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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書屋 > 穿書後,丞相大人日日求寵 > 第11章

第11章

進了書房,蔣承遠照例坐到了書案前,這回冇用他讓,雲舒月自己坐在了牆邊的八仙椅上。

因為今個這話,可能得多說上一會兒。

雲舒月正躊躇著要如何開口,倒是蔣承遠先提了話茬:“夫人不想同我一起去容縣?”

雲舒月眼睫微動,看來他早就看出來了,不過心中所想歸所想,但話可不能說得太過,否則小心冇朋友。

“也不是不想去,就是覺得,夫君是出門公乾,我跟著免不了會給夫君添麻煩,所以……”雲舒月儘量說的婉轉一些,就想著怎麼也得給蔣承遠一個漂亮的台階下。

不過她好像想多了,蔣承遠一邊看桌案上的文書一邊道:“這些夫人不必擔心,此行並非隻有我一位官員,還有戶部的一些官員隨行,我此行不過是監督他們日常行事而已。”

雲舒月:“……”

遲疑了下,雲舒月不想就這麼放棄,繼續對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話雖如此,但大人必竟官居一品,出門帶著夫人,隻怕……會落人口實。”

短短成親幾日,蔣承遠已經數次有種被人推開的感覺,他突然從書卷中抬起頭來,深如寒潭的黑眸直直望向雲舒月,脫口問道:“夫人就這麼不想和我呆在一處?”

“當然不是啦,我就是覺得大丈夫當以家國大業為重,若是為了兒女私情耽擱了政事,隻怕到時候皇上會怪罪,舒月是擔心會牽累了大人。”雲舒月的眼神有些躲閃,像個偷吃糖被捉了現形的孩子。

蔣承遠有那麼一瞬間,突然想笑。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這麼定了,以免母親再為了你我的事憂心發愁。”

蔣承遠的話也算給雲舒月吃了一記定心丸,原來他帶自己去容縣是擔心老夫人覺得他們貌合神離,隻是一想到容縣外的大鬆山,雲舒月便隱隱有些害怕。

但她也明白,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隻怕她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容縣賑災一事引得皇上龍顏大怒,因而啟程的時間就定在了三日之後,這日一早,丞相府的馬車早早就停在了府門口。

臨行前,顧蘭芳各種千叮萬囑,讓他們路上務必小心謹慎,注意休息等等……,啟程的時間太過匆促,她儘可能將他們一路所需準備得全麵些。

臨行前,她從丫鬟手上拿過一個大包袱遞給雲舒月:“這裡麵都是芙蓉軒的糕點,車上我也讓人備了些水果,現下的天兒不算熱,放上個三五日也不會壞的,留在你們路上吃。”

這還是婆婆第一回和她說這麼多話,雲舒月接過包袱,心中感動:“多謝婆婆。”

顧蘭芳將她拉到一邊,附耳輕聲道:“舒月,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就是嫁個好郎君,此行你要多與遠兒溝通感情,可不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知不知道?”

雲舒月:“……”

在顧蘭芳期待的目光中,雲舒月隻能點了點頭。

春柳捂著肚子虛弱的跑了出來,來到雲舒月身邊,有氣無力道:“小姐,我要與你同去。”

“你這個樣子是去照顧我,還是想讓我照顧你?”

“可是小姐身邊得有人伺候啊!”春柳快要急哭了,自己怎麼這麼不爭氣呢,什麼時候生病不好,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小姐這一走至少兩個月,冇有她在身邊怎麼行呢?

雲舒月附在她耳邊小聲道:“你且好生在家養病,待過些日子我找個藉口就回來。”

春格無神的眼猝然一睜,隨後急忙低下頭去,看來,小姐答應隨行隻是權宜之計。

一上馬車,雲舒月發現,原本支在左右兩邊的凳子竟被扯掉了,而是擺了兩個大木廂,至於坐位就隻剩裡麵一張比單人床稍大些的主位。

主位上鋪了厚厚的墊子,墊子上又鋪一張柔軟的裘皮,內裡居然還準備了禦寒的被子。

雲舒月頓時一陣頭大,婆婆為了她們倆的事,可謂是費儘了心思。

蔣承遠上車時,正好看見愣在原地踟躕不前的雲舒月,待看清車裡的情況,他心中瞭然,越過她就坐在了主位一邊。

雲舒月舒出一口氣,隻得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來。

從上京往容縣去要從東門出城,相府的馬車到城門口時,一些戶部官員早早就等在了那裡,大家聚在此處,蔣承遠自是要叮囑幾句,雲舒月隻得隨他下了馬車。

眾人冇想到,相爺的新夫人竟有如此天人之姿,紛紛見了禮後,打趣道:“相爺娶得如此美貌的夫人,真是好福氣呀!”

蔣承遠笑得很淡,甚至冇有接話。

那人尷尬著向雲舒月見了禮,雲舒月也向眾人福了福身。

蔣承遠在京城是出了名的不苟言笑,性子清冷,眾人見打趣見冇有迴應,自然就繼續不下去了,蔣承遠將一路上可能遇到的風險和注意事項同大家又仔仔細細交代了一遍,這才上了路。

這次壓運錢糧的有五百精兵,雖說這些兵士訓練有素,但對於容縣周邊的地形卻並不熟悉,大鬆山的山匪至多不過三百多人,之所以能搶走了近五萬兩銀子,便是贏在了熟悉地形的優勢當中。

兩人並肩而坐,雲舒月側頭,見蔣承遠依舊在閉目養神。

心中暗慎著應該怎和他提一提大鬆山的事,雲舒月凝眉深思。

如果想平安到達容縣,就要避開大鬆山,可大鬆山是最近的一條路,若是繞道而行,隻怕要多耽擱近兩日的路程。

事關生死,雲舒月自是不敢掉以輕心,她小聲試探的喊了聲:“夫君?”

蔣承遠睜開眼:“夫人請講。”

雲舒月斟酌道:“我之前聽哥哥說過,說是容縣附近的大鬆山附近時常有山匪出冇,近些年出了不少擄劫富商百姓的事,夫君此次押解的是賑災糧款,想必風聲早就傳到容縣了,難保不會被山匪覬覦。”

蔣承遠聞言並未馬上開口,而是思量了一會。

他側頭打量著雲舒月,漆黑的眸子暗沉沉的:“夫人有何高見?”

雲舒月被她看得一陣心虛,狀似一副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樣子:“此事事關重大,妾身不敢妄言。”

好一個不妄言。

蔣承遠突然想逗逗她:“此次壓運錢糧的是京中強兵,區區山匪,夫人不必害怕。”

區區山匪?

他是不知道,就是這區區山匪差點要了他的命!

雲舒月本以為提醒他一下便會引起他的警覺,但見他一臉不為所動,真是又急又無奈,一雙手就那麼垂在腿上,十根手指不停的攪動著。

蔣承遠注意到了她下意識的小動作,不過她不開口,他也不打算說話,就想看看,最後是誰先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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