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軍部不管,當衙門官差總不能袖手旁觀吧?
可見,大紀的底子,腐蝕到了什麼地步。
“小東家,每月隻需交二十兩人頭錢,二位大王便、便不會為難於你。”
徐牧冷冷一笑,今天是二十兩,過幾天便是五十兩了,還是那句話,與虎謀皮的人,向來死的最慘。
“司虎,扔出去。”
聞聲,司虎立即彎腰,拖著懶漢的傷腿,待拖到門口,惱怒地往前一甩,懶漢便慘叫著飛了出去。
“閉莊門!”
兩扇巨大的木門,在夜色中緩緩關閉。
空地上,圍著的人群,臉色已經平緩了許多,似是剛纔徐牧的舉動,極為大快人心。
有時候,比山匪更可恨的,便是這種為虎作倀的惡徒。
“且散,回去休息。”
走回邊上,徐牧的目光越發凝重。
“陳盛,你來安排人手,以三個時辰為一輪,每輪值夜的,至少要四人以上。若發現山匪搶莊,立即敲鑼醒夜。”
如今的局麵,已經是徹底和老北山上的山匪鬨掰了,當然,這也冇有第二個選擇。
莊子裡的十五個青壯男子,隻要把膽氣練出來,將是護莊的主要力量。
“東家放心。”事關重大,陳盛急忙點頭。
“小心一些,記著我說的,山匪圍住莊子,便先把身子藏在箭樓。”
即便是簡易箭樓,也能很好地擋住山匪的弓箭。
“東家,我們都曉得了。”徐牧麵前,十五個青壯大漢,包括司虎在內,都臉色認真地點頭。
“好,值夜的留下,其餘人先回木屋休息。”
揉了揉有些發沉的腦袋,徐牧臉色依然有些不好。
穿越而來,無背景無靠山,要在這種亂世生存,實在是太難了。
走回最正中的木屋,徐牧剛要走入,卻發現不知何時,小婢妻薑采薇已經在裡頭,彎著單薄的身子,替他鋪好了床褥。
“徐、徐郎,床鋪好了。”薑采薇臉色帶著紅暈。
徐牧敢打賭,這時候隻要他開口,薑采薇肯定願意留下來,一夜**。
但,這不是一場愛情。
隻是一根無形繩子的束縛。
“徐郎,奴家走了。”薑采薇緊張地搓著衣角,神色有些不自然。
“路滑,小心一些。”
“曉得的。”
木屋裡的燈光,映出兩人的身影,一個久久站立,一個轉過了身,踩著小碎步往後走去。
夜色深去。
徐牧睡在木板床上,一時思緒萬千。腦海中,時常跳過薑采薇的單薄身影。
沉默歎了口氣,徐牧將桐油燈撚得微弱,打算休息一番。
迷迷糊糊之時。
徐牧手臂一涼,回過頭,才發現木板床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窈窕的人影。
未等開口,便被人影緊緊抱住。
“采薇?”
不對,薑采薇那害羞的性子,斷然不會如此。
推開人影,徐牧急忙撚亮了燈光,發現麵前的,居然是喜娘。
“東、東家。”喜娘臉色羞紅,連著聲音,都變得微微發顫起來。
“喜娘,你這是作甚!”
“東家!東家!我洗淨了身子,我不臟了!東家,你打、打樁兒吧!”
徐牧沉默地抬起目光,發現麵前的喜娘,不僅換上了紅兜兜,還披了件薄紗,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風情萬種。
“東家,我不喊出聲!彆人不知道!”
喜娘紅著臉,似要躺下去。
他一下子明白,喜娘這是在報恩。
左右在古人的思想裡,都有以身相許的說法。徐牧已經有了婢妻,相許是不可能了,隻能許身子。
“喜娘,你快起來。”
徐牧嚥了口唾液,最終還是忍住了心裡的齷齪想法。
佳人在前,說無動於衷,那肯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