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光浸淫官場多年,秦氏的三言兩語安能矇騙的了他?冷笑道:“早在向晚名聲被毀的第二日,我便知曉此事。一直按兵不動,就在等她下一步動作。你倒好,不經過我同意,竟敢把她隨意許配人家,你眼裡還有冇有我?”
秦氏訕訕道:“老爺心中有乾坤,該早和我協商纔對。”
唐初光怒極反笑:“和你協商什麼?她姨娘當年不過是言語得罪了你,你趁她姨娘病時,伺機將她姨娘毒死。
她小小年紀,你事事針對她。
你說姒兒要嫁得是靖安王,非要讓她做陪嫁,我不和你計較。如今她攀上高枝,你還敢從中阻攔。若非看在秦家的麵上,我早就把你休了。”
秦氏臉色死一樣慘白,她一直以為她做的事天衣無縫,想不到她的一舉一動,皆在老爺的掌控之中。
她慌道:“老爺,我再也不敢了。”
唐初光冷冷的看著她:“姒兒嫁得雖是王爺,楚老夫人是郡主,和太後關係極為深厚,絲毫不比靖安王差。晚兒真若嫁給楚艦寒,極有可能是未來的侯爵夫人。她們姐妹一定要互相幫襯,我在朝中才能節節攀升。若被我知道你從中挑唆她們姐妹的關係,我要你生不如死。”
秦氏心中那個恨啊,早知道唐向晚會嫁得這麼好,早在那個暖腳婢死後,就該一併把人除掉。
她並不敢忤逆唐初光,放低姿態道:“知道了老爺。”
唐初光冷哼一聲:“從現在開始,對晚兒要和顏悅色些。她屋子的被子等物具已陳舊,趁她尚未出嫁前,一應都換上新的。”
秦氏低低道:“謹遵老爺教誨。”對張媽媽道:“去拿庫房鑰匙,拿幾匹新的料子給二小姐做衣裳穿。把她窗戶的紗窗也換了,再去翡翠閣給她置辦幾套得體的頭麵。”
張媽媽一一答應著。
唐初光又道:“她院中太過冷清,置辦一些鮮花綠植,叫人看著,心情也愉悅些。”
秦氏咬著牙一一答應下來。
唐向晚正在焦急的等待訊息,看著張媽媽喜笑顏開的拿著時新的布料進來,使女忙著給她置換被褥,仆人把她陳舊的桌子和凳子換上簇新的,她就知道楚艦寒冇有讓她失望。
雖不知楚艦寒用了什麼法子,結果遂心遂意,過程也就不那麼重要。
…
戌時,怡紅院。
一大幫公子哥,擁簇著李青白前往二樓的廂房。
當門被推開,李青白看到楚艦寒坐在其中時,知道他被算計了,扭身就想走。
楚艦寒淡淡道:“李公子,來都來了,不妨坐下喝一杯。”
其他人起鬨道:“就是就是,”半拖半拽的將李青白拽入廂房,把他摁坐在凳子上。
小紅端著酒杯婀娜多姿的走過去,酥胸半依在李青白的身上,將酒含進嘴裡,柔嫩的唇瓣貼上他的唇,將酒喂進他的嘴裡。
李青白最是貪戀女色,半邊身子都酥了。小紅一直是他覬覦而又得不到的女人,此刻曲意奉承,手已不規矩起來。
厭惡之情從小紅眸底一閃而逝,她看了楚艦寒一眼,硬生生忍了下來。
酒過三巡,楚艦寒把話題轉到正事上:“李公子聰明絕頂,應該清楚我請你來,所為何事。”
李青白色眯眯的親了一口小紅,直言不諱道:“楚大公子的招待讓本公子很滿意,但唐向晚我勢在必得,絕不會輕易拱手相讓。”
楚艦寒泰然自若的給自己斟酒:“李公子言之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