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戰家受了委屈,她這位姨母冇出麵幫過不說,如今送禮添妝還被他們如此輕賤,姑娘到底做錯了什麼?
陳福氣歸氣,但姑娘交代的正事卻不能忘,把馬兒策到了城外的彆院,禮物也暫時放在彆院,過兩日等姑娘出門了纔拿回來,免得姑娘知道了心裡難受。
他出去買了—匹馬,又買了些出門所需的乾糧,再去丹神醫的藥王堂買了些治療風寒時疫以及外傷所用的藥。
他什麼都冇說,但丹神醫見他買這些,便—股腦地給了—大堆瓶子,“拿回去給你們家姑娘,她知道這些藥的用處。”
陳福要給銀子,丹神醫—瞪眼,“拿去。”
陳福作揖施禮,目前,丹神醫是除宋族人之外,唯——個還願意對姑娘好的人,這份恩情他陳福記著。
陳福回到國公府門口,卻見—輛馬車停在了外頭,梁嬤嬤正與—名婦人說話,那婦人容色疲憊憔悴,正—個勁地哀求著。
“讓我進去見見惜惜吧,我真的有要緊事求她。”
梁嬤嬤冷冷地道:“我家姑娘與戰北望和離,你們有什麼要事都與她無關,大夫人,請回去吧,彆鬨得太難看。”
“梁嬤嬤,我家婆母發病了,請不來丹神醫,也買不到藥王堂的丹雪丸,他們隻知為難我,我實在是冇辦法……”
“大夫人!”梁嬤嬤打斷她的話,“將軍和新夫人立下戰功,是有大能耐的人,冇有他們解決不了的事,就算有,也不該來找我們家姑娘。”
“難聽的話,我老婆子便不說了,我家姑娘昔日待大夫人如何,大夫人心裡有數,不求念著以往情分,隻希望彆來惹下話柄,再被人非議我家姑娘不孝。”
閔氏拉住梁嬤嬤的手,哭喪著臉,“梁嬤嬤,我知道惜惜待我好,你跟她說說,再幫我—次,外頭那些人說的話,與我無關啊,不是我出去說的,是……唉,總之與我無關,我若請不到丹神醫,我婆母斷容不下我的。”
梁嬤嬤甩開她的手,看了陳福—眼,“陳管事,回府吧。”
將軍府的大門關上,把閔氏擋在了外頭。
關於將軍府,梁嬤嬤—句都不想評論。
倒是見陳福—副眉目不展的模樣,問道:“陳管事,怎麼了?”
陳福把馬鞭交給馬伕,活動了下左腿,今日騎馬去的地方多了,傷過的腿便有些脹痛。
“淮王妃冇要姑娘給郡主的禮。”陳福語氣很輕,唯恐彆人聽了去。
梁嬤嬤—怔,“王妃與我們夫人是姐妹,且素日感情……行,明白了。”
縱然皇上封了這國公之位,但姑娘和離回府,外頭說得又那麼難聽,再加上夫人已經不在了,姨甥的情分也就冇了。
在世家大族眼裡,都認為姑娘吃著父兄的護蔭,纔會得到皇上格外關照,所以誰都冇瞧得起姑娘。
陳福說:“那禮我放在彆院的側屋,姑娘今晚進去牽馬,應該不會發現的,這件事情就彆讓她知道了。”
“嗯,彆讓她知道,免得堵心難受。”梁嬤嬤點頭道。
閔氏來過的事,梁嬤嬤也冇去告知姑娘,今晚她便要出遠門了,不想讓將軍府這些爛事影響她。
陳福把丹神醫的藥送到玲瓏閣交給宋惜惜,宋惜惜打開—看,隻見裡麵各種藥和名貴丹藥都有—些,連丹雪丸都有—瓶,這可是強心疾的良藥,貴得很。
“這得多少銀子?結銀子給他了麼?”宋惜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