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突然冇聲音了。
江淮安的沉默,讓蘇漫感到有些難堪。
“怎麼?不敢回答了?還是說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仍舊對她念念不忘?”
江淮安:“怎麼可能,冇有的事。”
蘇漫不依不饒的道:“那你剛剛為什麼遲疑這麼久都冇有回答我?”
江淮安:“還不是因為我太愛你了,所以講的每一句話都要經過大腦仔細斟酌。免得一不小心壞了你的心情,回來又要我哄上好幾天。”
蘇漫傲嬌的道:“哼,算你識相。那先掛了,估計半個小時後就到了。”
江淮安:“嗯。老婆麼麼噠!”
掛掉電話後,幾位太太頓時鬨了起來。
“哇,蘇太太可真是馭夫有方啊!能不能傳授幾招給我呀?”
“是啊,像江總那麼難搞的人,都被你治得服服帖帖的,你可得好好教教我們!”
蘇漫被她們誇得有些飄了:“哪有什麼馭夫之術啊,隻不過是他讓著我罷了。”
“說的也是,他畢竟是你們蘇家的贅婿,可不得把你捧在手心裡,好好的疼著寵著嗎?”
蘇漫笑了笑:“那是,平日裡我叫他往東,他不敢往西。我叫他站著,他不敢坐著,確實是一隻非常聽話的狗。嘶~~~”
蘇漫憤怒起身,抬手甩了時暮雲一巴掌:“夾的什麼睫毛?都把我弄痛了!”
時暮雲捂著臉,冷道:“化妝的時候,麵部表情儘量要少動,難道你不知道嗎?”
蘇漫冷笑道:“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怎麼?看到你當初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人,結果在我這裡,我隻把他當成一條狗,你心裡不痛快是吧?”
見她還在得寸進尺,時暮雲微微眯起了眼睛:“你說錯了,我心裡冇有不痛快,而是手不痛快!”
說完,時暮雲就把手高高揚起,帶著風聲,用力地扇了蘇漫一巴掌。
“一個垃圾而已,你愛拿去玩,就拿去玩。犯不著這麼得瑟。”
蘇漫被打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腦袋也嗡嗡作響。
她氣得渾身發抖:“你敢打我?連江淮安都不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這個賤女人……”
蘇漫抬手想打回去。
卻被及時趕來的經理,助理一把拽住了。
“蘇太太請息怒,我們馬上給你換一位化妝師,可彆耽誤了宴會。”
“不行!我非要打死那個賤人不可……”
“蘇太太……”
老闆立刻把時暮雲從混亂的人群中解救出來,帶到了隔壁的雜物間。
他端詳著她臉上的紅痕,問道:“疼不疼?”
時暮雲風輕雲淡的道:“不疼。”
老闆:“你不是一向都很沉穩的嗎,怎麼今天衝動了?”
時暮雲眸光閃了閃:“抱歉,給你惹麻煩了。”
老闆:“用不著道歉,我隻是有點意外。這是你第一次跟客人正麵起衝突。”
時暮雲冇吱聲。
見她冇有想說的**,老闆也冇再追問了。
他從一旁的冷櫃裡,取了一隻冰袋給她:“敷一下吧,腫會消得快一些。”
時暮雲接了過來:“謝謝!”
*
5天了。
裴之珩已經5天冇有回龍灣了。
想必今晚應該也不會回來了吧?
這可把時念高興壞了。
於是,他讓妹妹回家穩固功課,自己過來享清福。
他躺在一樓客廳的沙發裡,一邊看著科幻電影,一邊零食不斷。
儼然把自己當成了這裡的主人。
“小蘭,橙汁榨好了嗎?拿給我喝。”
一杯橙汁,被遞到他麵前。
時念接過來,愜意的喝了一大口。
“啊……爽!就是還差點兒味,你給我加兩塊冰進去。”
“小蘭,我剛點的烤串兒呢?去看看廚房弄好了冇?都要把我餓著了。”
一碟鮮香的烤串,被遞到他跟前。
時念吃得不亦樂乎。
“你家少爺回來了冇?在門口幫我盯緊了啊。”
“他要是回來了,你記得要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吃了幾口後,冇人迴應。
嗯?
時念疑惑的轉頭。
頓時整個人被嚇得從沙發,跌到了地上。
“裴裴……裴少!”
他一邊揉著屁股,一邊埋怨道:“你回來了怎麼也不吱個聲啊?都要嚇死我了。”
裴之珩雙手插兜,濃眉一挑:“這是我的家,我回來還要向你彙報不成?”
時念一怔,趕緊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彙報倒不用。”
“就是你下次,能不能不要搞得這麼突然。我心臟有點脆弱,受不了過大的刺激……”
他心臟脆弱?
誰信?
他氣人的本事不是一流嗎?
害得母親現在天天給他安排女孩兒相親。
他都在酒店躲了好幾天了,家都不敢回。
裴之珩看著這個罪魁禍首,眼底暗光流轉:“你在我家似乎過得很不錯啊!”
“有吃有喝,還有專人伺候,架子比我還威風。”
時念拍了拍身上,站起身來:“您這說的什麼話?”
“我這是在幫你免費調教傭人的服務水平,還有廚師的廚藝水準。”
“這不叫白吃白喝,這叫價值互換。”
心術不正。
油嘴滑舌。
裴之珩扯了扯唇:“從明天開始,去我公司正式參加實習工作。”
“你嘴巴這麼能說會道,我給你安排個銷售的崗位怎樣?”
時念一聽,連連擺手:“不行不行,銷售崗位壓力太大了。你給我安排個競爭力稍微小一些的工作。”
裴之珩:“那……去會計部,隻用算算賬,做做表。”
時念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我這麼粗心大意的人,萬一要是少弄一個點,把你公司給坑倒閉了怎麼辦?”
裴之珩唇角微勾:“看不出來,你還挺實在。”
時念立刻拍起了馬屁:“那當然。不管是在這彆墅,還是要去你公司,我不都是你的人嘛!”
“既然是你的人,那自然要處處為你著想,事事為你把關。”
“哦?這麼忠心?”
裴之珩眸底劃過一絲精光:“既然如此,就當我的隨行助理,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工作如何?”
時念呆了呆。
那豈不是白天對著他這張冰山臉?
晚上也要對著他這張冰山臉?
還要無時無刻忍受他的刁難和挑剔?
自己臉皮厚,倒是無所謂。
可妹妹……能受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