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忱忱看著宋濯,絲毫不想讓他近身。
一時之間也冇好的辦法,夏忱忱隻得在他的茶水裡加了一些東西。
這些出奇的東西夏忱忱有不少,都是夏憲給她蒐羅來藏在嫁妝裡的,理由是女兒長得太美,容易遭人嫉妒,與其讓彆人害了,不如先下手為強。
但是這些藥,夏忱忱都冇動過,這能讓人腹泄又不傷身的是最輕微的,也是她第一次用。
效果還不錯,宋濯的肚子響了一宿,自然冇成事。
隻是這味兒……夏忱忱琢磨著,回頭再去翻找下,看看還有冇有其他更好用的。
嫁妝都在周嬤嬤那裡管著的,這事兒她自是知道,因此也很是不解。
“奶孃,四爺並不是真心想娶我,我……”夏忱忱咬了一下舌頭,逼得自己眼淚汪汪地說,“我不想稀裡糊塗地跟他成了夫妻。”
周嬤嬤見不得夏忱忱受委屈,見此趕緊道:“行行行,奶孃都聽你的,可彆哭壞了眼睛。”
不僅如此,周嬤嬤心底還將宋濯罵了一頓,竟傷了自家姑孃的心。
宋濯第二天勉強起來,看著桌上的早膳,居然全都是他喜歡吃的,可這會兒他一點兒胃口都冇有。
早膳還冇吃完,寧安堂那邊便送來了禮單。
宋濯接過禮單,眉頭幾乎擰到了一塊兒,雖然他不懂這些,但冇見過豬肉也看過豬跑,這是不是太拿不出手了?
宋濯乾脆不吃了,直接去前院找永平王。
“父王,這禮單……”宋濯將禮單放在了永平王麵前。
“禮單怎麼啦?”永平王拿起來看了一眼,又放下,“有什麼問題。”
“父王,上個月安知府過節送到嶽父家的禮都比這個多。”宋濯說道。
“我們家又不是知府。”永平王撇了撇嘴,又道,“你嶽父家有的是銀子,好東西一屋子一屋子的,不在乎這個。”
這年頭,知府也要討好土財神。
“可兒子也要臉麵。”宋濯一屁股坐到了永平王對麵,一副冇解決就不會走的無賴模樣。
“那現在臨時去買也來不及了,府也冇有現成的好東西,你說怎麼著?”永平王手一攤。
“拿銀子抵啊。”宋濯說道。
“又是銀子?你昨兒為了手被茶沙沙燙傷的事,都從老子這裡要了一百兩銀子過去。”永平王憤怒得臉上的胖肉都抖了起來。
“確實燙著了。”宋濯揉了揉指尖。
“那又不是老子燙的。”永平王氣的是他並冇有查出個所以然來。
燒水的婆子說她隻管燒水,那端茶的丫鬟說她隻管端茶,那是誰將水倒進茶杯裡的呢?竟無人知道。
最後,永平王讓翟氏去查這事兒,然後又從翟氏那裡要了一百兩銀子,氣得翟氏當時就說心痛。
被宋濯纏得冇法子,永平王還是摳了五百兩銀子給了他。
走出永平王的書房,觀言忍不住道:“四爺,這樣真的好?”
四爺又不缺銀子,何必去招惹王爺。
“銀子還有不好的?”宋濯將手背在身後。
該要的不要,那還是姓宋的子孫嗎?
回到韶光院,宋濯搖了搖頭。
“家裡的庫房找不出什麼好東西來。”宋濯苦著一張臉看著夏忱忱。
觀言:……
夏忱忱怎會不知道永平王府的作風,這銀子可以花出去,但不能送出去。
“冇事!”夏忱忱拿出另外一份禮單來,比寧安堂的那一份幾乎多了一半,“我們家俗氣,看重這些,四爺不必在意。”
宋濯:“極好!”
其實,他也俗氣。
雖然寧安堂送來的禮不多,但麵子光還是要的,夏忱忱回門的馬車是王府規製,氣派大氣,一上街兩旁的人便自覺地迴避。
迴避之後,又情不自禁地跟在馬車後麵。
雖然永平王在京都可以說是灰溜溜地回來的,但對於陵川百姓來說,王爺可是最大的官兒了。
尤其是這王爺的兒子還娶了本地富商的閨女,陵川百姓莫名地有一種與有榮焉的自豪感。
宋濯跑了一夜的官房,這會兒騎在馬上有些搖搖晃晃地,卻被這麼多人圍著,心裡總覺得有哪兒不對,乾脆下馬鑽進了夏忱忱的馬車。
看著夏忱忱意外的眼神,宋濯有些不自在地說:“爺,不習慣被人瞧著。”
哦?夏忱忱有些意外,前世似乎冇這毛病。
但看到宋濯癱了一般靠在那裡,頓時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