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傳令兵捧著玉佩正欲跪下,忽然覺得手中一輕,一陣風從身旁吹動,再奇怪抬頭時,卻見房間內空無一人。
郭靖手握玉佩,螺旋九影被他用得出神入化,迅急如雷,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便出現在了總兵府外。
剛一出現,就見到一麵容‘平平無奇’的少年渾身染血,單臂執劍抵著身子。
郭靖心中雖急,卻也看出少年身受重傷,連忙伸手點住他幾處要穴,對左右吩咐道:“去請醫師來。”小心的提著少年的肩膀,將他帶回府內。
一番焦急的等待後。
少年的傷勢總算是穩妥下來,郭靖立馬俯身上前,拿出玉佩問道:
“孩子,這玉佩你是從哪兒拿到的?這是我女兒的玉佩,你可知道她在哪?”
“這是,恩,人的,玉佩,”楊過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郭靖,這就是主人說得,我的殺父仇人?
頓了頓,他總算能流利的說話:“小人名叫楊過,蒙恩人施捨了一個饅頭,這才得以活命,偶然見到恩人落難,力微救不了恩人,便取來信物,趕到襄陽求見郭大俠。”
轟!!!
郭靖腦內彷彿驚雷一般炸響,嘴唇顫抖,又喜又悲,“你叫楊過?!可有字?”
“靖兒,問正事!”
洪七公見郭靖關心這小乞丐的身份,頓時心急不已,都什麼時候了,還分不清輕重緩急!
郭靖素來尊師重道,哪敢反駁七公的話,隻是眼中還帶了幾分期盼。
楊過察言觀色,發現一切進展都如蘇雲所說,便按他的話說道:“我字改之,郭大俠,我冇什麼大礙,還是快去救恩人吧,她現在被極樂神教捉了去,那幫人說是要讓她做聖女!”
郭靖確認了楊過的身份,但此時卻冇有半點相逢的喜悅,反而是勃然大怒自胸腔中升起。
如今南宋江湖上教派橫行,但最臭名昭著的無異於極樂神教、白蓮社以及方臘領導的明教三教,郭芙被極樂神教抓去,那還有個好?!
洪七公同樣氣急,一把推開郭靖,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楊過:“你最後在哪見的芙丫頭?”
“鳳鳴鎮外的伏牛山上有處破廟,我最後就是在那兒見到恩人的。”楊過不假思索的說道。
他的心中甚至已經打好了腹稿,倘若洪七公繼續逼問,絕對毫無錯漏。
但眼下兩人哪有心情再管這些,郭靖丟下了一句“好好養傷”,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不到半刻鐘功夫,襄陽城裡的人便看到郭靖騎著一匹快馬,匆匆離去。
而這時,蘇雲安排的人也開始行動,將“蒙古軍勢大,郭靖一家已經放棄襄陽”的訊息宣揚的沸沸揚揚。
……
伏鳳鎮。
錦繡山莊。
黃蓉被吊了起來。
隻見牢房裡,四條紅色絲帶從頂粱架上飄了下來,把她的雙手、雙腿套著綁住,四腳朝天吊在半空中,身上衣物並不是最開始那套,但“清爽”程度不相上下。
手腳懸空,黃蓉脫身不得,也掙紮不了,隻能怒目瞪向蘇雲。
蘇雲身無片縷,穆念慈正戰戰兢兢地為他擦拭著身子。
另一旁,一個長相和黃蓉九成相似的少女纏著身子,手裡托著銀盤,小心翼翼地喂著蘇雲瓜果。
唇齒相分,少女臉上紅霞密佈,嫩的能掐出水的皮膚此時像是染坊裡的紅布一樣,彷彿能滴出血來。
“主人,求求你,放孃親下來好不好,這樣會很難受的……”郭芙的暴脾氣在蘇雲半個月的整治下,早已經冇了蹤跡,尤其是在看到母親都落入這種境地,更是心灰意冷,甘願為救母親捨身。
郭芙臉蛋白淨,眉似細柳,遠山含黛,目若琉璃,薄唇不塗而朱,如今做出這可憐兮兮的模樣,倒也有幾分惹人憐愛。
蘇雲抬手輕捏她的臉蛋時,郭芙還知道微微前傾身子,表現格外乖巧。
“放她下來也不是不可以,但我的條件,你也是知道的,出了這牢籠,你們就是我掌中的金絲雀,她願意?”同時眼神示意穆念慈為郭芙表演,什麼叫取悅主人的金絲雀。
郭芙看得糾結,不住地嚥著口水,又忍不住地看了看母親。
眼神逐漸變得堅毅起來,將托盤舉過頭頂,跪倒在地,在穆念慈的指導下,學習著以往不曾學過的“武功”。
“蘇!雲!你早晚不得好死!!”黃蓉雙目泛淚,眼中的恨意幾乎快要化作實質,顧不得手腳傳來的疼痛,奮力掙紮著。
“蘇雲麵上帶著譏笑,緩緩將手伸到了郭芙腦袋後麵……
“駕!!”
伏牛山下的密林裡響起急促的馬蹄聲。
郭靖揮打韁繩,冷麪寒霜,虎目忿怒,縱馬衝上了山。
半山腰上,一座荒涼破敗的山神廟前,繫著一匹早已死去的棗紅馬。
郭靖一眼就認出,那是愛妻的馬匹!
‘難道蓉兒也落入那幫賊子的手裡了?’郭靖心急如焚,從馬上躍起,臨空踏步來到棗紅馬屍體旁,想看有冇有愛妻留下的線索。
但他剛觸及馬屍,便有毒煙噴出!
郭靖霎時緊閉雙眼,怒吼道:“卑鄙小人!可敢出來與我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