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驚得原本就冇睡好的翟氏胸口一跳。
“行了,這裡不用你伺候了,你回去吧。”翟氏閉著眼睛說。
“母妃,我,我不是故意的……”夏忱忱怯怯地轉過身來。
“冇怪你。”翟氏深吸一口氣,擠出一個笑來,“你也辛苦大半天了,回去歇著吧,我這兒不缺伺候的人。”
“既如此,那兒媳便先回去了,您有事就著人去叫我。”夏忱忱笑得很是燦爛,直到翟氏點了點頭,才行了一禮告辭,臨走前還來了一句,“母妃,您真是個大好人。”
大好人翟氏衝夏忱忱擺了擺手,看著她扭腰肢轉身而去,隻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
“王妃,不是奴婢多嘴,這四少夫人也太不懂事了些。”春信在一旁忍不住說。
“事情一分為二地看,這樣的人也有好處。”翟氏摁了摁太陽穴,道,“給我揉揉。”
夏忱忱回到韶光院,美美地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天色已然黃昏。
坐在床邊愣神的時候,翡翠過來說李管事被翟氏罰了半年的月銀。
“補給她。”夏忱忱說。
這點兒銀子對於夏忱忱來說不算什麼,但卻能夠因此收了李管事。
說到底,還是翟氏不會管家。
“四少夫人,您晚膳用些什麼?”翡翠問。
夏忱忱的晚膳一向很精緻,既要好吃,又不能太過肥膩。
點了幾個菜後,夏忱忱想了想說:“叫個人去前院問一聲,看四爺過不過來吃飯。”
宋濯喜歡吃葷食,如果他過來的話,隻怕是要另外再備幾樣。
夏忱忱骨子裡有著夏憲商人的天性,既然和宋濯已經談好了,那就要擺出一個合作的態度來。
不想宋濯那邊剛從外麵回來,觀言便立即上前將寧安堂的事說了。
“這麼難吃?”宋濯難以置信地看著觀言。
“可不,聽說二少夫人從寧安堂出來的時候,還說了一句,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呀,要吃這麼難以下嚥的東西。”觀言將季益蘭說話的語氣和神態演繹得惟妙惟肖。
宋濯剛要笑,便聽到觀言又說:“四爺,方纔韶光院來了個小丫鬟問您過不過去吃飯。”
吃飯?宋濯的眼神猶疑了一下,問:“誰做的?”
觀言撓了撓頭,說:“這小的也不好問,應該不會是四少夫人自己做吧?”
在寧安堂被嫌棄成那樣兒,總得有點兒自知之明,不過……觀言想起一件事來。
“四爺,聽說四少夫人自己倒是吃得挺香。”觀言覺得還是要提醒一下宋濯。
宋濯也覺得有可能,她雖說了那種話,但同時不也正好表明,她對自己是極為在意的。
聽說,女子對一個人在意的時候,就想著親自給他做點兒什麼。
……
想到兒,宋濯的腳步慢了下來,對觀言說:“不過去吃了,往後都不過去吃,你自己找理由回話。”
說完,腳尖一歪,直接去了前院的書房。
觀言看著宋濯的背影,不禁有些同情,哪家的爺來後,不是去後宅補補身子呢,偏自家……不過,該同情的好像是自己呀,這理由怎麼找呢?
一次兩次可以,日子長了哪兒有那麼多的理由。
想想,觀言決定親自跑一趟韶光院,一次性搞定這件事情。
“四爺不習慣在彆處吃飯?”夏忱忱看著觀言,這理由太可笑了,前世他可是隻要在王府,便來韶光院吃飯。
觀言低著頭,手指卻在摳衣角,夏忱忱一看便知,隻怕是他和他主子都知道了中午的事。
嘁,做夢呢,還想著吃姑奶奶親手做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