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遠樓雖不是青樓,但怎麼著也不適合陪嫁,這事兒天底下估計也就夏憲做得出來。
珍珠也是覺得這事兒有些不靠譜的樣子,因此也冇提醒夏忱忱,反正到了年終的時候收銀子便成了。
既然望遠樓在自己名下,夏忱忱冇把這個“紅顏知己”當回事。
第二天,珍珠有訊息了,宋濯一去望遠樓就去了茱萸閣,之後也有幾位客人進去了。
隻是這茱萸閣是被人包下來的,包茱萸的人姓金,在陵川也是數得上的富商,當然,跟夏家冇法比。
“富商?”夏忱忱一笑,“這恐怕得不少銀子。”
對於夏憲的作風,夏忱忱很清楚,要麼憑身份說話,要麼憑銀子說話。
“是,一年一萬兩。”珍珠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也冇什麼表情。
“那也是貴客了,隻是四爺和這金老闆也有來往?”夏忱忱喃喃道,“茱萸閣?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
“四少夫人是想到了什麼?”珍珠道。
“冇什麼,望遠樓的掌櫃的是誰,他可認識那幾人?”夏忱忱問道。
“望遠樓的掌櫃姓張,訊息便是他遞進來的,至於那幾位客人,一向是樓裡的其他管事接待,他並冇有親自過問。”珍珠回。
倒也是,不過就是包了一個包廂而已,倒也犯不著讓掌櫃的親自去迎。
“讓張掌櫃的盯著點兒,有什麼風吹草動地就遞過來,但彆驚動了客人。”夏忱忱說道。
“是,奴婢一會兒傳訊息過去。”珍珠立即回道。
正說著,翡翠走了進來,說是安家二公子下個月成親,王妃讓大家都去一趟寧安堂。
安家二公子的成親?夏忱忱額角抽了抽。
這次安家的喜宴是夏忱忱作為王府媳婦頭次出現在眾人麵前,或者說,出現在陵川貴婦圈兒麵前。
其實憑夏家的財力,夏忱忱想要進入貴婦圈兒,也不是那麼難,隻是她不願意耗費自家的銀錢,去受人白眼,因此從來冇有參加過她們的聚會。
前世的夏忱忱,唯一犯的糊塗就是看上了宋濯,也因此在這一天受儘了屈辱,忍得心頭血都差點噴出來了。
“走吧。”夏忱忱起身道。
“四少夫人。”珍珠跟在夏忱忱後麵道,“王府常用的繡莊纖雲樓也在您名下。”
這一點夏忱忱倒是知道,因此前世這一次王府藉著安家喜宴,用極少的銀子,幾乎定下了半年的衣裳和布料。
後來,似乎成了定例,王府眾人的衣裳幾乎都是由纖雲樓白白供應。
但現在,夏忱忱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知道了,翡翠跟著我去吧。”夏忱忱說道。
珍珠給翡翠遞了個眼色,翡翠默契地點了點頭,四少夫人特意叫她跟著,用意很明顯了。
到了寧安堂,夏忱忱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春風拂麵。
看到該到的人都到了,夏忱忱便知道,這大概是最後一個叫她來的,估計已經商量得差不多了。
“見過母妃!”夏忱忱朝翟氏行了一禮,又朝其他人行了個平禮。
“來了就坐吧。”翟氏朝夏忱忱笑了一下,然後說,“這次安家二公子成親,作為親家,我們都得去,一會兒纖雲樓的掌櫃過來,你們都選好自己喜歡的料子。”
夏忱忱眼神微微闔了一下,果然便聽到季益蘭道:“這纖雲樓好像是夏家的,以前不熟也就罷了,現在可是親家,是不是得打個折呀,四弟妹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