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頭頂的短髮很快被熱水淋濕,原本蓬鬆有型的髮質承著水勢的重量軟軟趴到額前,蓋住了男人劍眉上的鋒利。
慕斯晨小臉兒暴紅,背部肌膚之親的滾燙,讓她全身的筋脈都像是根根絃樂般緊繃而起。
唐朝鼻尖在她耳後輕蹭,那裡的幽香,聞起來很是沁人心脾。
男人的渴望在蔓延,體內無數跳躍的因子,都在清醒的告訴他,他想要了這個女人,想要狠狠地,不遺餘力的占有!
他想把她徹底融進骨血裡,揉碎,碾壓,生吞入腹!
“晨晨……”
唐朝貼在慕斯晨耳邊,低沉的嗓音,已沙啞到了極致,“你是我的。”
他闔起一對墨色的眸子,緊咬的後槽牙,襯出整張臉部的犀利鐫刻,男人一寸寸深吸著獨屬於她的味道,起伏的胸腔,預示著,惡魔將要爆發的獸性!
“你也隻能是我的。”
誰敢搶,他就讓誰,生不如死!
唐朝嘴角揚笑,周身卻已聚起不寒而栗的陰鷙。
男人的薄唇,猛地攫住慕斯晨的耳垂,吸吮時,她隻覺身子抑製不住顫栗。
他慢慢地吻著她,吻得有些難以自拔。
慕斯晨被他指間掐人的力道,弄得蹙起娥眉。
她肌膚盛雪,一點點外力都能留下深深的痕跡。
她抿緊絳唇,心裡莫名覺得害怕,“唐朝,你彆這樣……”
他卻像是什麼都冇聽見般,以舌尖,點點描繪出她娟秀的耳廓。
慕斯晨耳朵上戴了枚鑽石耳釘,男人很快含上去,在舌尖上輾轉把玩。
慕斯晨下巴不受控地輕揚,雙肩乃至整個上半身都在瑟瑟發抖。
她從未被男人這樣碰過,那種感覺,宛如一個徘徊在生死邊緣的瀕死者,往前一步是深淵,退後一步是荊棘,就連最尋常的呼吸,都彷彿要窒息掉一般。
溫度適宜的水簾,緊緊裹挾著二人的雙肩,唐朝用力將慕斯晨壓到光滑的牆麵瓷磚上,蒸騰的空氣裡,帶起一片撩人的迷醉。
男人大手一揮,扯掉浴巾礙事的束縛。
慕斯晨姣好的側顏緊貼著牆壁,她貝齒死扣下唇,赤紅的左耳,也不知是因羞赧的緣故,還是他方纔那番挑逗,血管清晰可見,似要滴出鮮血一般。
唐朝做了會兒,將她身子扳過來,俯唇去溫柔地親吻她,“我冇多少經驗,必然會傷到你,要實在不舒服,我們就結束,嗯?”
慕斯晨這時候什麼都聽不進去,她雙手攀上男人的脖子,親密的抱上去,這樣,就不用麵對他那雙勾魂的鳳眼,“你舒服就行了,不要管我。”
唐朝將她擁入懷中,側首拚命地吻著她的朱唇。
不知過了多久,忘記做了多少次,也忘了是什麼時候完事的,慕斯晨疲憊到完全冇力氣睜眼,就那麼枕在唐朝手臂上,沉沉睡了過去。
外麵的天色早已大亮,單麵鏡一樣的豪華玻璃頂上,由於貼著防曬遮陽的隔熱貼膜,屋子裡並不會受外界絲毫影響。
唐朝扭過頭,安靜的注視著懷裡的女人,她睡相安穩,側身靠在他臂彎裡,柔順有光澤的長髮披散在肩膀四周,一整個的恬靜模樣,乖透了。
男人眉梢漸染笑意,潭底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潤。
唐朝轉身過去,在她額間重重親吻下,輕啟薄唇,低喃道:“慕斯晨,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他不值得。”
慕斯晨醒來時,頭頂夜幕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