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細細品味這種噁心吧啦的味道,還是忍不住犯噁心。
“嘔。”
我捂著胸膛擠開人群跑在角落連連犯嘔。
可嘔著嘔著,突然不覺得噁心了,嘴裡下意識做個吞嚥的動作,有那麼一瞬間還有一點點懷念?
懷念什麼?
酸酸甜甜的味道?
還是噁心吧啦的酒味?
亦或者惺惺的血腥味?
很快我被自己的異樣嚇一跳,死命捂上嘴巴,強行吞下不知道哪來的口水,心有餘悸回頭看過去。
索性這會冇人注意我。
正想拔腿開溜,東子握著一疊錢伸手攔路。
“你的……”
“給我乾嘛,我今天已經拿了一份。”
“那個是那個,這個是這個,村長給的,你必須拿。”
“為什麼?”
我有點炸,這世上哪有強給錢的道理,我不要,難道還必須非給不可?
“你不拿,蛇族回來尋仇怎麼辦?”
“哦~”
“啊?”
什麼玩意?
拿了錢,就為了防止蛇族回來尋仇?
“吃人手短,拿人理短,哎……喝了帶蛇血的酒,又拿了村長給的錢,以後蛇族就算真的跑回來尋仇,那也絕對先找咱們幾個。”
所以這意思就是,拿了人家的東西以後,他們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就是這意思?
“臥槽!”
我暗罵一句,終於明白上套了。
“我就說這世上哪來白撿的餡餅。”
原來村民怕蛇族報複,打算用這些東西拉我們下水呢。
到時候我們下水了,蛇族就算真來尋仇肯定也是我們三個擋在最前麵。
“這錢可真一點都不好掙。”
我一把奪過東子手裡的錢,氣恨恨,打抱不平。
不多不少目測也就一兩萬,這麼點數目就把自己賣出去了。
“好樣的。”
臭東子不早說,他要是早點說,我剛剛就該搓搓手多要幾疊。
這樣就算蛇族真回來尋仇也不會太虧。
“磨蹭這麼久還不能走麼?”
來這村子折騰這麼久也該走了吧。
我還想回去偷偷看一眼奶奶,遠遠的就偷偷看一眼確認她老人家平安無事就行了。
“快了。”
東子那麼囉嗦,那麼樂觀一個人,突然焉巴巴的,心事重重往回走。
他負責打電話聯絡。
掛了電話以後,整個人看起來灰頭土臉、疲憊不堪。
“咋了?”
“魂丟了?”
好好一個人,那麼恐怖的屍體都不怕,一路上嘰嘰喳喳就數他最能唸叨。
現在拿了錢,這小子該不會被嚇慘了吧。
“冇事,大不了姐罩著你。”
我學著他的模樣,特彆厚臉皮拍拍胸脯。
“噗,你能罩我啥啊!”
話隨這麼說,但東子還是抬眼看著我,猶豫不決。
“你的眼睛是不是能看見那些東西?”
他幫忙在岸上拽繩子放老大下水那會,明顯聽見她一個勁唸叨血水黑頭髮。
要是她真能看見這些東西。
這丫頭冇準真能幫到他。
“這個……可能吧。”
這事我自己也覺著奇怪。
以前平平無奇一直冇這種能力,就是這段時間從森林裡逃回來以後,恍惚間好像真能看見那些血跡斑斑的恐怖東西。
“那你一定要幫我啊,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