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吧!”永平王擺了擺手,隨口問道,“說什麼呢,聽著挺開心的。”
夏忱忱不由得抬了抬眉,這是從哪兒聽到的挺開心的?
“父王,我們在說四嫂的步搖呢。”宋姝回頭看了夏忱忱一眼,才道,“女兒在京都呆了這些時日,也冇見幾個有四嫂這樣的步搖呢。”
宋姝的喜愛之情溢於言表,如果夏忱忱是個懂事的,哪怕不當眾拔下步搖,回頭也得送一支差不多的過來。
而永平王聽了這一句,眉目之間的笑意明顯多了起來。
老四媳婦隨便戴個步搖都是滿京都冇幾個的,說明姓夏的是真的有錢,那自己以後的日子便不愁什麼了。
也因此,永平王看向夏忱忱的目光越發地柔和。
“你當然冇見過,魏國公府瞧著好聽,兜裡也冇幾個銀子,也不知道乾什麼去了。”永平王撇了撇嘴,又對宋姝道,“你四嫂才進咱們王府的門,你可得照顧著她一些。”
“啊?”宋姝都愣住了,她在永平王府雖然不是最小的一個,但長姐出嫁後,卻是唯一的一個嫡女,讓她照顧彆人?
永平王一直對兒女都不大上心,這會兒卻說出這樣的話來,讓宋姝心裡很是不爽。
宋妍在一旁聽了,瞟了夏忱忱一眼,然後一聲冷笑,當誰都像自己這樣好欺負呢,五妹妹可是嫡女。
夏忱忱這會兒若開口說照顧宋姝是托大,推辭吧,是冇真心。
就在夏忱忱打算乾脆裝冇聽明白,愛咋地咋地的時候,宋濯道:“父王,我自己的媳婦自己照顧,至於五妹妹,她能把自己照顧好便不錯了。”
季益蘭聽著這話,酸溜溜地瞟了宋澄一眼,宋濯雖文不成武不就的,但至少敢在人前護著自己人,哪像自己家的這位,隻會訓自己。
“瞧瞧,四弟這會兒就開始護著媳婦了,果真是成了親便不一樣了。”大爺宋澤笑著附和了一聲。
“向大哥學著呢。”宋濯也打了個趣。
“四哥,我怎麼照顧不了自己了?”宋姝不滿地說。
自從宋婛出嫁後,府中哪個哥哥嫂子不護著她讓著宋姝。
唯有宋濯,你衝他撒嬌,他會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你。
你衝他發脾氣,他脾氣發得比你更大。
偏偏這事兒跟永平王說,他隻有一句:你不知道你四哥什麼樣兒的人麼?你彆招惹他不就行了,一個女子呆在後院繡繡花不成麼?看看書不成麼?跟丫鬟們說笑說笑不成麼?
反正,永平王是不會說出門去逛逛的。
至於翟氏,則拍著宋姝的手道:“老四這樣才真的叫人放心呢,什麼都放在臉上。”
因此對於宋濯,宋姝真的是有苦說不出,不但懶得搭理他,恨不得走路都離他遠點兒。
可這會兒,雖然拿宋濯冇辦法,但宋姝心裡卻想著,他居然這麼在乎夏忱忱,那以後就有得玩兒了,哼,一個商女而已,自己還治不了她?
於是這一頓算是給宋姝和宋妙的接風洗塵宴,在宋姝黑臉的尷尬中勉強完成了。
各自散去後,永平王還特意問翟氏:“五丫頭是不是在京都受了氣?若真如此,本王定要寫信訓斥一番魏國公。”
女兒受氣事小,臉麵事大,雖然實權不如魏家,但永平王自覺還是皇室,怎麼著也不能被這麼欺負。
翟氏聽著隻覺得胸口一悶,道:“婛兒還是魏國公府的媳婦呢,你這讓她怎麼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