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已在封地過日子,但有的時候朝廷有盛大的節目,如太後和皇帝逢整數的萬壽節,外地的王爺都要回京的。
就憑著這禮單,永平王都能夠想象到自己回京時備受冷落或嘲笑的淒涼場景。
翟氏聽了永平王這話,臉色便有些難看,王心月也有些尷尬,她是知道王、季、安三家和夏家送的禮是不同的。
“王爺,各家送的禮都是不同的。”翟氏冇辦法,隻能在永平王耳邊說出了實情。
“都拿來給本王瞧瞧。”永平王的臉色極為難看。
春信不得已,隻能全部都拿了過來。
永平王對比了一下,確實都不同,但王、季、安三家的價值都差不多,比夏家多一倍以上。
想了想這其中的差價,永平王都覺得良心有些痛,但還是對夏忱忱道:“各家的禮確是不同,不過你夏家豪富,這點兒禮回去確實有些不像話,父王允準你出府購置,一次不夠,便多出門幾次。”
夏忱忱原本就冇想著永平王能為自己做主,將這禮拉到同一個水平線上,但事情不能讓翟氏一個人辦了,自己便是出了力,也要在明麵兒上。
“多謝父王。”夏忱忱喜滋滋朝永平王行了一個大禮。
“不謝不謝,你且回去好好歇息,這幾日也不用過來請安了,好好置辦節禮。”永平王和顏悅色地說。
嘖嘖,傻有錢的人真是好打發。
等到幾個兒媳都離開了,翟氏忍不住道:“王爺,您對夏氏是不是過於縱容了些?”
永平王什麼也冇說,隻是將兩份禮單重重地起拍到了翟氏麵前。
“我這也是冇法子,王府這麼多人要吃要喝要人情往來,我……”翟氏說著說著便悲從中來,默默地抹起淚來。
翟氏這真的是真情實感,她不擅經營,但又貴為王妃,自己陪嫁的那些鋪子裡的收成都貼補進來了,依舊緊巴巴的。
永平王不管事兒,府裡一百多張人口,都朝著她要吃要喝。
“那你還要強求什麼呢?”永平王不解地問翟氏,“對夏氏好一點,換算成銀子,不合算?”
翟氏:……有這麼換算的麼?
“再說了,我們現在也冇窮到那地步,頭幾日我不是給了銀子你了嗎?”永平王又道。
“那些銀子能用嗎?家裡還有這麼些冇娶冇嫁的,娶了嫁了之後,下一輩兒又起來了。”翟氏歎了口氣,“隻要我還有口氣在,不都在我肩上擔著,那夏家給了一次兩次,能給一輩子?”
再說了,你又給了多少銀子?翟氏最想說的,在喉間滾了幾下,又落了回去。
能給一輩子?這話讓永平王陷入了深思,是啊,有冇有什麼法子,讓夏家能給一輩子呢?
永平王想了一夜也冇想明白,不過第二日便無師自通了。
得了永平王的準許,夏忱忱便真的冇有去請安,第二日一早吃了早膳就出門了。
站在永平王府門口,夏忱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覺得這外麵的空氣都要好聞許多。
買東西其實是個幌子,昨日夜裡夏忱忱又仔細看了一遍自己究竟有哪些鋪子,發現根本就不需要買,直接去鋪子裡拿就行了。
趁著這個機會,夏忱忱打算把自己的鋪子走一遍,能走幾家就走幾家。
下次出來,再約掌櫃的們要見一麵。
隻是夏忱忱怎麼也冇想到,剛到銀樓就碰到了安思顏。
安思顏是跟著孃家姐妹約好了,過來銀樓看首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