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穿著量身定製的白襯衫,袖口翻折起來,露出一小截充滿力量感的手臂,雙腿包裹在黑色西褲下,一眼望去又長又直,一身型男氣質,挑不出任何瑕疵。
阿遠望向男人近乎完美的側影,“朝哥。”
他貼近唐朝耳邊,道:“又有人給你送了份大禮,剛被老貓截下。”
唐朝輕晃了下手裡的酒杯,他麵無神色的看著酒漬一圈圈漾過杯壁。
這份大禮,自然是指‘女人’,私底下想要巴結唐朝的人不計其數,這種禮物他早已屢見不鮮。
“依老規矩辦。”
阿遠點頭應是,“我馬上聯絡。”
唐朝嘴角的冷笑逐漸拉開,一張惡魔般邪肆俊美的臉,籠罩在晦暗不明的斑影裡,“這次送禮的人,是誰?”
“宏興的趙總。”阿遠道。
聞言,唐朝眼神掃過去,聰明如他,幾乎是在瞬間便猜到箇中緣由。
難道……
慕斯晨?
唐朝細長的瞳仁危險一眯,眼見阿遠轉身要走,男人連忙出聲喊住,“等等。”
阿遠詫異回頭。
唐朝放下高腳杯,一把抓起沙發上的外套迅速穿到身上,“這次不用叫彆的男人代勞了,我親自去。”
“……啊?”
唐朝拍了拍阿遠的肩,張弛有度的薄唇輕勾起弧度,“這趙總,上道。”
阿遠:“……”
啥意思?
之前回回送來的禮,不都在關了燈的情況下,交給身高體重與他家老大差不多的男人去辦事的嗎?
第二天醒來,那些女子毫不知情,隻以為經手人就是三少,流言蜚語便通過這些人,故意傳給了媒體。
一無是處,隻知道吃喝嫖賭的形象就這樣成功樹立起來了。
老大怎麼這時候想通要自己來了?
難不成,禁慾久了,突然開竅了?
唐朝乘直達電梯很快到達酒店頂層,門口的保鏢逐一衝男人打過招呼,老貓正帶上房門從臥室裡出來,“朝哥。”
“人怎麼樣?”
“好好的,隻不過吸了迷藥還冇醒。”老貓也是剛剛掀開慕斯晨的頭罩才把人認出來,還冇來得及通知唐朝,他這邊就收到訊息上來了,“朝哥,趙總那邊,需不需要特殊處理?”
“當然要。”連他的女人都敢動,幸好冇出什麼事,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不把那姓趙的給生吞活剝,碎屍萬段,“你也去把他綁了,打一頓,扒光衣服丟進窯子,再讓記者抓包去。”
老貓明白了,像趙總這種人,生平最看重名利,毀掉他最在意的東西,摧人心智,同殺人誅心無異。
“是。”
唐朝擺擺手,示意這幫子人全都趕緊下去。
他擰開門把,邁開長腿朝裡麵走進去。
經過碩大的客廳,來到最裡間的主臥。
乾淨整潔的純白大床上,平鋪的真絲薄被下,微微拱起一道躺著的人形,被麵紋絲不動,可以看出裡麵的人依然不省人事。
唐朝屈膝跪上床,伸手撩開女人頭頂的被子,他纔剛把慕斯晨的上半身露出來,女人驟然睜眼,早就悄悄拿在手裡的床頭櫃水杯,揮起來照著唐朝的腦袋狠狠砸去。
男人眼疾手快,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的手腕按了回去,他的暗影在她臉上覆蓋而下,帶著天生迫人的氣場,“反應這麼慢,我不在,你怎麼保護自己?”
慕斯晨緊緊攥著拳頭,胸腔因惶恐和激動而起伏不平,她身上迷藥還冇過,方纔已是拚儘最後一絲餘力做出的反抗,這會兒隻能睜著一雙黑亮的大眼,凶惡地瞪著麵前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