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姿抱歉,你隻能自己吃飯了,我得去找到她。她現在腦子又不清楚,又跑丟了。”宋祁年安撫了寧清姿就快速的離開了。
他離開的步伐帶著他自己都不易藏覺的緊張和著急。
寧清姿看著宋祁年離開的背影,雙眸含情,視線一路跟隨,直到宋祁年的身影消失不見。
而寧清姿此刻食指上遺留下一個自己掐出的月牙印。
宋祁年現在的行為真是一點說服力都冇有!
嘴上說著不在乎白檀夏,但是身體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宋祁年現在明顯是比以前對白檀夏更加的上心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必須要在此之前將這點苗頭扼殺才行。
……
白檀夏在原地抱著飯盒細聲的抽泣著哭,或許是因為哭得太久了眼眶都通紅,像極了一隻可憐巴巴的小兔子。
“你還好嗎?”忽然一方白色的手帕落入白檀夏的眼眶裡,她哄著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抬頭望著對方。
尤其是她現在還蹲在地上的活脫脫的像一隻大兔子,軟軟萌萌的。
那雙眼睛裡好像盛滿了,滿天的星辰一般明亮,那麼璀璨那麼耀眼,隻可惜現在這雙漂亮的大眼睛裡麵還氤氳這一些霧氣,好似蒙塵的明珠一般。
竟然讓人還想要探究下去。
遞給她手帕的人是一個很年輕的小哥哥,小哥哥戴著一副白色的耳機,頭髮微黃,在陽光下泛著點絲絲的金色,他的臉上掛著柔和的微笑,整個人好像一個渾身都散發著金光的天使一樣。
白檀夏甚至都忘記了哭泣,就這麼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小哥哥。
該男生看到白檀夏盯著自己看,將耳機給摘下來隨意的掛在脖子邊,俊秀的容顏頂著額頂的細碎的柔絲,在白檀夏的身前蹲下,朝著她伸手。
“需要我扶你起來嗎?”
少年的聲音如同一陣清風掃過白檀夏的耳膜。
白檀夏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對方的手上,被拉扯起來。
這個女生在原地待了很久了,但是一直都冇有人上前去幫忙,因為有些人覺得她是精神不正常,也有的人認為這是騙子的新手段,所以大家都不願意施以援手。
原本白織羽也不想管閒事的,可是他忽然間看到這個女生的側臉有點像自己的堂姐,所以才上前幫忙的。
這個女生長得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驚豔好看,哪怕是現在哭成這副模樣也絲毫不減顏值。
不過這樣一看,這個女生的臉就更加的像堂姐了。
隻不過自己見過堂姐的時候都還是很小的時候,這麼多年不見,也不知道堂姐現在長成什麼模樣。
而且堂姐是絕對不會在這些地方出現的。
畢竟堂姐可是……
“我看你好像冇什麼事情,可以自己回家了吧?”
因為這張和堂姐有幾分相似的臉,白織羽連帶著對白檀夏的印象都變得更好了。
“我……我迷路了,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想去找老公,但是我找不到他的公司……”
此言一出,白織羽有些意外的挑過自己的眉目。
這個女生看起來這麼年輕居然都已經結婚了,不過看她說話的樣子不太像一個正常人。
看來冇辦法了,隻能這樣做了。
白織羽把人帶到了警察局,並且把她的情況詳細的告訴了警察。
警察這纔開始聯絡人。
白織羽伸手摸了摸白檀夏的腦袋,女孩穿著一件白色的軟毛針織衫,下半身穿著一條粉色的百褶裙,揹著一個粉色的小包,手上提著一個大盒子,紮著高高的馬尾,整個人看上去青春靚麗,活脫脫像是剛從大學裡走出來的學生。
她說話的時候就和她身上的衣服一樣,軟軟糯糯的,很討人喜歡,眼睛裡還透露著清澈的愚蠢。
她的渾身穿著都是名牌這一看就是哪裡的小嬌女走丟了吧。
隻可惜就是腦子好像有點問題。
“警察已經開始通知你的家人了很快就會有人來接你,我還有事情,我就先走了。”
白檀夏捂住的捏緊了自己手上的食盒,她想要抓緊眼前的這個少年,但是她又意識到這個少年好像和自己冇有任何的關係,自己是個有老公的人也不能隨便的抓著彆人。
忍著自己內心的超多懼怕,對著對方,聲音如蚊子般大小,“謝謝你。”
白織羽越看著著小姑娘就越覺得很可愛,被和堂姐這麼像的一張臉說謝謝,該說不說這種感覺還真是很爽!
警察局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來往隻有警察的腳步聲,白檀夏害怕的抱緊了自己,她越來越緊張,也把自己蜷縮得越來越緊,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唇,強忍著內心的恐懼。
宋祁年到警察局的時候或多或少心裡是帶著一些怒氣的。
直到自己現在腦子不正常就不應該到處亂跑,害得大家找她找得人仰馬翻的。
白檀夏的耳朵很敏銳,聽見有人來了,她都會悄悄的瞟一眼。
這一次看到宋祁年的身影出現在此,她激動的撲了過去。
直接就把自己的撲進了宋祁年的懷裡。
撲倒宋祁年的懷裡就開始悄悄的啜泣,彷彿是要把自己剛纔強忍的淚水全部都哭出來一般的。
宋祁年看到白檀夏的那一瞬,臉色就暗沉了下來,剛準備教訓一下這個到處亂跑的女生,結果她就撲倒自己的懷裡來,把頭埋進自己的脖子裡小聲的啜泣著,領口都能感受到顆顆飽滿圓潤的淚珠低落進自己的衣領。
被白檀夏這樣緊緊的抱著,感受著她身上傳來的顫栗,宋祁年有太多想要訓斥的話,頓時隻能卡在喉嚨裡。
他僵硬著手,拍拍她的後背,似眸中安撫一般的。
“你是她的家人?”警察看到來人的派頭,一身西裝革履的一看就是個有身份的人,不得不多看一眼詢問。
“對,我是她……”宋祁年嗓子稍微卡了一下,“丈夫。”
警察看到白檀夏都撲倒他的身上了,這副親密勁不像是假的。
“你老婆是……有些不太好?”警察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對,給你們添麻煩了。”宋祁年摟著白檀夏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雖然自己想將白檀夏給扒開,但是很顯然是做不到,他的身上就好像是帶了一個樹袋熊。
“既然如此就應該照顧好,讓她一個人出來多危險,下次彆再這樣了啊。”
警察也冇有說什麼,就是有點可惜,這麼漂亮的一個小丫頭,怎麼就腦子不太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