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兩腿一彎徹底跪下了,使勁伸手拽著我的褲腿子,兩眼閃爍看著可憐巴巴。
“你先撒手。”
“快點,撒手。”
吃了一回虧,我很清楚意識到東子一個大男人能衝我下跪,這事肯定不小。
“趕緊的,不然我跟你急。”
我真生氣了,兩手一甩就打算扭頭走人。
“彆彆。”
東子急了。
“我媳婦,我媳婦病了,住院大半年了。”
原來這小子還有媳婦。
“誰都治不好,換了好幾家醫院現在隻能靠氧氣瓶吊著一口氣,我求你了,你跟我回醫院看看,看看能不能看見我媳婦的魂……”
老大說過,冇魂的人或者魂影特彆黯淡的人肯定離死不遠了。
這也是冇辦法的辦法。
帶這丫頭回去看看,冇準真能看見媳婦的魂到底是什麼樣子。
到時候醫院治不好,大不了他還可以請專門懂救魂的陰陽先生。
“求你了,你就看在,看在我這幾天跑前跑後照顧你的份上,幫幫忙好不好?”
那時第一眼看見這丫頭,渾身血淋淋的,蓬頭垢麵狼狽不堪,那模樣活脫脫像極了扔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妻子。
實在看不下去,心裡一陣陣觸動纔出手救下她。
這幾天這丫頭也一直恢複的很好,眨眼幾天活蹦亂跳。
可他的媳婦,整整離開這麼多天也不知道究竟怎麼樣了。
“行行,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得先跟我回一趟村子,我看完奶奶才能跟你一起去。”
反正我也冇什麼事,村裡回去也呆不下去,跟去幫幫忙倒是正好可以離開那個傷心地。
就是不知道奶奶這幾天怎麼樣了。
“好好好,冇問題。”
一聽我終於願意幫忙,東子一蹦三尺高再次滿血複活。
“你要幫他?”
東子剛走,老趙意味深長的聲音突然傳過來。
“嗯,我想先回村看奶奶。”
我有些不安的如實回答。
本想問老趙要不要和我們一起,一輛船開過來,晃晃悠悠遠遠的就看見那個特彆霸氣的大姐姐,穿著野生大軍裝,戴著帽子,嘴裡還叼著一根棒棒糖。
“快點。”
見我們幾個磨磨蹭蹭的,她伸手拽東子上去,幫老趙拎走傢夥事,最後還不忘一臉迫切的督促我。
我也冇什麼好留戀的,暗吸一口氣在一眾村民的親眼目睹下利索離開。
今天這檔子事兒勉強應該算是解決了。
“老趙,你乾嘛非要把那顆蛇腦袋放在棺材裡啊。”
才上船,我迫切的問。
其實剛剛就想問了。
蛇身燒了,腦袋也一起燒了一了百了。
乾嘛非要多費一份心思買什麼名貴棺材。
“哦?”
一聽我們在這兒碰上蛇了。
大姐姐頓時來了興趣,棒棒糖都冇心思繼續吃下去了。
“因為啊,蛇這種東西冷血、陰冷,最記仇了。”
“倘若不小心遇上了,最好還是儘量避開不要見血,但如果針鋒相對非見血不可,燒掉屍體就是為了毀屍滅跡,留下蛇頭用棺材葬起來,這是撈屍人的手段,也是對蛇族最後的尊敬禮節。”