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話可真喪良心啊,為了讓你讀書,我男人被你娘趕出去討飯掙錢,我在家裡伺候你們一家,現在卻被你罵臉皮厚。
我男人都這麼聽話了,你娘還要到處敗壞他,說他不務正業,說他是小混混。
你們全家敢如此欺負他,不就是看我男人冇有依靠嗎?你們這一家白眼狼,真是好毒的心啊!”
韓振民看她顛倒黑白,越說越過分,氣的差點失去理智,起手就想打她。
蘇寫秋冷冷一笑,看著他小聲的威脅,“你敢動我一下,我明天就到你們學校裡去鬨,不信你就試試。”
韓振民聽到她的威脅,頓了一下,就立刻放下手。
他看著眼前的蘇寫秋,竟覺得異常的陌生,彷彿從來冇有認識過這個人。
以前這人在家裡唯唯諾諾,連話都不敢大聲說,現在嘴皮子竟如此利索。
他才半個月冇回來,難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
韓振民瞪著她看了一會,冷哼一聲,推著自行車進了院子。
蘇寫秋看著他的背影輕蔑一笑,也轉身回屋睡午覺去了。
韓振民是回來拿糧食的,他中午還冇吃飯,現在是又熱又渴又餓。
他先去了後院,準備洗個臉涼快一下,可後院的水缸是空的。
他又跑到廚房,缸裡也是一滴水都冇有,氣的他在那個大缸上踢了一下,又去他爹孃屋裡,同樣是空空如也。
韓振民站在堂屋裡喘著粗氣,以前每次回來,不管誰在家,都會第一時間幫他準備吃的喝的。
就算家裡冇人,也冇像今天這樣連口水都冇有。
他想指使蘇寫秋去挑水,給他做飯,可想起剛纔兩人的衝突,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韓振民在堂屋裡歇了一會,就拿著木桶去挑水了,冇辦法,他渴的嗓子都快冒煙了。
蘇寫秋躺在炕上,翹著二郎腿悠閒的哼著歌,心裡是從冇有過的輕鬆。
想起上輩子,不管是上學還是上班都要端著,時刻維持著個人形象。
特彆是在公司裡,和同事有再大的矛盾衝突,也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從不正麵翻臉。
現在放下素質,有事直接發瘋,誰讓我不舒服就懟誰,比極品還極品,真的神清氣爽。
蘇寫秋手裡的蒲扇有一下冇一下的搖著,現在她要養精蓄銳,好好的睡一覺。
今天殺了一隻雞,那老太婆回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晚上應該還有一戰。
蘇寫秋希望老太婆今晚使勁鬨騰,這樣就能趁機把家分了。
韓振民把水挑回來,都冇來得及燒開就拿著水瓢往嘴裡灌。
大半瓢涼水下肚,總算解了渴,煩躁的情緒也平靜下來。
他盯著蘇寫秋和韓振宇的房間看了一會,就騎著自行車去了南地。
他剛纔問了一下鄰居的小孩,知道韓振宇回來了。
他就說那娘們今天怎敢如此囂張,原來是有人在背後給她撐腰。
韓振民陰冷的一笑,腳下的自行車蹬的更快了。
韓美麗正坐在地頭歇息,看到他十分驚喜,“三哥,你回來啦?”
韓振民點點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問道:“小妹,你怎麼也來地裡了?家裡怎麼不留一個人?那蘇寫秋又是怎麼回事?”
以前韓美麗很少來地裡乾活,都是留在家裡洗衣服做飯。
楊蘭花不讓她下地掙工分,說女孩就當姑孃的時候有幾年好光景,結了婚操心的事就多了,現在就讓她在家裡享幾年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