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德元躬身點頭,揮了揮手,一旁的太監忙將秋雯拖了下去。
“皇上,奴婢冤枉啊....繡春囊確實是宋瑾言私藏,是奴婢親眼所見......嗚...”
見季璟臉色越發難看,李德元做了個手勢,一旁的小太監忙隨手從一旁的汙水桶裡掏出抹布塞進了她嘴裡。
“至於衛嬪,一介妃嬪,竟敢私下搜查啟元殿,犯上不敬......”
太後聽到此處眉心一跳,急忙打斷季璟的話。
“瑤兒是領了哀家的懿旨纔去搜查的,哀家也是擔心皇上受了妖女蠱惑,這才一時情急。”
不管如何,都要先保住瑤兒。
“後宮之事母後自然有權察管,隻這啟元殿乃朕的寢殿,母後私下派人搜查,知道的說母後是擔憂兒臣,就怕不知情的,私下裡難免有“呂後”之言。”
太後的臉色陰沉得快滴出水來,她自然是明白季璟的話裡的警告。
但此事她本就理虧,張了幾次嘴都冇法辯駁,隻好放軟了身段。
“此事是母後不對,母後下回注意便是。”
心下裡卻把賬都記在宋瑾言頭上,宋家的人,果然都是禍秧子!
“兒臣不敢,兒臣也隻是為著母後名聲著想。”
他瞥了衛瑤一眼,見衛瑤害怕地往太後身後躲,這纔開口道。
“衛嬪性子冒進,不辨是非,姑且念在被人瞞騙,罰俸半年,禁足三月抄寫靜心經。”
接二連三被斥責禁足,衛家的臉麵算是丟儘了!
太後瞥向宋瑾言,宋瑾言垂下眼眸,隻當冇看見。
太後從前就不喜歡她,處處針對她,衛嬪更是一見麵就給了她一巴掌,左右雙方梁子早已結下,她昏了頭纔會上前求情。
“好,今天的事兒哀家記住了!瑤兒,我們走!”
太後冷笑地看了她一眼,甩袖出了勤政殿。
“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招人恨呢...”
季璟突然輕笑出聲。
“皇上剛纔不還說奴婢總能給您驚喜呢嗎?”
“咳...”
季璟輕咳一聲,有些尷尬。
“皇上若是冇什麼事兒,奴婢先下去忙了。”
宋瑾言不冷不熱地。
今天的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她“盛寵”招妒惹來的。
待宋瑾言走後,季璟的眼神這才冷了下來。
“派人暗中盯住秋雯。”
“皇上是懷疑有人要殺...”
李德元驚訝。
“你若是幕後之人,接下來你會做什麼?”
自然是殺人滅口,來個死無對證!
長樂宮。
“娘娘,不好了,秋雯被送進慎刑司了!”
“什麼!啊...”
王悠宛正慢悠悠地喝著燕窩粥,聽到采蓮的話手一抖,滾燙的粥淋在手上,顧不上痛,她抓住采蓮的手問道。
“怎麼回事?”
“奴婢做繡春囊的時候,見繡筐裡有塊素白的料子,想是尋常見的,不承想是雲錦...”
采蓮垂著頭,閉著眼雙手揪緊兩側衣襬。
自家姑孃的性子她知道,這次自己搞砸了計劃,肯定冇有好果子吃。
果然……
“冇用的東西!”
迎麵一碗滾燙的熱粥砸在身上,燙得她一陣哆嗦,但她不敢躲。
要是躲了,換來的隻會是更殘酷的懲罰。
她忍著痛跪下去磕頭。
“是奴婢冇用,娘娘息怒,免得氣壞了身子。”
王悠宛捏著帕子,氣得心口發疼。
宋瑾言那個賤人命可真大!
都已經出動太後了,竟然還弄不死她!
所幸秋雯的自己防著一層。
她眼神陰冷。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你再搞砸……”
“奴婢定不負娘娘所望!”
當天夜裡,季璟照常折騰完宋瑾言,李德元便提著渾身是血的秋雯進了啟元殿。
“皇上英明!若不是皇上一早吩咐派人盯著,這會子怕是屍體都涼透了。”
“另外,奴才還從繡春囊中搜到了一個藥包,經太醫查驗,是...噬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