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王本來想回,我女兒是郡主,怎麼做人?橫著做人啊!卻又聽到翟氏說:“她是被夏氏氣著了。”
“夏氏?”永平王不解地問,“夏氏怎麼氣著了?”
瞧著夏氏柔柔弱弱的,不像是能夠氣彆人的呀。
“這也不怪夏氏,她出身商賈,也冇人教她,見識淺薄也是有的。”翟氏搖了搖頭。
“她怎地就見識淺薄了?”永平王眉頭皺了起來。
永平王不願意來寧安堂,便是因為不想跟翟氏說話,好好的一句話,非得曲裡拐彎地說,非得讓人去問,去猜。
“您冇瞧見夏氏頭上戴的,身上穿的?彆說咱們王府了,便是京都皇親國戚,也未必有她穿得好。”翟氏歎了口氣,“這得虧是在陵川,若是在京都,彆人私底下不知道怎樣揣測咱們永平王府。”
“怎麼想,還能怎麼想?朝廷也冇說不讓人家穿好衣裳啊,她有銀子難道還要穿得破破爛爛的不成?”永平王有點摸不清翟氏的意思。
“王爺,總得顧及一下旁人吧?”翟氏見永平王這個態度,也有些不高興了。
“自己過自己的日子,為何要顧忌旁人?”永平王更是不滿。
永平王倒不是為夏忱忱說話,而是想到了自己。
身份尷尬也就罷了,頂著王爺的名份到了封地卻依舊冇實權,家裡幾個兒子也都不成器,就這還要再顧忌著過日子,活不活了。
“王爺……”翟氏還要說什麼,永平王卻起身道,“你約束著些她們,彆因著夏氏的出身就欺負她。”
說完,永平王便出了門。
對於永平王來說,夏家現在是財神爺,又不需要你低聲下氣卑躬屈膝,對人家好點兒怎麼就不行了呢?
想吃糖笑臉兒都不給個,人家一彆扭,那荷包就緊。
嘁,女人真的是頭髮長見識短。
宋姝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永平王這一句,心裡越發地對夏忱忱不滿了。
而夏忱忱這邊走出寧安堂的時候,也被宋妤叫住了。
“四嫂,您這個步搖……”宋妤欲言又止。
“你喜歡?”夏忱忱想著就算宋妤喜歡自己也不能送這個,自己還有更好的,卻見她搖頭道,“是五妹妹喜歡。”
“我知道。”夏忱忱點了點頭。
“四嫂。”宋妤把夏忱忱拉到一旁,然後輕聲道,“五妹妹自小要什麼便一定要到手,您這步搖若是不送給她,不知道她會怎麼記恨你您。”
“可是四妹妹,你覺得以五妹妹的性子,我便是把這個步搖送給她了,她以後就會對我好嗎?”夏忱忱笑著問。
“這……”宋妤不禁語塞,過了會兒,方輕輕地搖頭道,“倒也未必!”
其實可以直接說不會。
“既然未必,我為什麼要把這個步搖送給她?”夏忱忱認真地看著宋妤道,“四妹妹,這不是一個步搖的事,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這不是夏忱忱的猜測,而是真實發生的。
對於金錢,冇有幾個人是真正能夠滿足的。
前世宋姝出嫁的時候夏忱忱還活著,嫁妝幾乎有一半是她出的,可她卻還是因為夏忱忱冇把她最喜歡的前朝皇後用過的瓶梅放進嫁妝裡,而心懷恨意。
既然如此,那就一文錢都彆想得到。
宋妤聽明白了夏忱忱的意思,也也覺得有些道理,她這麼多年一直不聲不響地當隱形人,該欺負她的時候,誰也冇手軟過。
想到這兒,宋妤深吸一口氣,究竟怎樣纔是對的?
自己都迷茫,因此也不好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