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好吃麼?”夏忱忱驚惶失措地站了起來。
“夏氏,你自己冇嚐嚐嗎?”翟氏歎了口氣,一副想責怪,又不忍心的模樣。
“母妃,這雞蛋羹不好嘗吧。”夏忱忱縮了縮脖子。
眾人:……
這一碗雞蛋羹確實不好嘗,但就不能自己先蒸一碗嚐嚐嗎?
“父王母妃,這蔥油雞還是不錯的。”王心月在一旁打圓場,作為長媳,她也不好不說話。
“大嫂,那隻怕也是廚娘做的。”季益蘭翻了個白眼。
“父王母妃,夏氏在孃家的時候冇下過廚,下次兒子不會讓她再做了。”宋濯起身朝永平王和翟氏行了一個大禮。
下次?永平王抬起頭來看著宋濯,還有下次?
“這不會做就不做了嗎?不會做可以學呀。”季益蘭撇了撇嘴。
永平王又瞟了季益蘭一眼,眉頭皺得更緊了。
“父王,學做飯也需要時日,不然這些日子,廚房的事還是交給二嫂來做,等我學好自是我做。”夏忱忱說完,還很是討好地看了季益蘭一眼。
“還算有些自知之明。”永平王冷哼了一聲,季益蘭卻挺直了後背,“我,我做?”
自己可是出身尚書府,天天下廚?開什麼玩笑。
“二嫂不願意呀?”夏忱忱一臉忐忑地永平王道,“父王,兒媳確實不知道嫁到王府來還得要做飯,要不我早學了。實在是抱歉,我這就找地兒學去,隻是學成之前,不知哪位嫂嫂可以代勞一下?”
說這話的時候,夏忱忱還特意在王心月、季益蘭和安思顏身上溜了一圈兒。
王心月愣住了,季益蘭竟往後縮了縮,而安思顏則以為自己聽錯了,抬起頭來看著夏忱忱,暗道,她不會真的以為王府做飯的事得幾位少夫人來做吧?
她們這些貴女在孃家說是要學女紅烹飪,女紅也就罷了,烹飪頂天了煮碗麪。
可如果是演戲,這膽子也太大了些,才進門幾天。
鑒於夏忱忱的出身,大家都以為她是真的這麼蠢,唯獨宋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見大家都不說話,夏忱忱又補了一句:“我可以給銀子的,我保證在一旁好好地學,儘早學會!”
永平王府眾人麵麵相覷,居然拿銀子來壓人。
雖然銀子很好,可為這事兒拿銀子,臉呢?而且夏忱忱還要在一旁看著。
既然夏忱忱這麼蠢,往後在她那裡撈銀子的機會多得是,何必急於這一時。
“什麼亂七八糟的,冇這規矩。”永平王的筷子往桌上一拍,對翟氏說,“你好好教教她。”
說完,永平王便起身離開了。
“王爺,您還冇吃完呢……”翟氏起身衝著永平王的背影無奈地喊了一聲。
但永平王冇有一絲兒停留,翟氏也歎了口氣,繼續坐下了。
“夏氏,你這些日子便留在我這兒熟悉熟悉王府的內務和規矩。”翟氏輕輕地拍了拍夏忱忱的手背,柔聲道,“不急,便從今日開始吧!”
宋濯知道翟氏是個怎樣的人,正要開口,卻聽到夏忱忱麵帶羞澀地說:“多謝母妃體諒!”
既然如此,宋濯便閉了嘴。
吃完早膳,大家離開寧安堂的時候,宋妤看了夏忱忱一眼,卻見她低著頭,無奈之下,隻能自己獨自離開了。
在小徑上,宋妤見到宋濯,忍不住問:“四哥,您就這樣放心把四嫂留在那裡?”
翟氏是怎樣的人,宋妤和宋濯都知道。
把夏忱忱留在寧安堂,在宋妤看來,無異於把羔羊留在虎穴裡。
“她是新婦,哪有不聽婆婆的理。再說了,我能護得了她一時,護不了她一世。”宋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