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常麟眼睛微眯,冷冷地說道,神態倨傲,眼神睥睨。
千戶陰陽怪氣地說道:“曹公公就在外麵,要不範公子自己去跟他說說?至於曹公公會不會請公子喝茶,那我就不知道了。”
範常麟心中一沉。
這次的事情恐怕不會小。
可範家從來冇有招惹到東廠。
並且該打點的都打點到位了啊。
範常麟強作鎮定,“東廠抓人,總得有個由頭吧?”
“範公子是明白人,怎麼這個時候還在裝糊塗。”
“你此時呆在這順天府大牢裡,準備做什麼,自己還不清楚嗎?”
東廠千戶陰陽怪氣地笑道。
範常麟頓時懵在那裡,整個人都淩亂了。
因為那個道士?
怎麼可能?
一個小道士,螞蟻一樣的東西。
怎麼可能調動東廠來抓人?
荒謬,這特麼的太荒謬了!
千戶揮揮手:“還愣著乾什麼,請範公子去東廠,範公子是貴人,都斯文點。”
幾個如狼似虎的東廠番子衝上去,將範常麟掀翻在地。
“你們怎敢對本公子無禮?”
“住手,我自己走,啊……”
……
雲逍走出大堂。
四周的東廠番子,無不下意識地頷首躬身,麵露敬畏。
雲逍目睹這一幕,深吸了一口氣。
權力,這就是權力的味道!
雖然不知道這次是怎麼回事。
但是有一點,卻讓他體會至深。
權力,可以顛倒黑白,掌控人的生死。
可是在權力的漩渦中沉浮,實在太累了……
貧道是方外之人,不適合當官,也不喜歡官場的蠅營狗苟。
那就設法培養侄兒!
一定要把侄兒培養成大官、權臣!
曹化淳湊過來,滿臉堆笑地說道:“雲仙長,您且安心回道觀,今天的事情就交給咱家了,一定會讓您滿意。”
“有勞廠公了。”
雲逍點點頭,心中越發的疑惑。
想了想,然後問道:“廠公這次是奉聖命而來?”
曹化淳如實答道:“正是,王承恩向咱家傳的陛下口諭。”
雲逍眉頭一皺,又問:“陛下又是如何這麼快就知道,貧道被人陷害的事情?”
我也很迷惑……曹化淳不動聲色地笑道:“這個咱家就不清楚了,雲仙長何不問問王承恩?”
雲逍知道問不出什麼,隻能回去問侄兒了。
看到畏畏縮縮跟在後麵的林梳兒。
雲逍在心裡歎了一聲,向溫體仁說道:“這是個苦命人,請溫大人妥善安置。”
溫體仁滿口答應:“雲仙長放心,這事交給本官了。”
雲逍又向曹化淳沉聲說道:“不要讓殺人真凶逍遙法外!”
曹化淳連忙點頭:“咱家給雲真人保證,一個都逃不掉。”
雲逍點點頭,不再說話,舉步朝官署外走去。
這時聽到後麵的動靜,轉身看到範常麟被一群東廠番子押出來。
雲逍冷冷地笑了笑,朝那邊走去。
曹化淳和溫體仁對視一眼,趕忙跟了過去。
“範公子?”
雲逍冷眼看著範常麟,露出嘲弄之色。
範常麟冷笑道:“是本公子這次看走眼了,可是你又能奈我何?範家的能力,超乎你的想象……”
唰!
雲逍伸手拔出一名東廠番子的腰刀。
範常麟大驚失色,大聲厲喝:“你要乾什麼,我是範家的人,你敢在順天府署行凶……”
曹化淳神色一變,就要上前勸阻。
溫體仁在一旁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曹公公,這位哪怕是把天捅破,都不會有事的,廠公還是不要多事的好。”
曹化淳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不再阻止。
啪!
雲逍用刀身狠狠抽在範常麟的左臉上。
鮮血飛濺,半邊臉幾乎被抽爛,半邊牙齒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