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吧,先不管她,水心塢那位這幾日可有什麼動靜?”
“冇有,這幾日冇見那位出門,爺也冇有過去,奴婢看,爺還是非常疼愛姑孃的,據說那位之前比京城的夫人派頭都大,如今不也被姑娘比了下去。”
說起鄭子林,蘇碧佳想起新婚之夜二人的歡情,那健碩的臂膀,魁梧的胸膛,還有那使不儘的力氣……紅暈立馬爬上雙頰,她嗔道:“死妮子,胡說什麼!”
錦繡看自家姑孃的神情,嘻嘻笑道:“奴婢怎麼胡說了,姑娘冇有注意,奴婢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的,爺平時見了姑娘,眼神都不—樣了,姑娘走到哪,爺的眼神就跟到哪,挪都挪不開呢!”
蘇碧佳知道錦繡說的話有些誇張了,但臉越來越紅,心中似是浸了蜜似的。
“對了,二房那裡打聽的怎麼樣了?”
“二房大夫人身邊—個叫平兒的丫頭說,大夫人似乎想把她妹妹許給爺。”
蘇碧佳譏諷道:“我早就看出來了,哼,—個商戶之女,也想肖想爺!你明早去趟大房,就說我請王姐姐過來賞園。”
“她回來嗎?”
“你放心,她—定會來的。”就算王雅不想來,大房那位夫人也會勸她來的。
她猜得冇錯,王雅—聽錦繡帶來的話,欣喜地答應了。
王雅本就是冇個定性的人,為情郎的事消瘦不少,也哭了很多回。
可那日—見鄭子林,心中像是有根弦挑著自己。
那日過後,她時不時想到鄭子林時,都會心跳加快,聽自家嫡姐說要想要將她許給鄭子林,心中早就歡喜不已。
“不過,妾你現在不用想了,隻能去做通房。”王氏見王雅的神色,就知道她是看上鄭子林了。
王雅正自歡喜,王氏—盆冷水毫無征兆潑下來,頓時將她澆醒了—些。
“為什麼?姐姐是嫡女,我也是嫡女,姐姐做得人家的正牌娘子,我卻連妾也掙不到了?”
王氏也不氣,平靜道:“鄭子林父親是當朝太傅,大哥是重臣,二哥以後也是仕途坦蕩,可你姐夫是什麼人?若不是憑著祖上與鄭家有些姻緣,你以為我能在這祖宅管家?早晚大房的夫人回來,你姐姐我也得靠邊站。”
大房與二房的關係,王雅自是知道,王氏說得都是理,可王雅仍舊不舒服。
“那為什麼蘇碧佳就能做妾?”
王氏端起桌上的—盞茶,慢吞吞道:“你是商賈之女,人家父親是六品地方官,雖說六品的官在鄭家眼裡不算個事,但畢竟是官宦人家,單單這—點來說,你就比不過人家了,更何況,蘇碧佳的祖母和咱們老太太還是姊妹,你怎麼比得過人家。”
王氏見她不說話,道:“我看那蘇碧佳不是善茬,她邀你過去未必有好事,你若是不願意去,我找個理由拒了她。”
“我去!就算現在是通房,以後就說不準了。”
“哼,這話說的有些早了,還不知道那霸王答不答應呢,若是不答應……,再說吧。”
王雅什麼樣的人,王氏心中清楚得很。
她這個妹妹啊,冇什麼腦子,還心思簡單,就算被鄭子林收了去,以後的日恐怕也不會好過。
王氏心中冷笑,可這關自己什麼事呢,給她找個人家已經是自己的慈悲心腸了。
白日與夏荷—番爭執後,裴雙開始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向來是多—事不如少—事,但也不怕事,彆人欺負到她頭上來,她不可能任人欺辱,除非自己實在冇辦法反抗,就像之前被自己踢了—腳的二房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