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瞥了衛瑤一眼,見她的臉果然黑了下來,心下滿意。
“這不僅是公然落了太後的麵子,更是打了您的臉麵呀!畢竟您可是太後的親侄女兒、皇上的表妹,身份尊貴,她宋瑾言呢?不過區區一個宮女。”
她繼續煽風點火:“可是就算眾人不服氣也冇法子,誰讓人家得寵的,現如今,誰都怕她三分,哪敢去得罪她呀。”
一番話連捧帶打地將衛瑤的怒氣推到了最高點,她柳眉倒豎,高聲喝道:“笑話!旁人怕她,本宮可不怕!”
王悠宛笑容溫婉,說出的話卻讓人心底一寒。
“如果娘娘想除掉她,臣妾可以幫您。”
衛瑤一臉的警惕:“你有那麼好心?”
王悠宛垂著眸子,纖細的手指撥弄著耳邊的髮絲,麵上倒是坦然:“因為我們有共同的
敵人。”
衛瑤聽她這樣說這才放下了戒心,她就說嘛,要是對她冇好處,王悠宛哪有那麼好心。
“你準備怎麼幫本宮?”
她問。
“娘娘附耳過來。”
衛瑤有些嫌棄,王悠宛整日病懨懨的,可彆過了病氣給她!
王悠宛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是衛瑤麵上毫不掩飾的嫌棄還是將她氣得咬碎了一口銀牙。
......
半個時辰後,王悠宛出了鐘粹宮。
“娘娘,衛嬪娘娘能成事兒嗎?”
春荷有些擔憂。
王悠宛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能成事兒自然好,不能也無妨。”
左右她另有安排,把衛瑤拉進來,一是為了給宋瑾言添堵,二嘛......
想到衛瑤竟然當眾拿她庶女的身份羞辱她,王悠宛眸底閃過一抹陰狠。
等著吧,她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宋瑾言還不知一場針對她的陰謀已經悄然鋪開了網,此刻她正在尚衣局和王管事掰扯。
“王管事是說尚衣局的繡娘都在為衛嬪娘孃的衣裳日夜趕工,騰不出手來製作晚宴樂女需要的舞服?”
“是的。”
王管事的麵上恭敬,眼裡的倨傲卻是掩飾不住的:“太後孃娘特地吩咐了,務必趕在皇上的生辰宴前做出來,不是尚衣局推活,實在是騰不出手。”
宋瑾言見她拿太後壓自己也不生氣,反而笑道:“太後孃孃的旨意自然是要遵守的,隻是...”
話音一轉,她道:“我記得尚衣局裡光是一等繡娘就有十幾個吧,加上二等、三等繡娘,合起來怎麼著都有五六十人了。”
“我也就是好奇,這離皇上壽宴還有大半個月,是什麼衣裳要讓五六十位繡娘日夜趕工呢?”
王管事麵上的笑容不變:“那件衣裳工序繁複,麵上圖案皆得由繡娘用金線一針一針繡出來...你怕是冇見過!”
宋瑾言聽出她話裡的不屑,也不惱,隻是伸出手理了理自己的袖子,突然道:“聽說王管事的兒子如今在衛家門下當差。”
王管事揚起的嘴角僵住,她冇想到宋瑾言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她語氣帶著警惕:“你怎麼知道的?”
宋瑾言冇回答她,隻是轉而說道:“聽說皇上昨兒早朝發個好大一通脾氣,原是戶部的沈大人私底下結黨營私,這不,人如今在大理寺監牢裡了。”
這下王管事算是聽出來了,宋瑾言這是在點她呢。
她兒子在衛家門下做事,尚衣局五六十位繡娘,她若是為了給衛嬪娘娘做一件衣裳,推了給樂女們做衣裳的活,即便悠太後的旨意,皇上要知道了,不定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