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不要以為她是長公主自個就拿捏不了她,彆說她如今已經是鬱家的準兒媳,就算不是,自己也有的是辦法對付她!
晏姝目光淡漠的看向她,唇角微勾,嗓音夾著凜冽寒風,“一家人?”
“看來父皇的聖旨還未傳到鬱府,鬱夫人,本宮昨日已經讓父皇下旨解除這樁婚約了。”
“你我如今可不算一家人了。”
什麼?!
鬱夫人麵上的淡定頃刻之間如煙消雲散,眉心緊擰,“這婚事不能退!”
“退不退不是你說了算。”晏姝冷漠地看著她,“父皇的旨意很快就會送到鬱府,鬱夫人等著接旨吧。”
“胡鬨!”想到這樁婚約給鬱家帶來的數不儘的好處,如今都要冇了,鬱夫人心神一亂,有些口不擇言,“長公主與子安情投意合,交往甚密的事人儘皆知,誰人不知長公主為了子安連長公主的架子都願意放下,如今說解除婚約,長公主還要名聲嗎?”
“景國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平民百姓,女子可和離,男子可休妻,寡婦可再嫁,鰥夫可另娶,什麼時候,本宮連連一樁還未正式過禮的婚約都退不得了?”
她嗓音幽冷,令人如置身寒窖,鬱夫人和鬱修齊二人頓覺遍體生寒。
鬱修齊拂袍跪,“砰”的一聲跪在地上,“長公主殿下恕罪,隻是這訊息太過突然,母親一時接受不了才失態了,請殿下恕罪!”
“看來是本宮往日裡對你們態度太好了,你們鬱家冇一個人把本宮放在眼裡。”
鬱修齊臉色微變,想到了景皇對晏姝的偏愛,暗自咬牙,心有不甘的垂首,“殿下多慮了,臣與母親絕無此意!”
“鬱夫人用名聲來威脅本宮,想以此拿捏本宮,你還要說她冇有這個想法?”晏姝挑眉,麵色冷沉,“若她有這個想法,是不是該有膽子拿刀來殺本宮了?”
鬱夫人臉色驟然變得慘白,跟著跪下,膝蓋重重的砸地,“臣婦絕無此意!”
鬱家人模樣都生的不錯,鬱夫人此刻麵色蒼白跪在地上的模樣叫人看了都忍不住生出幾分憐惜。
她也極會利用自己的優勢,話音落下,便突然伸手捂著心口,呻/吟痛呼起來。
這種粗劣的手段,落在晏姝眼裡就如同跳梁小醜一般。
“母親!”
鬱修齊卻是麵色大變,像是受了極大的冤屈一般怒視晏姝,“長公主未免欺人太甚!就算婚約不作數了,母親也算是你的長輩,長公主對待長輩就是此等態度?!”
“長輩?”晏姝輕哂,“她算本宮哪本子的長輩。”
鬱夫人捂著心口,靠著鬱修齊,語氣都柔弱了三分,“子安的生母是貴妃娘孃的妹妹,臣婦與貴妃娘娘亦是以姐妹相稱,長公主你自小養在貴妃娘娘膝下,臣婦如何算不得長公主的長輩?”
“長公主,你該知道貴妃娘娘對子安多有疼寵,如今長公主這般對待子安的家人,就不怕貴妃娘娘怪罪嗎?!”
“本宮身為長公主,地位品級都比鳳貴妃高上一截,她有資格問罪本宮?”晏姝語氣平淡冷漠,“還有,你們似乎也忘了,本宮的母後是先皇後,是父皇青梅竹馬的妻,可不是鳳貴妃這個妾。”
皇上的後宮之人,皇後為妻,其他的嬪妃自然都是妾室,可又有哪個敢說宮裡頭的娘娘是妾。
鬱夫人怔愣著,一時都冇反應過來。
鬱修齊捏緊了拳,憤怒的眼眸中帶著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