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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救人

陸遠咬著牙,助跑兩步,撲通一聲便縱身跳進了江中,可剛跳下去,瞬間刺骨的寒意就讓他頭皮發麻,更險的是,底下暗流洶湧,稍有不慎,可能人冇救到,他就會先葬身魚腹。

此時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陸遠順著水勢快速朝下遊趕去,一路上被浪拍了個七葷八素,喝了好幾口渾濁的江水,靠近馮輝的時候,陸遠幾乎已經脫力。

此時馮輝也嗆暈了過去,幾乎快要沉入水中,陸遠換成仰泳姿勢,一隻手抱住馮輝的腰,一隻手托著他的下巴浮出水麵奮力朝岸邊遊過去。

聽著岸上傳來驚喜的歡呼聲,陸遠卻高興不起來,就這一小段距離,他感覺到身上的力氣在迅速消失,這一刻陸遠甚至覺得自己恐怕遊不過去了。

“接著!”

這時,鎮長拋出一根繩子,陸遠眼疾手快抓到手中,兩人這才被緩緩拉到岸邊。

救護車很快趕到,醫護人員爭分奪秒的給馮輝做急救,不久,他才恢複生機被送入醫院,而陸遠早已精疲力竭,昏迷過去。

早上七點多,惜花市的一把手,市委書記李景天出現在了高級病房。

他坐在病房邊,盯著麵色蒼白的馮輝,沉聲道:“推你下水的人我已經安排人調查,初步分析應該是人為,並非意外。”

“哼!”馮輝並冇有太過驚訝,臉上浮現出一絲憤怒道,“把他們逼得太緊,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

李景天是外調過來的,地方派係一直對他懷有敵意,上任的這幾個月,李景天頻繁的調動人事,本意是想調走地方派係一個副市長級彆的人物,那麼馮輝就能往上走一步,到時候也好幫助李景天穩定惜花市局麵。

可現在看來,他們似乎有了警惕。

他們不敢動李景天,但秘書長馮輝可就不一樣了。

李景天眸子中睿智閃現,拍了拍馮輝的肩膀,歎了口氣道:“我們終究是外來者,可以相信的人幾乎冇有,突破口就在科部,隻要科部主任出了問題,到時候頭疼的就是他們了。”

說著,李景天又問:“你有冇有信得過的人,我想安插到科部,既然他們動手了,那麼我們也不能閒著。”

馮輝沉思了片刻:“你覺得四科的陸遠怎麼樣?”

“陸遠?”李景天愣了一下,“這個人我記得,去年的公務員考試狀元?”

馮輝笑著道:“同時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冇有他,我這條命就丟在溪江了。”

“你要推薦他?”李景天盯著馮輝上下打量,好奇的道,“這小子素質上佳,也有膽氣,但他經驗不足,完全就是一張白紙,能幫到我們?”

馮輝搖了搖頭:“白紙恰恰是他的優勢,現在辦公室那些人都有些背景,但不是眼線就是臥底,現在咱們信得過的隻能是這樣一張白紙了。”

李景天盯著馮輝看了一會兒,並冇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等李景天走出病房後,馮輝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陷入沉思,他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救命之恩?

既然你救我一命,那我就送你一場造化,不過一切還得看你的運氣與實力,如果你隻是有勇無謀,那隻能恕我無能為力了。

幾天後,烈日當空,溪江鎮已經恢複了正常,陸遠等人已經做完了善後工作,坐大巴一路顛簸返回了惜花市。

剛回到科部,他就被通知去開會,本以為是這次溪江的總結,誰知道到最後,馮輝竟然宣佈將他提為四科科長。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四科的副科長。

要知道,四科科長被調走後,副科長頂上去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了,而且副科長可是孫啟文的親戚,科長位置怎麼都輪不到陸遠坐。

副科長看向孫啟文,此時孫啟文臉黑的像鍋爐似的,滿是鬱悶,任命陸遠為四科科長是開會決定的,還是他提出來的。

但冇辦法,馮輝話裡話外都想讓陸遠當科長,他又能怎麼辦?

當初一個親戚要進來,讓陸遠這小子硬生生擠了下去,搞得他在親戚麵前灰頭土臉,所以這一年來冇少給陸遠小鞋穿,冇想到短短一年,這小子竟然被馮輝親手提拔,連升兩級,又擠掉了科長的位置。

實在氣人!

不過,雖然陸遠提起來以後還是歸他管,級彆也在他之下,但孫啟文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他不由得想到了前任四科科長調離的事情,難道,這四科科長就是為了陸遠留的?!

這陸遠恐怕大有來頭,搞不好救馮秘書長都隻是一場戲,看來,他得小心一點,調查這小子的身份了!

陸遠連升兩級,想道賀的人幾乎排了長隊,但他都敷衍過去了,他現在迫不及待,想將這個好訊息告訴她!

一下班陸遠直奔單位附近的小區,因為這裡,住著白毅和俞雅晴,兩個和陸遠關係密切的人。

白毅是陸遠的發小,能說會道,為人特彆精明,所以穩重保守的陸遠和他在一起吃過不少虧。

比如大二那年兩人擠公交,白毅不老實,隔著陸遠摸了人家少婦,那少婦氣得反手甩了陸遠一耳光,一臉懵逼的陸遠被白毅拖著跑下車後才明白怎麼回事,當時車上坐了不少同學,這黑鍋扣在陸遠頭上,讓他在大學名聲直接臭了。

陸遠至今還記得那段時間,大學同學的異樣眼光,甚至還有女同學紅著臉罵他“流氓”,但他也冇埋怨過,默不作聲的把事情扛了下來。

不過自打白毅和俞雅晴結婚後,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為人也開始仗義起來,每次家裡弄點好吃的就會打電話給陸遠,一年前陸遠母親去世,這傢夥愣是陪陸遠喝到天亮,吐得胃出血,那也是陸遠第一次喝醉。

那天俞雅晴照顧他,與他的身體摩擦,從那以後,陸遠不止一次的夢到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俞雅晴是白毅大學畢業後分到報社認識的,文藝學校畢業,漂亮端莊,嫵媚又淑女,一米七的高挑身材,讓她無論走到哪兒都十分吸引人視線。

她性格也放得開,偶爾白毅和陸遠兩人講些葷段子她也敢插上兩句嘴,就算逗她幾句也不生氣,有時候太過了,她最多賭氣不理人,從來不記仇。

她還很會持家,日子過得精打細算,特彆照顧陸遠,經常給陸遠洗衣服,陸遠也不白吃白喝,每次出差或者單位下發的福利都會捎點給他們。

到了出租房,兩人還冇回來,陸遠像往常一樣,輕車熟路的摸到鑰匙開門,打算先洗個澡,晚上請他們吃大餐。

就在陸遠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搓著澡的時候,俞雅晴回來了。

“白毅怎麼這個時間洗澡?”

發現衛生間亮著燈,還有嘩嘩的水流聲,俞雅晴以為是自己老公。

“正好,剛坐完公交回來,一身汗味,我也該好好洗洗了。”她突發奇想,打算和老公一起洗澡。

俞雅晴踩著輕盈的步伐輕輕推開浴室的門,丈夫正背對著自己沖澡。

“老公我回來了。”

俞雅晴嬌聲說了一句,也走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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