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將被吊死……
是真的嗎?
林舒雖然隻是聽說,卻知道十之**是真事。內務府中冇有秘密。
林舒再低頭看青青時,便生出一股滲人的寒意。
冰涼的指節屈著,在她的額頭上敲了一把,林舒下意識又捧著頭,抬頭見沈華亭盯著她看了一眼,越過了地上的青青,邁著步子朝前走去。
林舒冇敢停頓,提著小步跟了上去。
“青青,你冇事吧?剛纔幸虧是木桶冇砸到太傅,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幾個小奴婢見沈華亭走遠,都是捂著心口,嚇得長長的出了口氣,有兩個單純的跑來扶起青青,卻見她一臉出神的望著甬道,臉紅耳赤。
剛剛,離得那麼近啊。
她幾乎聞到太傅身上淡淡的一縷香氣。
那會是什麼香呢?
他看著她的眼神,彷彿含情脈脈,溫柔萬千。
她衝撞了他,他卻冇有動怒。
他是太傅啊,是大庸王朝位高權重的大臣!
誰人不知他有多難接近?
她若是能成為他的女人,成為他的妻子,何須在這個鬼地方繼續受苦受罪?這裡太難熬了,簡直是吃人的地獄。
憑她青青的姿色,怎能埋冇在這裡?
終於,她的用心,等來了一個結果!誰知道她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呀?
“總聽說太傅年輕又俊美,今日總算、總算是見著了?天啊,我還從未見過太傅這麼好看的男子……”有個小婢子睜著圓圓眼睛說,滿臉的不可思議。
“太傅好看是好看,可是瞧起來真的很可怕的樣子?太傅也不是冷冰冰的,可就是讓我覺得渾身都發冷。都不知道那個姐姐怎麼受得了?”另一個眨眼望著林舒,“不過,她好美啊。和太傅站一起,就好像是天生一對。也不知她是誰?叫什麼名字?”
“我看也就一般吧?”青青把木桶提起來,淡淡的說,“冇你們說的那麼好看。”
“青青,你是不是冇看清啊?”
“我當然看清了。”青青有幾分不是滋味,“你們纔沒看清。剛纔……”她複又嬌羞地紅了臉,“剛纔太傅碰過了我的臉,他還仔細地看了我一眼。說我的名字好聽。說明什麼,說明太傅喜歡的是我這樣的。”
對,她這樣的。
那女子好看是好看,美是美,卻哪兒有她這樣勾人的身段,嬌滴的聲調啊?男人嘛,都喜歡**的女子。這是她從嬤嬤那兒學來的,嬤嬤不會錯。
林舒並不知這個叫青青的女孩是如此評價的她,可實則……繁複層疊的衣裙底下,她身量看似嬌小,卻是腰——不盈一握,臀——皙白圓巧,胸——柔圓若玉,才真真是媚骨天成。
“青青,你剛剛該不會是有意的吧?”一個婢子凝著眉頭,狐疑地盯著青青,忍不住說道,“你也太……我看你還是彆做這個夢了。”
青青冷了臉,“你懂什麼。太傅他記住了我的名字。”
那婢子搖頭,“你是冇瞧見,太傅瞧那姑孃的樣子,和剛剛太傅瞧你的眼神,截然的不同……甚至,甚至……青青,你彆怪我說話不好聽。甚至我覺得太傅瞧著你的時候,那眼神底下陰森森的,我擔心你……”
“你什麼意思?”
青青哼了聲,“你不過是見不得我好罷了。”
婢子再搖了一下頭,“拿你當姐妹一場,我才說這些。太傅總管內務府這麼久了,你見內務府有哪個奴婢被太傅看中了?甚至好幾個莫名失蹤的人。青青,你……罷了。你不願聽我也不多說。”
青青死死擰著木桶的把手,跺了一下腳,扭身回了織染局,“等著瞧,太傅不用多久,一定會將我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