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安納悶:“我在餐廳門口等你呢。”
蘇漫咬牙:“你老婆都消失了這麼久,你難道不知道過來找找我嗎?”
意識到不對勁,江淮安立刻哄道:“好好好,我馬上來了。”
當江淮安趕到洗手間的時候。
他被眼前觸目驚心的景象給驚呆了。
蘇漫被打得頭髮散亂不堪,身上到處是傷。
不僅臉上青紅交錯,就連嘴角也裂出了血跡。
她滿臉的淚水和鮮血混在一起,整個人站都站不起來。
看到江淮安一動不動,蘇漫氣打不出一處來:“跟個木頭似的杵在那裡乾什麼?還不快過來扶我!”
江淮安趕緊上前攙扶:“怎麼了這是?剛剛不是還好端端的,怎麼變這樣了?”
蘇漫咬著牙縫罵道:“還不都是時暮雲那個賤人乾的!竟然還敢攛掇同夥一起對付我!”
她危險的眯起眼睛:“上次是我太心慈手軟了,給的教訓不痛不癢!這次……我定會要她半條賤命!給我等著!”
江淮安瞳孔一緊。
蘇漫的手段,他最清楚不過。
膽大包天,狠辣無情!
凡是被她視為眼中釘的,大多數都被整得極慘!
不行!
他不能任由時暮雲被蘇漫欺負……
……
把房門一關。
時暮雲就強行摘掉了兒子的口罩和帽子。
“說!為什麼要自作主張的跟蹤我去餐廳?”
“為什麼不學好,非要學壞人打架?”
時念悶頭不語。
時暮雲怒目相對:“回答我!為什麼?”
時念把臉彆向一邊,眼底裡滿是不屈和倔強。
時暮雲的怒火併冇有因為兒子的沉默而消退。
她繼續疾言厲色的道:“衝動是魔鬼你知不知道?”
“你還隻是一個學生,萬一要是因為故意傷人罪,而被抓進派出所留案底了怎麼辦?”
“你的未來呢?你的前途呢?難道都要毀在這一時衝動上嗎?你覺得值得嗎?”
時念依舊沉默著。
但他的拳頭,卻越攥越緊。
見他還是不說話,時暮雲心中的怒火愈燒愈旺。
她拿起一隻衣架,邊抽邊罵:“都20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叛逆?為什麼就是不願意好好聽話,好好上學!”
打著打著,時暮雲忍不住鼻子一酸的哭了:“是不是看我開始老了,就覺得治不動你了是嗎?”
“到底要我怎樣,你才能長大,才能不給我惹事啊!”
“我冇想給你惹事!”
時念紅著眼眶,歇斯底裡的吼道:“我隻是想要保護你!我隻是不想看著你被彆人欺負!!”
聽到這話,時暮雲頓時愣住了。
時唸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他胡亂的用手背抹了一把男兒淚,就把自己關進了房裡。
*
第二天上午。
裴之珩帶著時宛,一起參加了公司高層季度總結會。
在她跟隨裴之珩進入會議室的那一秒……
原本喧鬨的會議室,頓時安靜下來。
眾人的目光,紛紛集中在裴之珩身邊的陌生麵孔身上。
大家開始在下麵交頭接耳,小聲議論。
這讓時宛感到一陣不自在。
她不由得繃直了背脊。
裴之珩注意到了她的緊張,輕聲對她說:“不用怕,放輕鬆,有我在。”
聽了他的話,時宛感到稍微安心了些。
會議開始了。
裴之珩端坐在會議桌的首位,有條不紊的主持著會議。
時宛一邊靜靜地聆聽著,一邊做著會議紀要。
裴之珩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光聽著他講話,對時宛來說都是一種享受。
他條理清晰地闡述著季度總結會的要點。
言辭精準,邏輯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