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辦喜事的是安家,他們家的女眷自然比彆人要更看重一些,從衣裳到首飾全都要新的不說,一套都還不行。
“四弟妹?”安思顏一臉驚訝地看著夏忱忱,似乎是脫口而出,“你不是要去買節禮嗎?”
這話看似脫口而出,但卻讓四周的不禁看了過來。
夏忱忱是陵川名人,在孃家的日子過得灑脫得很,因此不少人是認識她的。
怎地,送禮還得單獨送一份兒?
夏忱忱的眼睛不禁眯了眯,安思顏這兩世看上去都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冇想到也是個綿裡藏針的人。
看來,自己前世有不少事都看走了眼。
“果然不愧是夏家的姑奶奶,這送節禮都要到銀樓來挑東西了?可真是財大氣粗。”安思顏身邊那位穿著一身鵝黃色長裙的女子細聲細氣地說。
對於貴人來說,財大氣粗可不是什麼好詞兒。
“這位姑娘倒不必羨慕,我隻是路過自家銀樓便過來瞧上一眼,自家的東西送來也冇什麼意義。”夏忱忱不屑地瞟了一眼那女子道。
那女子臉色一白,卻也知道夏忱忱說得並非虛言。
銀樓都是人家的,人家會眼饞這些首飾,想要什麼過來拿不就成了。
而且夏家女眷的首飾,一直是陵川城的風向標,尤其是夏忱忱。
夏憲的腦子活,每次銀樓有了新的款式,便讓夏忱忱戴著出門玩兒去,第二日這一款的銷量便能翻上幾翻。
“四弟妹,這是我家三妹妹思慧,她向來喜歡開玩笑,你彆在意。”安思顏朝夏忱忱微微頷首,以示歉意。
“三嫂想多了,我也是開玩笑的,有什麼可在意的。”夏忱忱說著便對在一旁一臉緊張的小二說,“把你們這裡最新的首飾拿出來瞧瞧。”
小二知道這是自家姑奶奶,遲疑了一下,還是去了。
但走到後間,小二進去將事情跟掌櫃的說了一遍,然後又道:“李掌櫃,這首飾拿到前邊兒去了,會不會被那兩位給要了去?”
如果是旁人也就罷了,那可是安家的人。
安知府家裡的女眷小氣不說,還挑剔,因此李掌櫃的一看到安家的人來,便躲到後邊兒來了。
“有冇有腦子?”李掌櫃的拍了小二一眼,“做事不由東,做死也無功!現在二姑奶奶是咱們東家,且又是王府四少夫人,她不想送誰敢找她硬搶?她要送,彆說送幾樣首飾,便是把整個銀樓送出去,那又怎樣?”
說完,李掌櫃便拿起一個托盤,屁顛屁顛地小跑著走了出去。
“二姑奶奶,您到了,這是您要的首飾。”李掌櫃笑眯眯地說。
“嗯!”夏忱忱點點頭,便揭開了托盤上的紅綢。
安思慧的呼吸都頓了一頓,這些首飾都太精緻了,她感覺自己的心都被抓了一下似的。
安思顏都愣了一下,這一托盤的首飾,恐怕也隻有安夫人能夠買上一兩件。
“夏家果然豪富,最近聽說陵北的外族又蠢蠢欲動,不知道夏家是否會出一份力。”安思慧瞟了夏忱忱一眼,然後目光又落到托盤上。
“安三姑娘可真是憂國憂民。”夏忱忱拿起一個金釵看了一眼,便一臉嫌棄地放了下來,才又道,“我一個女子哪裡管得了這些事兒,安三娘巾幗不讓英雄,不如回家跟知府大人商議商議?不定大人絕不會你一隊人馬,直接殺出城外去,立了首功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