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小姐,陳大人那般威武不凡,咱們小姐春心萌動了嘛。”
“亂說什麼,你這妮子,真是的。”
卿允竹輕輕拍了侍女一下,而後便滿臉羞紅的轉過身去。
“哎呀,小姐,你剛纔看的眼睛都直了,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真是的,彆再瞎說了,我纔跟陳大人剛剛見過一麵呢,而且我.......我現在還被那采花賊盯著,哪裡有什麼閒心搞什麼春心萌動。”
說到這裡,她又恢複了先前那般愁悶的樣子。
雖然陳凡和一眾錦衣衛的到來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安全感,但在那采花賊真正伏誅之前,她作為一個弱女子,依然是無法放心。
但是那侍女卻是絲毫不擔心,她伏到卿允竹耳邊輕聲說道:“小姐彆怕,我聽侍衛大哥說,陳大人是什麼先天境界的絕世高手呢,有陳大人出手,小姐一定平安無事!”
她向後走了兩步,眼睛都有些亮了起來:“這次如果逃過一劫,那小姐可就欠了陳大人一條命了。”
“這一條命可很難還啊,要不小姐就......嗯,以身相許吧,嘻嘻。”
卿允竹啐了一口,抬手便打:“你這妮子,又在亂說什麼呢?真是討打。”
“嘿嘿,小姐這麼美的人,還精通琴棋書畫,即使是對於陳大人,也不是配不上呢。”
侍女一般與卿允竹打鬨著,一邊繼續笑著說:“在我看來啊,小姐跟陳大人可真是相當般配,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你再這般亂說,我就啟稟爹爹,說你欺負我,明日便給你尋個奇醜無比的夫家,把你給嫁出去,真是的!”
“哎呀,小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當然是要一直陪著你啦,嘻嘻。”
將所有應當檢視的地方全都檢視了一遍之後,陳凡對幾名總旗下達了一係列的任務,而後便開始在房間中修煉,靜靜等待那采花賊的到來。
那個采花賊肯定會來的,錦衣衛清楚他的存在,他可是不知道錦衣衛的存在。
按照他作案的頻率,今夜他就應該要來了。
在卿晨安排的一頓豪華盛宴之後,錦衣衛的人便佯裝成了各種各樣的身份,混跡和潛伏在卿府的每一個角落,時刻注意所有的風吹草動。
陳凡親自坐在卿允竹屋子外麵的小涼亭中喝著小酒,默默等待著那采花賊的自投羅網。
時間來到亥時,今夜的月亮很是識相,似乎是怕被飛濺的血液迷住自己的雙眼,今天居然冇有一絲的月光。
這般深沉的夜色,卻正是殺人的好時候。
夜黑風高夜,真是應當讓血液來為這天色添上些許的色彩。
今晚的風聲很是喧囂,似乎是在為陳凡吹奏一曲即將到來的殺戮之歌。
樹搖風影動,獨坐小亭中。
看似陳凡是在細細品味這手中的陳釀美酒,實則他對於周圍的所有風吹草動都收在耳中,但凡有一絲不對都會引起他的注意。
在這樣的深夜,整個蘇府都進入了沉寂之中,唯有幾聲零落的犬叫此起彼伏。
青州城中年老的打更人從卿家大門處路過,他手中燈盞散發出的光芒照在卿家的琉璃瓦上,反射出的光芒讓他睜不開眼睛。
在這光芒之中,他奮力的睜開眼睛,想要看清這裡的朱漆院牆,豪門大宅。
但很快他便低下頭去,狼狽不堪的離去。
他已經老了,不再會好高騖遠,想要看清那無法看破的光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