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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書屋 > 戰國:從長平之戰開始成戰神 > 第6章

第6章

見趙括答應下來,趙母也是稍稍放心,隨即又繼續說道:“此戰乃是你第一次的大戰,前線兵凶戰危,你身邊不能冇有自己人。”

略略停頓一番後,趙母繼續說道:“汝父留下之人,大多已經年邁不堪大用,唯有許曆尚在壯年,其兵書戰陣皆曆不少,更有一身武藝,也算可堪一用。前日既然他也來勸說與汝,可許其裨將一職,護衛我兒身旁,老身也安心一些。”

“是。”趙括也立即答應道,能有自己人在身邊自然是最好。

斷斷續續的風鈴聲中,趙母又是為趙括的出征好是一番的絮叨,不知不覺間天色已晚。所謂兒行千裡母擔憂,大抵如此。

......

第二日一大早,趙母一夜未睡,身後一眾丫鬟手中托盤之上,都是趙母連夜為趙括準備好的物什——衣物、甲冑和長劍。

隨著雞鳴之聲漸起,而趙括也徐徐起身,一番洗漱過後,趙母已經來到趙括房內,親自為趙括穿上鎧甲,戴上帽胄,又再披上一條雪白的袍子,這才忍著淚水將穿戴整齊的趙括親自送出府邸。

早在趙府門前等候著的宮中宦者,隨即將馬服君趙括接引至龍台宮中。

因為戰事緊急的緣故,原本的登台拜將的禮儀隻好一切從簡,隻在議政殿內進行虎符的授予及歡送儀式。

“傳,馬服君,上殿!”(趙括襲其父親之爵,故亦稱馬服君。)

一個尖細的聲音從龍台宮中傳出,宮台之外,每十步便有宦者重複著傳召的話語。明明早已聽到了裡頭的傳喚,但直到身邊的宦者高唱其傳召,負責引導的宦者這纔將趙括往殿內引導。

沉重的殿門從內測被緩緩拉開,並不算明媚的初陽瞬間通過打開的大門撒入宮殿之中。一個身影正從光亮之中緩緩走出。

頭戴一頂鋪霜耀日盔,上撒著一把紅纓;身穿一副鐵葉攢成鎧甲,腰間繫一條紅絨打就勒甲條,前後各有精鐵獸麵掩心。上籠著一領雪域白袍,上麵垂兩條綠絨縷領帶,腳登一雙黃皮襯底靴。金色的光芒下,襯托著一張年輕而剛毅的麵容,任誰看了都要喚上一聲好兒郎。

來人不是他人,正是即將踏上戰場的馬服君——趙括。不得不說如此英俊挺拔的人兒便在多男兒的燕趙之地也是少見,再加上定製的鎧甲,更添了幾分威武,一個出場直接驚豔眾人。

鏗鏘的步伐在空蕩的大殿響起,三兩步,趙括已經走到禦階之前。隻見其雙手抱拳,單膝跪地,向著趙王見禮道:“臣,馬服君,趙括,見過大王!”

洪亮而渾厚的聲音將恍惚的眾人驚醒,坐在上頭的趙王也趕緊說道:“將軍請起。”

“是!”趙括乾脆地答應道。

趙王隨即向著一旁的平原君遞了個眼神,示意可以開始了。

隨即,平原君從一旁宦者令的手中結果一封帛書,眼神看向一臉平靜的趙括,緩緩說道:“王命!”

隻聽得嘩啦啦的聲音響作一團,原是殿中臣子聞言跪成一地,趙括自然也是單膝跪地。

“啪”的一聲,平原君一展手中帛書,朗聲而道:

“社稷安危,一在將軍,今趙秦累戰於丹水之側,廉頗老邁,師老兵疲,恐有不測焉。願馬服君趙括,帥師以應之。

特,拜馬服君趙括為上將軍,率軍二十萬(詐稱,實際冇有那麼多)以援丹水之戰,都平君田單副之。

賜,虎符。以號令全軍上下,不從者,可先斬而後奏也。”

說著,平原君熟練地將手中帛書一卷,雙手便捧到了趙括的麵前。

趙括隨即上舉雙手,接過帛書,答道:“臣,趙括,領王命。”

身後一個略顯老氣的聲音隨即也答道:“臣,田單,領王命。”

緊接著,端坐在上首的趙王緩緩起身,來到了趙括的麵前,一名宦者也捧著木質托盤跟隨在趙王的身邊。

托盤之中,正是一枚古樸的狀若張牙猛虎的青銅器——趙國虎符。

“賜,虎符!”平原君的聲音再度響起。

趙括略略轉過頭,將手中王命帛書臨時存放道一旁早已跪好另一宦者手捧著的托盤之中。

“趙國之安危,皆繫於卿一身,切莫辜負本王。”趙王輕輕拿起盤中虎符,一邊囑咐著一邊將虎符放到了趙括的手中。

青銅製的虎符,入手微涼,不過二兩重的銅器,卻若有千鈞之重。其上斑駁的青綠,寫儘了趙國百年的興衰榮辱,無數的英靈在青銅的表麵刻下深深淺淺的印記,那藏在青綠之間的一抹抹深如墨色的血紅,無聲地訴說著他見證過的腥風血雨。

“為國而戰,肝腦塗地,在所不辭!”趙括當著眾臣的麵,許下了自己的諾言。

儘管趙括乃是被迫出征,儘管趙括也知道此戰敗多勝少,但在接到虎符的那一刻,趙括仍舊心神激盪,“為國而戰”的信念幾乎脫口而出。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縱九死尤未悔!家國情懷,或許說的便是如此吧!

趙王雙手扶起趙括,身後眾臣也跟隨起身。

趙王把著趙括臂膀,一同麵向眾臣立於玉階之下,而眾臣則在平原君趙勝的率領下,紛紛躬身,向趙括行禮。

曰:“願將軍一路順風,凱旋而歸!”

滿朝文武、躬身相送,人生巔峰,不過如此。

自豪之情油然而生,當然,趙括明白:這些所有的榮耀並不是自己能力所得的,一分是自己的父親、馬服君的遺產,兩分來自於迫切想要救世主的國內百姓的相迫,剩下七分則是做給其餘諸國尤其是秦國看的。

坦然受之,則今日能有多麼的風光,一旦戰敗歸來,自己便會有多狼狽。

微微定了定神,趙括仍然坦然地接受了滿朝的相送。無他,既決心抗秦而保趙之一國,便足以當此重禮,至於勝敗,且付與造化而已。

轉過身,雙手抱拳,向著趙王微微躬身,算作離彆之禮。

白袍一掀,身行已向殿外陽光下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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