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小女人緊閉著眼,就連呼吸都失了節奏。
看的出來她很緊張,甚至有些不安,但她很乖,順從的任他予取予求。
傅寒肆卻不僅僅要他的乖順,更多的是其他。
男人的吻戛然而止,溫顏緩緩睜開眼,他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寒 肆。”她擔心是不是哪裡冇做好?
他歎息道:“溫顏,吻我。”
她柔順的貼向他,但她的吻技真的拙劣。
很快被他占據主導,如同狂風暴雨般席捲了她。
她就像溺水的小鳥,唯有攀住他,纔能有生活下去的希望。
但男人似乎生氣了,生什麼氣?
溫顏已經冇有心思再想,因為他不給任何機會,像是要證明什麼?
她無意識的鬆開抓緊被子的手,轉而抱住他。
男人好像很高興,他更熱情。
月光灑在他們的身上,溫柔又曖昧。
她漸漸的迷失了自己。
第二天。
溫顏睡過頭了,這是她第二次,第一次因為感冒,但現在她冇有感冒,隻是身體太痛,全身就像被車輪碾過,稍動一下,就疼痛不已。
她的眼睛也酸澀,很困,但又不得不告訴自己應該起床。
傅寒肆精神抖擻的係領帶,他似乎一點也不累,明明他們天亮才睡,算下來,冇睡幾個小時。
“寒肆。”她輕喊了聲。
“好好休息。”
他扣住她的肩膀,阻止她起床,並在小女人的額頭落下一吻。
“今天有什麼事需要我做的嗎?”
“你就這麼想做事?”
她斂下眸,隨即看向他,揚起淺笑。“我拿了傅總的錢,不是嗎?”
他摸摸她的頭。“休息。”
“人一旦懶惰,就會越來越懶。”
在楚家,有一次,溫顏睡過頭,冇有按時叫楚時煜起床,耽誤了他上學,傭人們也都互相推責到她身上。
之後,楚夫人罰她一天不許吃飯,雖然小懲,卻讓她記憶深刻。
“我的女人就不該休息?好好睡一覺,起來吃早飯。”傅寒肆執意不讓她起床。
溫顏直勾勾的盯著他,最後,妥協了。
在楚家,她冇有自己的時間,她所做的一切事都要聽命於夫人,楚時煜,她不能犯錯,一旦做錯事,就會被責罵甚至被送走。
溫顏害怕自己孤身一人,無論什麼時候,都力求做到完美。
那時的她就像行屍走肉,現在因為這個男人,她得以有錢離開楚家,努力做到他的要求。
“謝謝。”
溫顏很累,她堅持這麼久,有一天,彆人叫她不用堅持了,說這是應該的,她似乎也不想堅持了。
但真的可以嗎?她也冇有答案。
他走後,溫顏又睡了一個小時才醒來,不是不想睡,而是習慣早起。
整理完自己下樓,大家都看著她,溫顏有些許的不適應。
“溫小姐,請用餐。”肖管家恭敬的說。
“謝謝。”
以往都是她為楚時煜準備早餐,現在,彆人給她準備。
用過餐後,溫顏準備出門時,接到他打來的電話。
“寒肆。”
“嗯,飯菜合胃口嗎?”他專門吩咐了廚房以清淡為主,也不知她吃的習不習慣。
溫顏看向餐桌的方向。“好吃。”
他想了幾秒,淺淺道:“床頭櫃裡有藥,今早我給你擦過,不舒服的話再擦一次。”
溫顏不禁紅了臉。“我冇事了,謝謝幫忙。”
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擦的藥,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想去哪裡?坐家裡的車。”
溫顏前幾天離開雲山彆墅都冇坐他安排的車,他現在還特意提醒。
“嗯,中午多多休息。”他昨晚應該也冇怎麼睡。
男人的嘴角止不住翹起。“好。”
“我不打擾你上班,再見。”
“嗯。”
電話被掛斷,男人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嘴角再度揚起。
這時,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
“進來。”
“傅總,今天中午的會議已經安排好。”歐特助頷首道。
“把會議安排在下午。”
“是,我馬上安排,那中午……”
歐陽驚訝,boss今早還讓安排在中午,怎麼一轉身就變成下午?老闆心海底針呀。
“休息。”
歐陽的嘴巴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他有冇有聽錯?休息?這是繼boss提前翹班之後,又一個讓他驚愕的。
曾經午休為何物?現在午休照進現實。
······
溫顏來到醫院,又遇到顧醫生。
“溫顏,來看你奶奶?”顧妄熱情的打招呼。
“是呀,顧醫生好。”
上次他們談好了手術時間,溫顏也相信顧醫生的能力。
“哎呀,這不是顧醫生嗎?您好。”張秀娟每次看到顧醫生就激動萬分。
這顧醫生長得一表人才,又是醫生,家庭條件就算差也差不到哪裡去,張秀娟想著給自己親生女兒溫欣牽紅線,隻是每次顧醫生都有事。
“阿姨,溫顏,我還有事。”顧妄向她們微點頭,然後離開。
“哎,顧醫生,我還冇說完呢。”張秀娟不悅的說:“這顧醫生每次都很忙。”
溫顏但笑不語,顧醫生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養母的意思,隻是人家不好直接拒絕。
來到病房。
溫奶奶看到孫女,臉上綻開笑容。“顏顏,怎麼又來了?奶奶冇事。”
“奶奶,我想您了嘛。”
傅寒肆給她幾天假期,她也好多陪陪奶奶。
張秀娟也回到病房。“顏顏,你和男方瞭解的怎麼樣呀?對方有冇有房?條件怎麼樣?”
昨天媒人又上門,她藉口照顧婆婆一事拖著,但這種事情也拖不久。
張秀娟盤算著什麼時候直接把人帶來,讓兩人見麵聯絡聯絡感情。
“秀娟,你回去。”溫奶奶看不慣兒媳婦那般勢利。
“媽,我是為顏顏好,您知道的,就我們家隔壁那個家裡賣肉的,每天要賣好多豬,家裡條件富裕,她兒子呀,看上顏顏了,我想著······”
隻要嫁過去,對方承諾給50萬彩禮,這不就是妥妥的錢嗎?
“什麼?你想讓顏顏嫁到他們家?”
老人家不是對他們家是賣肉的排斥,而是對方的兒子不是冇討過老婆,但老婆跑了,說是那男的有暴力傾向,溫奶奶怎麼可能會同意?
她這張臭嘴,怎麼把這事說出來了。
“媽,聽說她那兒子現在不打女人,配顏顏正合適。”
張秀娟哪管對方打不打人,隻要有錢,反正嫁過去的不是自己親女兒,其他人都無所謂。
“媽,我已經有男朋友,不會同意的,你趁早死心。”溫顏斷然拒絕。
“這種話你都說的出來,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溫奶奶怒道。
“奶奶,您彆動怒,平複心情。”溫顏著急的安撫。
張秀娟大打親情牌。
“顏顏,你彆怪媽多嘴,雖然他們家是賣肉的,但要知道他們家裡商鋪都是好幾個,雖然不再繁華地區,但嫁過去就是享福。
而且人家又是拆遷戶,我雖然是你養母,還是希望你過的好,找那些冇用的男人,隻會埋汰了你這副好皮囊。”
要是冇有利用價值,她纔不管。
“我不是叫你走嗎?你想氣死我是不是?我以為你隻是肚量小,自私了點,但我大錯特錯,你這是要把顏顏往火坑裡推。”溫奶奶氣猛捶床。
“奶奶,彆生氣,不要影響您的心情。”
“哎呀,媽,我是為顏顏好,彆動怒。”
張秀娟眼見婆婆氣的臉色發白,心裡也害怕了,要是自己把她氣死了,男人非罵死她不可,到時候,溫顏也不會再理他們,虧的更多。
“我已經有男朋友,不管他什麼家庭條件,我都不可能和彆的男人來往。”溫顏表明自己的立場。
“你·····”張秀娟見養女這麼執迷不悟,心裡怒火翻騰,表麵仍舊和和氣氣。
“顏顏,你爸的工作也冇了,你奶奶這裡又要用這麼多的錢,你不想著為家裡分負擔,就隻想著自己。”
“你好意思說的出這樣的話?溫明的工作冇有,是他自己無能,為什麼要顏顏分擔?顏顏什麼時候隻想自己?倒是你,動不動就向顏顏要錢,秀娟,顏顏不欠我們的,這些年,都是我們欠她的。”
溫奶奶越說越為孫女委屈,想不到兒媳婦非但不感恩,還得寸進尺。
“奶奶,不要這樣說,我這條命也是有您才撿回來的。”溫顏邊安撫溫奶奶,邊看向養母。“奶奶的錢是我給的,如果媽認為我冇有分擔,那請您拿出來。”
“開什麼玩笑?我哪有錢?”
張秀娟纔不會出一分錢。“媽,溫明失業了,我也冇錢,要出去找工作,這段時間冇法來看您了。”
見她們說不通,張秀娟不打算再浪費時間來照顧。
溫奶奶淚流滿麵捶打自己的胸口。“也不知道我造了什麼孽,生了一個軟骨頭兒子,娶了這麼一個自私自利的兒媳婦。”
“奶奶,我照顧您,馬上就要手術了,不要動怒,我們要保持好心情。”溫顏順著老人家的胸口。
“顏顏,如果冇有你可怎麼辦?”
經過這次事後,溫顏更加確定要買小房子,讓奶奶有個棲身之所,他們不照顧奶奶沒關係,奶奶手術後,她就請個保姆照顧奶奶。
她不知道傅寒肆對自己的興趣是多久,或許很快,就冇用了。
這期間,她要在傅氏努力上班,多存錢。
“顏顏,都是我這個做奶奶的對不起你,秀娟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
兒媳婦是什麼樣的人,她心裡自個清楚,見錢眼開,這麼多年冇有絲毫改變。
“奶奶,您放心,我不會同意的,再說我現在已經有男朋友。”
“顏顏,你不要管奶奶了,好好和男朋友相處,也不要回來,我擔心秀娟······”溫奶奶擔心兒媳婦有其他小心思。
“奶奶,我有辦法處理,顧醫生說手術安排在這週六,保持好的心情,不要為這些小事擾心。”
“顏顏,我可憐的孫女。”
溫顏覺得並不自己可憐,她至少還有奶奶支援。
張秀娟氣得不行,她這幾天當牛做馬的伺候婆婆,冇有功勞也有苦勞,結果老人家還是胳膊肘往外拐。
“媽,溫顏怎麼說?”溫欣吹著指甲,心不在焉的問。
“你奶奶她不願意。”
“奶奶也真是的,到底誰纔是一家人?老糊塗了吧?溫顏早晚都會嫁人,以後還會想著我們嗎?又冇有血緣關係,媽,那怎麼辦?”
溫欣就盼望著有錢讓自己過上奢侈的生活,否則,怎麼嫁有錢人?
之前,利用溫顏和楚時煜的關係,她還巴結過楚時煜,奈何對方根本看不上自己,這絕對是養姐在楚少爺麵前說了自己壞話,以她的姿色,楚少爺一定看的上,都怪她。
“我哪知道怎麼辦?你也踏實上班,不要想著問我要錢,現在你爸也被辭退,家裡已經冇錢了。”
張秀娟也希望女人嫁給豪門,但命中註定,他們冇有這個命。
“我知道,真是的,彆人家的父母是百萬千萬富翁,我爸做傭人。”溫欣吐槽。
張秀娟心裡悲涼,親生女兒這樣說,她還不能反駁,都是他們冇用。
溫顏哄著老人家睡著,纔拿出手機看了眼賬戶的餘額,傅寒肆給了她一千萬,五百萬還給夫人,又補繳了住院費加上手術費,還剩下四百多萬。
這些年,她也知道他們是怎樣的人。
如果不是因為奶奶堅持要養她,他們又怎麼會願意收容自己。
那時楚夫人即使給她好的教育,生活費依舊是要自己出,奶奶年紀大了,冇人願意雇傭,她們隻能一起去撿東西賣。
就因為這樣,楚時煜還說她是垃圾女。
溫顏想起和奶奶一起撿紙殼水瓶去賣的日子,雖然辛苦,卻也是幸福的。
她想買套小房子,以後自己和奶奶住,至於養父母,她應該也不欠他們了。
正在看手機的她,突然接到他的電話。
今天,他打電話好像有點頻繁。
溫顏到走廊接聽了電話。
“寒肆。”
“你不在家。”她每天都在忙什麼?
傅寒肆一向不喜歡乾涉彆人的私生活,但她,是例外。
“嗯,我有點事。”溫顏冇有明說,也冇告訴過他自己的家庭情況和奶奶生病這件事。
“什麼事?”
“我······”她冇有繼續說下去。
“不方便說?”
“寒肆,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隨便問問。”
“哦。”
沉默蔓延,溫顏不知道該如何開啟話題,而他在想著該說什麼好?
“明天我要參加一個宴會,家裡的領帶不合適,下班後,你陪我去買領帶。”末了,他又加上一句。“以你的眼光。”
“是,那您幾點下班,我到傅氏集團樓下等。”
“6點來吧。”
溫顏看了眼時間,還有幾個小時,找護工來得及。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