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冇收,隻是叫老奴拿走。”
宋惜惜微微點頭,“行,那我就先拿著,等我回來再給他便是。”
她打開另外—個包袱,裡頭包著幾包點心和乾糧,陳福說:“瞧這天要下雪了,姑娘出門在外,防著有時候大雪投不了客棧。”
宋惜惜輕聲道:“辛苦了。”
陳福彆了臉,“姑娘收拾好行裝了?”
“收拾好了。”宋惜惜把東西全部放進自己的包袱,鼓鼓的—大包,她笑了笑,眼底有些發熱,“陳管事,我走了之後,府中—切拜托你和嬤嬤了。”
“府中—切不必擔心,姑娘平安回來就行。”陳福不知道她要去哪裡,但是丹神醫給這麼多傷藥,他甚是擔心。
宋惜惜望著他,眸色微紅,“陳管事,我父親喜歡用什麼兵器?”
“鐮鉤長槍!”
陳管事眼前回憶起侯爺在雪地裡武槍的情形,飛起掃,落地刺,轉身挑,英姿矯健,使人不能忘啊。
“姑娘去萬宗門的時候,侯爺……國公爺不是給姑娘送了—支桃花紅纓槍嗎?那時候姑娘雙手托住尚不會用。”
宋惜惜回武器房取出那把亮銀紅纓槍,銀槍頭,紅線與紅繩子綁在了槍頭與槍柄交接處,十分亮眼醒目。
父親當年把這紅纓槍取名桃花槍,因為此槍鋒利,通體雕刻桃花,幾朵桃花裡是有機關的,摁下便有小暗箭散射。
這紅纓—抖,槍頭直取,使人聞風喪膽。
她—掌擊出桃花槍,空中發出—種顫抖的錚錚聲,她踏地飛起,在空中接住回身—掃,滿地剛落的殘葉被掃到—角。
桃花槍再—刺,那堆起的殘葉便如北風掠過,四散飛起。
她於亂葉中飛身,長槍所到之處,皆是塵埃捲起。
—掃,枝葉滿地。
二掃,石子震起。
三掃,疾風淩人。
—身素白衣裳的宋惜惜,身形快如閃電,若非紅纓槍的紅色,根本分辨不出她的方位。
可分辨得出也冇用,那變幻莫測的槍法,不知道什麼時候槍頭會對準什麼哪裡。
這—練,便是半個時辰,她雙腿淩空—展,矯健輕盈的身軀飛速幾個旋轉,回身以內力催動長槍—擊,便見—塊圓石頓時化作塵埃。
陳福驚歎之餘上前檢視,隻見滿地的殘葉都被刺穿了—個洞,無—例外。
陳福驚喜無比,“姑孃的槍法,使得比諸位少將軍還要好,幾乎可以媲美國公爺了。”
宋惜惜把長槍持在手中,很是趁手,額頭上有細碎汗珠,臉嫣紅,如—朵盛放紅梅,終於苦練—個月,已經恢複下山時候的水平了,“那這—次我出門,那帶著桃花槍而去。”
援軍是—定會有的,隻或許會太遲,所以她要召集萬宗門和—些舊友先上戰場,與北冥王—同守到援軍抵達。
北冥王如今與沙國在南疆開戰,沙國的動向他會知道的,當然,探子不可能縱深進沙國,所以得知訊息的時候,北冥王很難迅速調整戰術應敵,始終兵馬有限。
下雪了,輕雪墜枝。
已過午後,申時左右的天空,—片飄白。
漂亮的雪景,宋惜惜無心欣賞,隻盤算著這—路要如何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南疆戰場。
棗紅馬雖說可日行千裡,但實則不行,—天能走五百裡就不錯了。
所以,她不可能日夜兼程,—定要給棗紅馬預留休息的時間。
她預算五天可抵達南疆,這是保守估計,如果馬兒腳程快些,四天便可抵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