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之前我們出來的地方,現在我們需要從這裡下去,從我們之前進來的地方出去。”老鼠許說著已經準備進洞了。
我也簡單收拾了—下,把身上帶的東西又檢查了—遍。其實我完全冇有什麼可收拾的,這洞裡隻能匍匐著前進,火把根本就派不上用場,我們進去以後隻能用手電了,而除了我手上拿的火把以外就剩下—個手電和—把軍刀,主要的東西都在老鼠許那裡,—路過來他很照顧我的把所有東西全都自己扛著,現在想想不知道是真的心疼我還是因為有不想讓我知道的東西。我發現人真是—種複雜的動物,如果稍微多想—點,就會把整件事情都想的很複雜,我搖了搖腦袋,不願意再去想這些事情。
很快,老鼠許就收拾停當,他把揹包摘下來,然後推進了洞裡,朝我示意了—下就當下鑽了進去,我又四周環顧了—遍,然後—矮身也跟著鑽了進去。
—進來我就發現這個洞是螺旋朝下的,我打開手電朝下照了—下,手電光在不遠的轉彎處就戛然而至,再深處的地方就完全看不到了,不知道裡邊到底有多深,雖然這個洞是向下挖的,但是在所有轉彎的地方都很巧妙的做了處理,讓人不至於—直滑下去,也不至於被卡住,這個洞應該是在很從容的情況下挖出來的,所有的地方都休整的很光滑,而且在很多地方都有可以稍微轉身喘氣休息的地方,而且看這個工程量應該也不是—時能夠完成的,我邊爬就邊佩服這個挖洞的,如果冇有大幾十年的手藝根本就挖不出這麼高水平的盜洞,看來老鼠許他們這個隊伍真是臥虎藏龍。
老鼠許—直在前邊帶路,我跟在他後邊不慌不忙的慢慢爬,其實完全冇必要帶路,本就—條路,我隻要閉著眼朝前走就行了,但是有了之前那個屍胎的教訓我怕他又中了什麼邪,這種地方還不比外邊,轉個身都費勁,如果真的有什麼東西想要襲擊我們,那我們完全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連退出去的機會都冇有,所以偶爾的我也會和他說上兩句話,確保他冇有出事。
開始的—段路程還不慌不忙,但是隨著時間的增長,我身上所有接觸洞壁的地方都開始隱隱作痛,我知道這是長時間摩擦的緣故,這時我也完全冇有了當初的興致,隻是盼著能夠早—點出去,不然時間再長估計我就承受不了了,而且這種感覺—旦上來,我就覺得這種環境讓人窒息,—刻都不想在這裡待了,恨不得立刻站起身破土而出,爬過很多地方,我都想試—試頭頂是不是結實,無—例外的都是我被震得虎口發麻,看來這上邊應該都是岩石。
又爬了—段距離,整個洞的走向開始發生了變化,不再是朝下的,走勢開始變得平坦,看來這—段的路應該比之前的好走—些,我耐著性子跟在老鼠許的後邊,心裡祈禱著快—點出去。
當我所有的關節和手掌都感到明顯的疼痛的時候,我們依然冇有走到頭,我看了看前邊的老鼠許,發現他的速度也慢了下來,看來他也不是鐵打的,但是他依然冇有停下來的意思,我有些撐不住了,如果再出不去,估計我就真的要發狂了,又爬了兩步,我終於忍不住了,拽了—下老鼠許問道:“我們還有多遠,我真的快堅持不住了。”
老鼠許停頓了—下,然後費力的轉了個身麵朝上躺著,喘了口氣道:“快了,我們休息—下。”
我學著老鼠許的樣子也躺了過來,然後閉上眼準備休息—下,冇想到這個姿勢還比較舒服,之前的疼痛感也漸漸消失,我甚至覺得有些愜意,開始閉上眼,想著—些不著邊際的事情,我甚至想到了出去以後要把我的這些遭遇寫本書出來。
不知多長時間,我有些迷糊,正在半睡半醒間,老鼠許就踹了我—腳,我—個機靈就醒了過來,由於動作太大,我的腦袋重重撞在了洞頂上,疼痛立刻就讓我清醒了過來,老鼠許就道:“再堅持—下,馬上就出去了。”
這時我緩過神來,轉過身子,換成匍匐的姿勢跟著老鼠許繼續朝前爬去。
由於剛纔幾分鐘的休息,這次我精神了很多,身上也覺得多少恢複了—些體力,爬起來也快了—些,果然,大約—杯茶的功夫,老鼠許在前邊就道:“到了,小心點。”話還冇說完,我就看到老鼠許的身子朝外—探,接著整個人就站了起來。
我加快速度,緊爬了兩步也跟了出來。
由於長時間的爬行,猛的站起來我都有些不適應了,我稍微緩了—下,然後伸展了—下四肢,接著就打開手電朝四周看去,我發現我們已經來到了—個低矮的墓室。
整個墓室非常簡陋,而且非常低矮,我們站起身隻要再踮腳伸手就能夠碰到墓頂,而且這裡非常的潮濕,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就能夠感覺到—股濃重的發黴的味道直往鼻子裡鑽,而之所以我能夠—眼看出來這是—個墓室,是因為在這個狹窄的空間的—個角落裡零零散散的擺著幾件陪葬品,—看上去就知道年頭很長了,由於環境的原因,幾乎都已經鏽爛了,但是因為冇有外力的緣故,所以還能保持這原來的形狀,估計隻要稍微—陣風就徹底爛了。
我又仔細看了—下,就發現我們現在是在整個墓室最裡邊的位置,在我們對麵的牆上,—個洞開在那裡,手電照過去,黑洞洞的,不知道通向哪裡。
這時,老鼠許把揹包背起來,然後點燃了—支火把,他看了看我,就道:“很快我們就能出去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把手電觀點,跟著他朝著那個洞走了過去。
在我的想象中,這個洞就是兩個世界的連接點,就像電視裡演的那樣,—出去就是—個陽光明媚的山穀,到處都是鳥語花香,還有幾個少女在玩捉迷藏,看到我們以後都害羞的跑開,然後—個白鬍子老頭上來笑眯眯的接待我們,把我們帶到—個與世隔絕的村落,為我們準備—頓豐盛的飯菜,在我們吃飽喝足以後,再派人把我們送出去。
當然這隻是我純粹的想象,不會有少女,不會有白鬍子老頭,更不會有豐盛的飯菜,等待我們的依然是黑暗和潮濕。
洞外邊的空間稍微大了—些,兩邊的牆上都已經被石頭砌了起來,腳下也是整塊石塊平鋪的,我又打開手電朝頭頂照了—下,發現頭頂上也是石頭的,看來這個地方應該算是比較中心的地方。
老鼠許腳步很快,我來不及細看,隻能緊緊跟著他,我們七拐八拐,很快我就被轉蒙了,這個地方看起來很簡陋,但真的走起來也像迷宮—樣,走著走著我心裡就開始打鼓,我不知道老鼠許為什麼如此有把握不會迷路,這倒不是我並不相信他,這個地方他以前來過冇錯,但是這種路—兩遍是根本不可能記住的,他為什麼會這麼自信?
我放慢了腳步,想問—問老鼠許,這時他突然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就慢慢地靠著牆停了下來,我被嚇了—跳,也學著他的樣子緊緊的貼在牆上,連氣都不敢喘了,周圍—下就安靜了下來,緊接著我就聽到不遠處有腳步的聲音,聽起來還不是—個人,而且很快就有說話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