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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書屋 > 大秦:讓你打仗,帶著鐵騎掃蕩全球 > 第3章

第3章

半個時辰之後……

“臣王綰、臣李斯、臣王賁、臣楊端和、臣羌瘣(qiāng lěi)、臣馮去疾、臣蒙恬、臣蒙毅拜見陛下。”

“起身吧。”

眾人謝恩之後,便在禦案下分開站定,不過眼神卻忍不住的向地上瞟去。

在進入大殿之後,他們便發現了地上鋪著的輿圖有些奇怪。

不過作為臣子,切記在君上麵前左顧右看,殿前失儀,就算心中有一萬個好奇之心,也得憋著。

嬴政端坐於高台上,將眾臣的神色儘收眼底。

“今日召你們前來,是有一樣東西,想聽聽你們的看法。”

王綰等人心中一動,頓時想到了地上鋪著的輿圖。

嬴政指了指禦案下首的輿圖,沉聲說道:“你們應當也看見了,就是這份輿圖。”

得到嬴政的喻令,眾人這纔將目光轉移到輿圖上去。

隻是看過之後,眾人的瞳孔猛地縮小了一圈。

這張輿圖上,除了熟知的月氏,匈奴,東胡,百越之外,其他的國家,他們一個都冇聽說過。

不光輿圖,就算是承載著輿圖的東西,他們也從來不曾見過。

更讓他們心驚的是,他們曆經十年,覆滅東方六國之後,建立的巍巍大秦,竟然在這方世界,隻有這麼一小塊的地方。

其他的地方要麼是一些雜七雜八的國家,要麼就是幅員廣闊的未開化之地。

李斯盯著輿圖,眉頭緊皺,他知道諸子百家之中,陰陽家的‘鄒衍’著有‘大九州說’一書。

鄒衍認為所謂中國者,於天下乃八十一分居其一分耳,中國名曰赤縣神州。

赤縣神州內自有九州,禹之序九州是也,不得為州數;中國外如赤縣神州者九,乃所謂九州也。

於是有裨海環之,人民禽獸莫能相通者,如一區中者,乃為一州,如此者九,乃有大瀛海環其外,天地之際焉。”

這便是‘大九州說’,就和地上的輿圖所畫一樣,大秦並非這天地間的唯一。

相對來說,李斯不是很在意這張地圖的真假,是真是假,派人查探一番就知道了,讓他在意的是獻上輿圖的人。

從這張輿圖上,他嗅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塞……琉古王國?,羅馬共和國?,托勒……密王國?……。”

“草。”

羌瘣性子素來直莽,斷斷續續的唸了幾個國家的名字,便念不下去了,直接爆了一句粗口。

這都是什麼玩意,和這些國家的名字比起來,平日裡有些繞口的諸子百家的典籍都變得簡易很多。

“陛下,這輿圖從何而來?”

羌瘣上前一步,欣喜的問道。

六國覆滅之後,大秦再無對外的戰事。

如今,和他一輩的王翦已封徹侯,蒙武、馮無擇也受封關內侯,而他還隻是大上造,如何讓他不眼熱。

王翦他不敢比,就算是王賁,他也知道自己遠遠不如。

可比起蒙武、馮無擇,羌瘣不覺著自己差他們多少。

本來以為自己的爵位,這輩子算是到頭了,可這份輿圖讓他看到了再進一步的希望。

大秦之外既然有這麼多國家,他羌瘣消滅十幾個不算過分吧!

滅國之功啊,除了王翦和王賁,大秦還無其他人有如此殊榮,至於葉騰,這傢夥就是命好,他可不承認韓國是葉騰打下來的。

除了羌瘣,還有兩人也是一臉的熱切,那便是楊端和與蒙恬。

和羌瘣一樣的心思,楊端和如今的爵位是駟車庶長,隻比羌瘣高一級,他也想進步進步。

至於蒙恬,因為一直擔任中郎將宿衛於陛下左右,以致錯過了前幾次的滅國之戰。

一直到滅齊之時,陛下才讓他作為王賁的裨將統兵出征。

齊國覆滅之後,他也升任內吏一職,掌管鹹陽以及京畿40餘縣。

可出身武將世家,自小就接觸軍事的他,自然也希望如父親、大父還有武成侯、通武侯一樣,領兵出征,攻城略地,建立不世功勳。

可六國已經覆滅,哪裡還有戰事可打。

但現在,看著這張輿圖,蒙恬不由得激動的血脈噴張。

“此圖是藍田縣的一個匠人所獻。”

“藍田縣的匠人?”

羌瘣、楊端和、蒙恬三人滿臉的疑惑,剛剛燃起的萬丈雄心瞬間涼了一半。

他仨倒冇有歧視匠人,隻是——大字不識幾個的匠人,如何懂這個,這怕不是個騙子吧。

王綰上前一步,緩緩說道:“陛下,老臣隻知曉華夏九州,至於這華夏九州之外,老臣確實不知,陛下將此人召來,詢問一番便知。

“若是此圖為真,那我大秦所欠將士的封賞,或許可解。”

嬴政神色不動,這個結果本來就在他的預料之中,將他們召來也並非全是為了輿圖。

輿圖的最終謎底,還是要落在秦安此人的身上。

他既然將這方世界的輿圖畫在紙張上,很明顯,就是故意讓自己看到,否則,他隻需要將造紙術呈送到縣寺(縣衙)即可。

以他獻上造紙術的功勞,朕定然不吝賜他一個官大夫的爵位,如此舉動,說明他心中所求更大。

且不說這份輿圖的真假,此人敢這麼做,膽量就絕非一般。

或者說,此人篤定,就算此圖是他憑空臆想而出,朕也無法證實此圖的真假,隻能任由他信口胡說。

藍田縣匠人——秦安。

有意思。

這也是一個有野心之人,就是不知你的才華能不能匹配得上你的野心。

大殿下首這些人,哪一個冇有野心。

尤其是李斯,若冇有野心,他豈會從一個掌管文書的小吏,一步步走到廷尉的位置。

他嬴政不懼臣子有野心,而怒臣子無能。

在他看來,天下之人,皆是器物,各有功效,無不可用之人。

這朝堂之上,王翦就是一把鎮國強弓,可在鴻鵠獵儘後,必須束之高閣,那些偶爾飛過的鴉雀,不值得用。

李斯則是一把矩尺,刻其法度,以規矩天下,束縛不法。

還有已經死去的韓非,那是一塊供奉在廟中,可以讓自己隨時觀閱的龜甲,但龜甲,隻有烏龜死了才能用……

其餘人,馮去疾、王綰、王賁、楊端和、羌瘣、蒙恬、蒙毅也皆是器物。

而把輿圖畫在紙張上的秦安,你——

又是什麼器物?

傅說舉於版築之間,膠鬲舉於魚鹽之中,管夷吾舉於士,孫叔敖舉於海,百裡奚舉於市。

若是你真有其才,朕在這《孟子——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加上一句,秦安舉於百工又如何。

嬴政想到輿圖上,比大秦的疆域還要廣袤千倍的土地,心中一陣火熱。

秦安,朕這一生,最恨背叛和欺騙。

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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