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莫名其妙。」我嘟囔了一下,向身後望去,打算用嘴掀開遮擋窗戶的簾子。
試了幾下無果,我才發覺,這次的窗戶早就已經被封死了。
「童幻竹,你真以為本郡主是個蠢貨呢?會在同一個坑栽第二次?要不是上次帶的人手太少,怕親自下山找你們臟了本郡主的衣服,你們還能自由到今日?」
她拍了拍手,得意之情溢於言表:「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你們終將落入我的手掌心。」
車伕調轉馬頭,開回京都。
我歎了口氣,想去江南過會安穩日子就這麼難嗎?
看著身邊同樣被綁著的柳擎宇,心中湧起一絲愧疚感。讓他與我們同行本是好意,誰知現在竟是平白無故將他連累了,他的正事要是因我而耽擱,那我真是罪過。
這幾日趕路雖然波折不斷,可我卻十分開心。
儘管父親從小對我已經算是放養了,從來不以那些大家閨秀的標準來要求我,可那畢竟是京都,天子腳下。周圍的規矩頗多,事事都是一板一眼的,無趣的很。
若不是這次南行,都不知道國土遼闊,百姓的生活千姿百態。
罷了,回去就回去吧。
嘉陽王府再霸道,總不可能也將我這樣五花大綁的綁到兩家族老麵前,強迫我與宗政高揚拜堂。
宮內郡主熟,宮外可不一定。
到時候我再偷偷找機會出逃便是,萬事總會有轉機。
一想到這,頓時也就不覺得回京都算什麼大事兒了。
車馬勞累,我迷迷糊糊就睡過去了。
夢中,出現了爹爹孃親,還有許多我和宗政高揚小時候愉快的記憶。
我沉浸其中,哈喇子流了一地。
正當我們手拉手,打算一起去花園內玩捉迷藏時,一陣徹骨的寒意打斷了我的夢境。
我迷糊睜開眼,發現竟已深處地牢中。
我被關在籠子裡,四肢被鐵鏈鎖著,渾身冷的發抖。
我的外衣不知何時被人剝去,地下潑滿了極寒的冰水。
似是還冇發現我醒來,身旁的男子提起一桶冰水,再次從我頭頂倒了下來。
我轉頭望去,柳擎宇被關在隔壁的籠子。
一陣腳步聲傳來:「喲,醒啦?」
她著一襲暗紅色的華服,裙襬似血,刺繡著地獄之花的圖案。她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尤為詭異,每一步都伴隨著地板的嘎吱作響。
我的目光如利劍般銳利,毫不畏懼地仰視著她,厲聲質問道:「不是說回京都嗎?你帶我們來這做什麼?」
笑晴郡主揚起手帕,假裝隔空打我。她嬌俏的捂嘴說道:「童小姐冰雪聰明。若是不讓二位吃點苦頭,誰知道路上會不會又使鬼點子逃走呢?」
可她轉頭時,卻立馬變臉吩咐侍衛:「二位身份尊貴,好生招待著。讓他們吃點皮肉之苦即可,切不可傷了筋骨。」
說罷,踩著她的花盆底傲嬌離去。
看著漸漸逼近的男人,我心裡很是恐懼,不停後退:「我爹可是為國戰死的大將軍,宗政侯爺是我未婚夫,你們敢對我做什麼?」
19
麵前的大漢發出一聲冷笑,並未言語。
下一秒,他手中的鞭子帶著淩厲的風聲猛然揮出,帶有強烈的殺意。落在身上的那一刻,那鞭子如同鋒利的刀刃,瞬間劃破我的皮膚,滲入到血肉之中。疼痛像電流般傳遍全身,身體彷彿被撕裂般的劇痛,我感受到血液從傷口處湧出的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