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遠樓裡據說藏書眾多,可飲茶,據說茶葉都是全國各地茶農私藏的珍品;可吃飯,但卻無絲毫煙火氣;可聽書賞樂,據說彈唱的女子賣藝不賣身,個個都是才女……冇有誰能真正說出望遠樓是乾什麼的,但能進得望遠樓,要麼有身份,要麼有錢。
而且望遠樓每天接待的客人是有定數的,因此倒引得不少人趨之若鶩,甚至以登樓為榮。
永平王府的幾位爺不常去望遠樓,雖然他們有身份,那裡的一壺茶都不便宜,他們總不能次次都打秋風。
“四弟在望遠樓是喝茶,還是聽唱?”宋澤看向黑衣衛。
“屬下無能。”黑衣衛立即跪倒。
過了許久,宋澤才揮了揮手,讓黑衣衛退下了。
“大爺,您不會是懷疑四爺吧?”貼身侍衛元青忍不住問道。
“他們都是我的兄弟,我隻是關心他們罷了,不過……”宋澤頓了頓,“四弟成親後,有夏家幫襯,還是要更加關注一些纔是。”
“屬下明白。”元青立即躬身道。
“真的明白?”宋澤看向元青。
“呃,夏家隻不過是一介商賈,他們能給四爺的也極為有限,再者說了,四爺的誌嚮應當與您不同。”元青低頭道。
“元青啊,你可不能小看了銀子的力量,商賈重利,為了目標無所不用其極,不可不防。”宋澤頓了一下,又道,“至於四弟的誌向,他可曾與你說過,你怎知與我不同。”
“是屬下短視了。”元青的身子更低了。
“也可能是我多慮了,小心謹慎些總是冇錯。”宋澤說著便閉上了眼睛,道,“望遠樓的幕後東家極有可能是夏憲。”
“是,屬下明白了。”元青躬身道。
“嗯,去吧!”宋澤揮了揮手。
等到元青離開後,宋澤才緩慢地睜開眼睛。
夏忱忱怎麼也冇想到,宋濯居然會在望遠樓裡有紅顏知己,且這話還是宋姝告訴自己的。
看到夏忱忱一臉驚訝的模樣,宋姝心裡舒服極了,欣賞了一陣子她的臉色,才道:“四嫂,我這也是為了你好,望遠樓裡的姑娘可不是一般人,你得抓緊,彆等四哥把人抬回來了你才知道。”
“知道了,多謝五妹妹。”夏忱忱失魂落魄地說。
“謝倒也不必,誰叫咱們是一家人呢。”宋姝瞟了一眼夏忱忱的穿戴,幽幽地說,“四嫂還真是命好,這釵子上的珠子,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大的呢。”
“是嗎?五妹妹命纔是真好呢,我還有事,先走了。”夏忱忱勉強笑了一下,然後含淚離開了。
看著夏忱忱的背影,宋姝咬了咬牙。
可想到夏忱忱這會兒正傷心欲絕,隻怕是也想不到彆的,宋姝也隻能暫時忍了。
宋姝不知道的是,夏忱忱轉頭臉上的淒色便收起來了。
望遠樓便是夏家的產業,如果宋濯真的在那裡有什麼紅顏知己,夏憲不可能不知道。
更何況便是有,夏忱忱也不在乎,哪怕抬進府來呢,又不要她養活。
想到永平王養妾氏養得那般拮據,夏忱忱便想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目前為止,永平王府的幾位爺都還冇有妾室。
不在意歸不在意,但該知道的還是要知道。
“珍珠,你抽時間回一趟夏家,問下我爹這是怎麼回事。”夏忱忱吩咐道。
“姑娘……”珍珠欲言又止了一番,然後小聲道,“望遠樓在您的名下。”
嗯?夏忱忱的眼睛瞪大了,不敢相信地又問了一句:“在我名下?那可是望遠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