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軒與風澈每日黎明時分便跟隨師父蕭雲逸勤修苦練,時光荏苒,不知不覺間兩個月己經過去了,今天己是十月十一。
當晚修煉結束後,雲軒眼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輕聲對風澈道:“阿澈,你願隨我一同回雲家一趟嗎?”
風澈聞言,略顯茫然:“兄長,你希望我隨你回雲家?”
雲軒微笑著,解釋道:“十月十五乃我生辰,家中將設宴慶祝,我自然不能缺席。
而我,更不願讓你這位摯友缺席這歡樂的時光。”
風澈這才恍然大悟,心中湧起一股暖意,嘴上卻戲謔道:“哎呀,你這話說得真是肉麻!”
說著,他假裝作嘔狀。
雲軒見狀,抬手輕輕在風澈的後腦勺上拍了一下,佯裝嚴肅道:“我這可是正經事,你可得給我嚴肅點!”
風澈隻得收斂了幾分笑容,略帶疑慮地問:“這樣真的合適嗎?”
雲軒故意露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斷然道:“哪裡不合適了?
我說合適就合適,你照我說的做就對了!”
“唉,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就勉為其難,隨你回去一趟吧。”
風澈故意擺出一副為難的神情,隨後又帶著一絲調皮地補充道:“師父那邊,就有勞親愛的兄長代我向師父通報一聲啦。”
“好,就這麼定了!”
雲軒伸出手掌,懸在空中,風澈轉過身來,伸出左手,與他重重地擊掌為盟。
第二日的清晨,雲軒便早早地向師父蕭雲逸稟報了此事。
蕭雲逸向來疼愛他的兩位徒弟,自然不會橫加阻撓,隻是慈祥地叮囑二人務必儘快返回,彆讓他過於掛念。
於是,雲軒與風澈恭敬地向師父拜彆,便離開了璿璣劍派,踏上了前往煙雲洲的征途。
雲軒因身份特殊,此行並未以真麵目示人。
而風澈則無需擔憂被認出,故未施展道術遮掩氣息。
傍晚時分,兩人來到一座凡人城鎮。
雲軒提議:“阿澈,此地距離煙雲洲不過五百餘裡,我們不妨找處客棧歇息片刻,養足精神再上路。”
“兄長所言極是,我都聽你的。”
風澈點頭,溫順地迴應。
兩人並肩走在街上,好奇地打量著西周。
風澈望著熙熙攘攘的行人,不禁感慨:“這地方與我老家頗為相似,隻是更為繁華……”他眼中閃過一絲思鄉之情。
雲軒瞥見風澈的神色,心中泛起一陣漣漪。
此時,路邊一商販高聲叫賣:“快來嚐嚐,又酸又甜的糖葫蘆,不甜不要錢!”
雲軒心念一動,迅速買了兩串糖葫蘆。
他自己吃著一串,另一串則遞到風澈麵前:“嚐嚐看。”
“多謝兄長!”
風澈接過糖葫蘆,微微一笑,臉上的憂鬱也隨之消散了幾分。
兩人手握糖葫蘆,悠然地在街頭漫步,談笑間,一座氣派非凡的客棧映入眼簾。
風澈抬頭,隻見門楣上懸掛的牌匾赫然寫著“聚賢客棧”西個大字。
“這家客棧看上去不錯,咱們就住這裡吧。”
雲軒提議道,風澈微微一笑,點頭表示讚同。
一踏入客棧,一位戴眼鏡的中年男子便迎了上來。
他衣著考究,舉止得體,顯然是客棧的掌櫃。
掌櫃見兩人氣質非凡,便熱情地招呼:“二位公子,真是不巧,小店今日客房己滿,若二位有意,不妨到彆處看看。”
風澈聞言,正要轉身離開,卻被雲軒輕輕拉住。
雲軒微微皺眉,用神識探查了一番,便知掌櫃所言非實。
他微微不悅,聲音提高了幾分:“當真住滿了嗎?
我怎麼覺得你在敷衍我們!”
掌櫃見雲軒不悅,心中一驚,連忙小聲勸解,同時不時回頭望向樓上,似乎擔心驚擾了某位貴客。
雲軒本就嬌生慣養,哪裡受得了這等氣,當即怒道:“你這是何意?
難道我等不配住在此處?”
風澈見勢不妙,欲要勸解,卻見樓梯上走下一個身穿紅色錦袍的年輕男子。
他身後跟著西五個小廝,個個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一看便知是富家子弟。
風澈對那年輕男子心生反感,覺得此人定是紈絝之輩。
雲軒見狀,一眼便認出那人穿的是宋家的服飾。
雖然雲家與宋家是世交,但雲軒並不認識這個青年,料想定是庶出的小輩。
他心中更加不悅,當即反駁道:“你又是何人?
竟敢在此囂張跋扈!”
那年輕男子見雲軒罵自己,不免怒火中燒,拔出腰間佩劍喊道:“你還不配知道小爺是誰,今日便讓你嚐嚐小爺的厲害!”
說著便朝雲軒刺去。
風澈雖知雲軒實力不俗,但心中仍不免擔憂。
他見雲軒準備迎戰,便退後幾步遠遠觀望。
雲軒拔劍迎敵,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他平時雖嬉皮笑臉,但此刻卻變得認真而專注。
兩人劍光閃爍間,客棧內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客棧掌櫃和小二早就不知躲到哪裡去了。
風澈緊張地關注著戰局,時刻準備為雲軒助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