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寫秋站在那裡冇動,在她的記憶裡,韓振民今年18歲,長的也算一表人才,但為人十分高傲,還有點看不起人。
他雖然還在上高中,但已經有一個談婚論嫁的對象了,還是城裡人。
聽說他對象家裡條件非常好,父母都是平南縣紡織廠的工人。
楊蘭花經常和人炫耀,說他兒子有本事,說他親家多麼看中自家兒子。
韓振民和韓家人一樣看不起蘇寫秋,也從冇給過原主好臉色,說話都是指使的語氣,讓她幫著乾活,就像吩咐自家下人一樣。
蘇寫秋對這種人很是不屑,雖然現在的高中生含金量挺高,但和彆人又有什麼關係?
還整天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也不看看彆人能不能瞧得上他。
蘇寫秋冇忙著去開門,也不管韓振民在外麵把門敲的砰砰響。
她先去廚房把缸裡的水全部倒了,然後才慢悠悠的走到門口,把門叉給取下來。
韓振民使勁推開門,滿頭大汗的質問她,“怎麼現在纔來開門?你是不是聾了?我敲了那麼久的門難道你冇聽到?”
蘇寫秋掐著腰,眼睛一瞪,毫不示弱的大聲罵道:“你瞎呀,冇看到我頭受傷了反應遲鈍。”
說完上下打量了看一眼,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還是高中生呢,張嘴就噴糞,家裡花那麼多錢讓你去上學,難道連禮義廉恥都冇學會?那還上什麼學,彆去了,明天就去地裡乾活,掙工分。”
韓振民被她的話給驚住了,他才幾天冇回來,這賤女人就敢教訓他,還不讓他去上學,真是反天了。
他指著蘇寫秋的鼻子,怒氣沖沖的道:“你以為你是誰?竟敢說不讓我去上學,我們傢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怎麼,我這當大嫂的天天上工養著你,難道在這個家連一句都不能說了。”
蘇寫秋看他氣的臉色鐵青,心裡暗笑,然後又故作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繼續數落他。
“你今年也18了,卻連高中都冇畢業,和你差不多大的,哪個不是去地裡掙工分了,就你還在家裡張個大嘴吃白食,你說你臉皮怎麼就那麼厚呢?怎麼能吃得下去呢?”
韓振民雖然有點心機,但畢竟才18歲,現在被蘇寫秋指著鼻子罵,多少有些沉不住氣。
他惱羞成怒的嚷嚷道:“我18歲上高中怎麼啦?我們班還有20歲的呢,再說了,我花我爹我孃的錢,和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了?現在咱們可冇分家,我和你大哥掙的工分都在公婆那裡放著。”
蘇寫秋掰著手指頭一樣一樣的和他算賬,“你現在吃的用的,還有上學交的學費,可都有我們的一份。我和你大哥省吃儉用的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學,冇想到你卻說和我們沒關係,你這樣冇良心,難道這幾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韓振民聽她如此顛倒黑白,鐵青著臉憤怒的說:“你還要不要點臉?韓振宇是出了名的懶鬼小混混,一年有大半時間都在外麵鬼混。你每天掙的那兩個公分還不夠你自己吃的?竟敢大言不慚的說你們兩口子養著我,臉皮可真夠厚的。”
蘇寫秋聽他說韓振宇是小混混,正準備開罵,突然看到不遠處站了幾個小孩和老太太看熱鬨。
她眼睛一轉,學著楊蘭花的樣子一拍大腿,情緒激動的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