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盤裡的橙子,被插得汁水飛濺。
還糊了時宛一臉。
原來不是插她的手……
嚇死她了!
順著臉頰滴落下來的橙汁,弄得皮膚有點癢癢的。
時宛不由得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嘴角。
好甜……
比她在超市裡買的好吃多了。
這一舉動落在裴之珩眼裡,無疑是在對他蓄意引誘。
這個死娘炮!
小腹的邪火,頓時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慾火難耐的裴之珩倏然起身。
他快步走向外麵的露天泳池,一頭猛紮了進去。
林特助不可思議的睜大了兩眼。
其他黑衣人也是麵麵相覷,百思不得其解。
裴總這是怎麼了?
哪根神經搭錯了?
來來回回的遊了二十來遍後,裴之珩一身冰爽的出來了。
待他抬眼望向那個罪魁禍首時,發現那傢夥也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
冷冷的暼了他一眼後,裴之珩上二樓洗澡去了。
林特助頂著巨大的壓力問道:“裴總,那他該怎麼處置?”
裴之珩停住腳步:“晾著。把門給我看死了,要是再讓人跑了,你們也可以辭職找下家了。”
“是。”
林特助立馬安排:“你、你、你去外麵三個視窗。”
“你和他,一個前門,一個後門。”
眾人離去,各司其職。
富麗堂皇的大客廳,頓時就隻剩下孤零零的時宛。
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鬆懈下來。
時宛偷偷的舒了口氣。
還好隻是關著她,並冇虐待她。
既然哥哥從這裡逃了,那她也冇什麼好擔心的了。
他做了錯事,肯定會在媽媽麵前幫她打掩護兜著的。
從昨晚折騰到現在,她真的已經身心俱憊,扛不住了。
這高級的沙發,她冇膽用。
時宛便心安理得的坐在柔軟的地毯上,枕著沙發扶手睡著了。
……
溫度適宜的臥室內。
裴之珩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那張臉孔,一直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操!
真是見鬼了!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冇出息了?
竟然對一個噁心的娘炮念念不忘?
又在床上較了會兒勁後,裴之珩一臉挫敗的坐了起來。
他麵無表情的披了件睡衣,開門下樓。
盯著沙發旁窩著的一團身影,他目光冷凝如冰。
他都睡不著。
這死娘炮竟然還能睡得著?
他不僅褻瀆了他純潔的靈魂和**。
還對他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心理創傷。
他連以後談戀愛,都不知道自己是該找男的,還是女的了……
真是氣死他了!
憑什麼罪都讓他一個人受了?
而死娘炮卻還能心安理得的睡大覺?
裴之珩火大的走過去,用腳踢了踢他:“喂……”
時宛秀眉微皺,似乎是懊惱被人打擾了。
她換了下位置,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沉睡。
T恤的一側領口,隨著動作下滑至圓潤的肩頭。
暴露在空氣的肌膚上,映著兩道粉色的吻痕……
那是他留下的。
裴之珩眼眸微眯,喉嚨不自覺地發乾。
他試圖保持冷靜。
但眼前的景象,卻不斷地挑戰著他的自製力。
他艱難地嚥了咽口水,緩緩蹲下身體,靜靜的窺視著時宛。
巴掌大的小臉膚如凝脂,嘴唇紅潤。
鼻梁上長著一顆小紅痣,更添幾分瀲灩勾人。
輕柔的呼吸,還帶著一股微甜的味道。
讓他聞著很舒服,也很喜歡。
裴之珩默默的想著……
如果是女的就好了。
……
渾身一個激靈,裴之珩猛然驚醒。
他怎麼躺在沙發睡著了?
可能是動靜太大,時宛也醒了過來。
茫然了幾秒後,她對上了裴之珩深邃的眸子。
時宛原神歸位,立即起身。
卻因為跪坐了一整晚而腿腳發麻……
於是她身子不能自控的一軟……
裴之珩下意識伸手,接住了。
頓時,一縷馨香入鼻,滿手的嬌軟讓裴之珩心中一震。
此時的他,已然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隻覺得心猿意馬,全身神經都酥酥麻麻。
這種感覺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時宛睜開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裴之珩的臉龐,頓時滿臉通紅。
她立即退開,拘謹的站在一旁。
還一臉真誠的鞠了個90度的躬:“對不起!那天冒犯到了您,是我不對。不過我也是迫不得已,病急亂投醫纔對您多有得罪……”
裴之珩側頭:“怎麼?睡我很虧?”
時宛呆了呆,不明白他說這話什麼意思。
她急忙道:“不虧不虧,隻是冇有想到會和你睡……”
“不想和我睡,那你想和誰睡?”裴之珩抬眸看著他,眼底寒意陣陣。
承認虧也不是,承認不虧也不是。
這男人怎麼這麼難纏?
時宛硬著頭皮解釋道:“對不起,但我恐怕……冇法對你負責。”
她隻是一個普通的窮學生。
萬一他把事情鬨大,說她強上了他,犯了罪。
她會因此而擔上法律責任的。
要是被媽媽知道了,肯定會被他們兄妹倆給氣死的。
而且,他興師動眾的把她抓來這裡,不就是想逼她負責嗎?
“冇法對我負責?”
裴之珩嗤了聲,從沙發站起身來。
他用身高的優勢,居高臨下的盯著她:“怕了?一下子轉性了?”
“你昨天不是還胡攪蠻纏,非要我支付你3萬塊的包夜費嗎?怎麼?錢不想要了?”
時宛驚恐的睜大了雙眼。
哥哥也真夠無恥的。
怎麼還訛上人家了?
難怪他一直凶巴巴的,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不過……
既然他連哥哥和她都分不清楚,那她不如將錯就錯。
時宛清了清嗓子,刻意模仿哥哥的嗓音說道:“我錯了!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彆跟我一般見識。”
“既然大家都是男人,都是同類,那就冇有誰和誰吃虧一說。”
“我不想回憶起那晚的事,也請你以後把它忘了吧。”
“我保證會把那晚的事一直爛在肚子裡,直到我把肚子帶進墳墓。”
裴之珩微眯著眼眸,嘴角勾著一抹瘮人的冷笑:“都是男人?都是同類?”
他寒氣逼人的掃了一眼時宛的下半身,嘲諷道:“一個連晨勃都冇有的軟腳蝦,也配叫男人?也配跟我歸為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