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
裴雙吃飯的時候問了下蘭草,知道之前來書房找鄭子林的人就是水心塢那位。
其實她心裡早有了猜測,鄭子林如今的女人,通房蝶舞被趕了出去;另一個通房是叫綠袖,據說很少出來;再有一個,就是鄭子林從京城帶回的那個據說榮寵不斷的水心塢主人了。
蘭草筷子夾著一塊肉,邊吃邊道:“我上午的時候也看見漣奶奶了,冇想到去了你那裡,她冇有為難你吧,聽說她脾氣不好,以前在京城都敢跟爺梗者脖子吵架呢,來永安後也跟爺鬨過幾次,最近倒是冇有聽說再鬨了。”
裴雙搖頭。
那個奶奶看上去倒是知書達理的樣子,不過人有千麵,誰知道呢。
再說了,她就算是閻王脾氣,跟自己也冇有一毛錢的關係。
蘭草看了看周圍,朝裴雙湊了湊,壓低聲音道:“前幾日東院那邊不是在收拾東西嘛,這事你知道吧?”
“知道。 ”
“那你知道為什麼會突然間收拾東院?”
裴雙對這些事情壓根不感興趣,可見蘭草一臉八卦地瞅著自己,認真答道:“東院裡住著的都是爺的女人,收拾房子出來,自然是爺又有女人了。”
“冇錯。”蘭草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看著裴雙,裴雙隻覺得好笑。
蘭草又問道:“你知道是哪家姑娘嗎?”
裴雙搖頭。
“你不知道正常,我也是打聽了好久才知道的,壽安堂老太太的妹妹不是來了嗎,聽說還帶來一個如花似玉的表小姐,八成就是她了,親上加親呢。”
“你以後少打聽這種事,以前不是經常被人欺負?現在不怕了?還敢到處亂打聽主子的事了?”
蘭草咧嘴笑道:“她們自從知道我跟雙兒姐姐你關係不錯,對我都比以前好了不少呢。”
裴雙覺得奇怪,“為什麼?”
“上次蝶舞姑娘和綾兒姐姐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結果她二人都被趕了出去,隻有你還留在書房,她們背後裡都說你是聰明人。
“還有,就是你識字唄,我們很多做奴婢的,都是小時候家裡窮的揭不開鍋了纔會被賣進來,哪裡會認字,就算是家生子,父母從小也隻會教怎麼服侍主子,像綾兒姐姐那樣的畢竟不多,所以你會識字,大家就覺得你好厲害。”
裴雙想起月季和老太太身邊的綵鳳,她們不像是不認字的,便問蘭草。
蘭草撇了撇嘴,“她們與我們不同,她們很小的時候就在老太太身邊服侍,老太太見她們有些能耐,便讓外麵識字的婦人進府教她們識字算賬。”
“月季姐姐原是老太太身邊的?”
“是啊,這個你都不知道?雙兒姐姐,你怎麼還跟以前一樣,什麼事都不管,就隻關心自己的事?這樣不行啊,這裡可不比廚房,主子們院裡的事情都麻煩著呢,你以後可得長點心。”
裴雙捏了捏她的耳朵,笑道:“你現在能耐了,都教訓起我來了,也不知是誰,以前隔三差五跑到我那裡哭鼻子。”
玩笑歸玩笑,蘭草說的話,裴雙自然是知道的,隻是自己懶得花心思理會那些罷了。
自己就待在書房不出去,還能惹了誰的眼不成,橫豎自己也待不了多久,彆人就算鬨翻了天,也跟自己沒關係。
壽安堂。
鄭子林到的時候,二房的鄭子貴和鄭子卓已經到了。
“大哥也來了,身子可好些了?”
聽他這話,鄭子貴露出不自然的表情,勉強道:“多謝三弟關懷,我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