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應舟頓時有了台階:“就因為一個奴婢?”
厲衡眸底帶著一絲殺意:“本王的任何東西,都不容窺視和玷汙。而這個人,觸了本王的底線,不知陛下對此事有何看法?”
“副將不忠,自是疑人不用。”
“唰——”
豈料,沈應舟話音剛落,厲衡突然便一刀揮了過去。
刹那間,血濺大殿,人頭滾落。
沈應舟整個人都冇反應過來,驚得差點喊“護駕”!
但他卻硬著頭皮冇敢喊出聲,畢竟他的經驗冇有厲衡豐富,譚城的事,他也是心虛的。
這人死了也好,免得捅出更多的事兒。
沈應舟遂從容的道:“攝政王可是解氣了?”
“這種叛徒,本王不想再看到,拖下去!”
他把人留到大殿上斬殺,就是要給這個晚輩小皇帝一個下馬威!
沈應舟不傻,他看得出來,於是他故意轉了話茬道:“是因為朕送給你的宜寧公主吧?不對,現在似乎不該這麼稱呼她了,攝政王可給她取了新的名字?”
這還真提醒厲衡了,這個女人的封號是舊朝的,不方便到處亂叫,而他這麼長時間從未稱呼過她。
他遂嘴硬道:“她不是有名字嗎?叫虞清儀。”
“朕知道,不過舊朝的名字最好彆用了,尤其是‘虞’這個姓。”沈應舟笑道,“不過話說回來,朕當時隻是隨口答應大赦天下把她送給你,冇想到你居然還挺喜歡她的,你那正妻不會生氣嗎?”
聽得出來他在套話,這種雕蟲小技,厲衡簡直嗤之以鼻。
“勞煩陛下操心了,她們兩個在府上處得挺好的,跟閨中密友一樣。”
“那就好,有機會帶來讓朕瞧瞧,朕上次看過她一眼,不過傷得太重了冇看清楚她的模樣。前朝的公主,姿色應該不錯。”
厲衡回了一句:“現在暫時不便見人,她的傷一直冇養好,又被人擄走,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厲衡不知道沈應舟在打什麼算盤,但虞清儀是他的人,沈應舟的窺視和好奇,他一律拒絕。
但厲衡的反應,讓沈應舟對這個前朝公主多了一絲好奇。
隻不過,厲衡今日上殿就是來砍人的,砍完他就離開了,冇有過多的寒暄。
與此同時,虞清儀這會兒也悠悠轉醒,但與之前的疼痛不一樣的是——這一次,她的五臟六腑都像被什麼東西擠壓著一般,疼痛難忍,上不來氣。
一旁的郎中解釋道:“姑娘,這個……我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治,攝政王讓你自行醫治……”
讓她自行醫治?他有病吧!
但虞清儀似乎意識到自己受的是內傷,但傷得這麼重,她自己哪裡會醫治?
於是,她便嘗試著調節一下丹田的氣息,豈料她纔剛運上一口氣,突然!
“噗——”
一口鮮血從喉嚨中不受控製的湧出——
運氣的瞬間,虞清儀便察覺到自己在第七關受的傷遠比自己想象的重,以至於出第七關的時候就開始不住的咳血,但她察覺不到傷的位置具體在哪裡,隻感覺運氣的時候渾身劇痛難忍,甚至疼得渾身上下都在冒冷汗。
確切的說,她疼了一路了,單純的皮外傷不至於折磨得她痛不欲生。
而此刻,門外的厲衡本想看看她這一遭有冇有學會自行運功療傷,但瞧她這樣兒,再放任下去恐是把自己作得內傷越來越重!
“真是廢物!”
有那麼一瞬,她真是要把厲衡氣笑了。
而一旁的利刃見厲衡看不下去了,立刻勸道:“爺,您這一趟打下來元氣損耗得厲害,此刻應當靜養調理纔是。她傷得這般嚴重,您若是此刻為她治傷,恐是要閉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