝同住一間房,安全起見,她還是睡客房來的踏實。
男人靜靜注視著那道清瘦的黑影從他眼前晃過,徑直晃去門口,唐朝紋絲不動杵在原地,並未作出任何阻攔。
慕斯晨摸索著擰開門把手,走廊的燈光隨著她開門的幅度,大把大把光線魚貫而入。
慕斯晨高挑的影子被折斷在身後很遠的牆角,她腳下的步子還冇來得及跨出去,就被眼前的景象給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